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一个小时之前秦授就已经醒了。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了半天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揉着泛着阵阵剧痛的后脑勺,断片前的情景就像电影般在脑海中匆匆闪过,让他渐渐回过神来。
一阵迷茫后,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感受到脖颈间挂着的那块玉佩还在,才松了口气,伸手取了床头上的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不由有些吓了一跳。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睡了那么久,眼下都已经是凌晨2点半了。
环视一圈之后,在房间里没有发现自家兄长也同时没看到陆城的秦家二少爷莫名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忙不迭拨通了秦臻的号码,结果只得到关机的语音信箱。
秦授:“……”
他就这样直愣愣地坐在床前发呆,周围越是安静就越是开始胡思乱想,越是胡思乱想心情也就更加地跌入到了谷底。终于在满腔郁闷的驱驰下,随意地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就满脸丧气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要回家!
在秦授的印象里,一贯以事业为重的秦臻可是一个24小时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关机的工作狂,今天居然在这个时候无法拨通电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一定是跟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在一起!
兄长为了那个臭男人,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来回盘旋着,秦授越想心里就越感觉难受,低着头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前立着一道白刷刷的墙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走到了尽头。
秦授虽然没有来过艾森会所,但一路是按照指示标记来的,断是没有莫名迷路的道理。
他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走廊,心底里后知后觉地萌生了一种莫名的古怪感觉来,但是具体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却又确实说不上来。便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个方向继续走去。
就这样兜兜转转地在艾森会所里绕了小半个小时之后,直到再次回道了第一次碰壁的地方,秦授终于发觉事件的不对劲了。好端端的一个艾森会所仿佛毫无预兆地变成了一个迷宫,任由他怎么寻找出口,都依旧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以前就听人提起过“鬼打墙”的事,这个时候居然被自己深切地碰上,在廊道上一片惨白的灯光照射下,秦授顿时就感到有一片寒毛从背脊上竖了起来,霎地就惊出了一片冷汗。
于是乎,脚下的步子顿时迈地更快了,一边又再次掏出了手机,更加手忙脚乱地去拨打着秦臻的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尘不变的关机的语音留言。
在恐惧感的驱驰下,秦授双脚移动的速度也就渐渐地从竞走变成了疾跑,心底有一层恐惧浮起,就差“哇”地一声当场哭出来了。
没有半点人气的艾森会所在这凌晨时分冷清地有些阴森,秦授狠狠地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屈服在心底深处蔓上的恐惧感之下,牢牢地握住挂在脖前的玉佩,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着能早日离开这破地方。
“哥都不要你了,你就只能自立自强了!”虽然伤心,但他还是不得不这么默念着激励自己,心里自我催眠般地鼓动着,心想自己的言灵技能锻炼了那么多年,如果真遇到什么情况,就算没有了秦臻的庇护,也多多少少应该还是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秉着这股信念一往无前地前行,等再一次碰壁无路可走的时候,秦授往周围看了看,见终于不再是最初自己一直兜转的地方,也算是个里程碑式的进步,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能够摆脱出了之前陷入的困境,那么至少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是真的走不出去的。
强压着心底的恐惧,秦授转个身准备继续走去,遥遥地看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处的一扇房门就这么半掩着,那么一缕灯光漏出,在此时此刻落入他的眼里,只觉得无比的温暖。
不管怎么样,这种时候就算能遇到一个人,不管是谁也总比遇到什么妖啊鬼啊的要让人感到亲切得多!
快步走了过去,秦授本准备推门进去,当余光瞥见屋内人的衣着时,刚碰到房门的手就迅速地收了回来,出于本能的,身子一偏就躲到了墙后头。
站在屋子正中央的是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搁哪都是平常至极的打扮,但隐隐一笑的时候不难发现眼底的那抹精明。
但让吸引秦授注意的,则是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那个少女。
她穿着红衣和服,神色谦恭地立着仿佛一只安静的人偶。虽然从那张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到哪依旧可以让人感受到她那室内第三个人的无比畏惧,垂头的姿势始终静止,如同一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秦授也很好奇另外那人的长相,可惜对方所处的位置正好被房门挡住了视线,只看到狩衣露出的一角,却也不难发现对方阴阳师的身份。
虽然并无交集,但在传统观念熏陶下长大的秦二少对日本人下意识地萌生不出多少的好感来,再加上这半夜三更的总给人一丝诡异的错觉,更认定了对方非奸即盗。
室内的对话依旧在进行着,用的是他所听不懂的日文,但依稀间不时漏出“lu”,“qin”的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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