1.
“一想到在我之前的每个被你带回家里的男人都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我真有些嫉妒。”觉得眼前苍白的屋顶配不上这旖旎的触感,男人在不受控制的喘息中闭上了眼。
她像条小蛇,湿漉漉、凉丝丝地盘在他身上。柔软地移动着。也许是因为醉酒,她微微迟钝的动作刮到了男人的皮带扣。他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嘘……”女人的左手轻轻覆在男人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一瞬间,他好像触电一样。
是他清心寡欲太久了吗?男人想弄明白自己为何像初经人事的小男孩——那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一样敏感焦灼,任由女人趴在他的身上毫无章法地动来动去、煽风点火?……她主动当然也好,但男人觉得这个晚上仿佛只有自己情动不已,对方始终欠点投入。
他想要反客为主掌控局面,被女人制止住了。她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凑到他耳边。
“抱着我。” 酒精的作用下发出的是干燥沙哑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伤感和此时的气氛不甚相合。
男人想要应答她。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鬼迷心窍,如果她说的不是“抱着我”而是别的任何要求,他都会应答。但他只是仓促地动了一下喉结,没能发出声音。他的目光根本无法从女人的脸上移开。
她长得真美。一张端庄矜持的东方脸孔配上这样撩人的场景,生出了羞耻的刺激感。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女人的吻落了下来,一点一点游移在他的额头、眉心、面颊,散落的头发搔得他脸痒痒的。男人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心突突地狂跳。这感觉不可思议的陌生——他经验丰富,早些年甚至可以说是风流不拘。曾经年少,深夜在酒吧玩得兴起、膨胀的荷尔蒙和酒精发生反应,把看着中意的女郎带回住处共度良宵……这类事情不一而足。彼时十几二十岁的他刚刚来到美国的土地上,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声色犬马、尽情享受着自己的自由岁月。
——但他毕竟不再那样年轻。因为有过那样放纵的时期,什么也都见过了,等疯狂的年纪过去自然就不再沉迷:那些事都大同小异罢了。如果不是今晚,他以为他将顺其自然地步入修身养性的时期。
男人全情地接受了女人有些笨拙的吻。慢慢,他觉得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睁开眼,发现她在流泪。
“嘿。你怎么了。”他摩挲女人的头发,心头一紧——女人确实带给他些许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感觉,但是如果她是哭着的,他可睡不下去。
“见光流泪而已。”女人一笑,(这个网站非不让我写虽然我觉得我此处什么都没写),“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非常迷人。”男人真诚地说出内心感受,(这个网站非不让我写虽然我觉得我此处什么都没写)
她看上去开心地一笑:“那你还等什——”
话还没说完,身位一转,视野里床单变成了天花板。(这个网站非不让我写虽然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写。我不知道,kiss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很好。这很好……
她不停在心中重复,面颊上却还是有眼泪簌簌地淌了下来。她第一次发现泪有这样凉。
察觉到对方心不在焉,男人僵硬了片刻,动作戛然而止。
“如果你不想,我们就算了。”
这种事总是先礼后兵、一鼓作气,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停在一半。但一件本该愉悦的事只有自己投入、对方却泪如雨下,他不仅觉得自己是强人所难那么简单,还有种犯罪的隐忧。
见女人迟迟没有反应,他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翻身下来,懊恼地躺到了一边。
女人渐渐地开始颤抖,发出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他收起心中的遗憾和不快,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看着床上寂静的女人,他突然意识到了她特别的吸引力从何而来:她在那间喧闹的酒吧与他矫笑攀谈、她顾盼生姿,看上去和声色犬马融为一体,但她却又是那里唯一一处寂静所在。男人解释不来这种没缘由的悖论,他只知道她就是那样。
“如果你很不开心,找陌生人睡觉也无济于事。以后你会明白的,这其实是件很糟糕的事。”他字斟句酌,给了一番忠告,冷淡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心中起伏异样的波澜被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去。
“这是我的……嗯,经验之谈。”
女人侧着身子,在床上缩成一小团。他看到她仍在抽噎,空洞的眼神散发出死亡一般的寂静和肃穆。
“我帮你把门关上,女士。”他没有背离所受的教育,尽可能地保持了风度。脚步声渐远,房间里又变回了几年如一日的样子,只听得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就像从没有人来过。
2.
雒笛在一阵一阵的头疼中醒来。
惨白惨白的天花板无趣极了,她又把眼睛闭上了。可是嘴巴里散发出一股闷臭味很快侵占了感官,不堪忍受的雒笛又“噌”的一下又睁开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刻马上去刷牙。
冬天,要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是很难的。她和自己“再睡半小时”的意念战斗乐八百回合感觉昨天做了一个很长、气愤很荒唐的梦,梦里她似乎还把酒吧认识的男人带回了家。不过接下来的情节她就没印象了,只是完全被一股疲累和头疼侵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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