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的点头给了云和重重一击,他没有想到唯一对他好的,也是他最敬重的皇奶奶竟然转世成了一个男人!
云和伸手就想叫住前面的男人,却被褚直给拦住了。
“不可,他并不记得前世。”
云和的手在空中一顿,接着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们怎么不走?”
这里很不安全,二娘走了一段返回来看两个男人,觉得云和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难道她惹怒了这位太子?
殊不知,云和正在将她与记忆中的皇奶奶做对比。
其实虽然云和选择相信了褚直,但帝王心,一样是海底针,他总是保留了那么一点点疑心,可再度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云和完全相信了褚直。
这冷静,这从容,这气度,和皇奶奶一模一样,看见他眼皮子都不带抬的。重要的是他亲眼目睹了顾二娘超强的武艺——没有人知道孝慈皇太后也是一位练家子。
皇奶奶转世当然也会武功,至于为什么成为了一个男人?那一定是皇奶奶积德行善,此生终于不必再生为女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二娘活动了一下拳头,有些手痒。
云和注意到她的手,却露出一个愉快的笑:“无事,咱们走吧,我的脚好了。”
这太子也是个贱的,二娘心想。
两人护送云和到了河谷,远远看见几位黑衣侍从焦急地等在那儿,褚直跟二娘停下与云和抱拳别过。
等云和走远了,二娘的脸“刷”一下沉了下来,这一路她算是给够了褚直脸,现在还不好好跟她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牛儿,别急,别生气,先让我看看,看看。”四周无人,褚直大胆抱住她,把头贴在她肚子上。
二娘翻了翻眼,一掌把他推开:“没有。”
“没有?”褚直一脸受伤。
二娘不想他这么在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那么说,你会跟来吗?”
褚直想想也是:“幸亏你足智多谋,也幸亏你武艺高强……”
二娘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称赞她,就是他脸上的失落也太明显了。
生孩子这事儿也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二娘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有理他,选了一条两旁长满齐人高的荒草的小路走了进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府不知道要怎么盘查,她看暂时最好避避。
褚直跟在后面想了一会儿,圆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为什么没有?是不是次数太少?时间是不是有点短?总之,他要多努力才行,回去就把环戴上。
二娘走在前面,莫名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屁股上,一回头,褚直立即移开了视线。
“你看什么?”不敢相信他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一档子事!
“牛儿……”褚直脸只别开了一下,就转过来,握住她的拳头。她都是他的妻了,他就算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他敢说出来,她的拳头就会砸在他脸上,就算不是脸,屁股也跑不了,二娘心想。
“你信不信我跟云和说的话?”褚直却说起了正事。
二娘收回思绪,瞧他面上还带着粉粉的红色,神情却是极为专注,心想老天为什么要造出这样的极品尤物呢。
“我不相信。”她“随意”地看向前方,顺手拨开草丛,省得自己再心猿意马下去。
“牛儿!”褚直一手勾住她的腰,感觉到跟勾住一块他抱不动的石头差不多后,“委屈”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样“倒贴”,谁叫他的牛儿耳朵红了。这可是牛儿自己都不知道的动情前奏,他发现的小秘密。
“褚直……”果然,他的牛儿只是叫他的名字,却没有揍他。
“长澜,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时候会做一些梦。开始我没有注意,后来我发现,那些梦都成真了。比如我梦见罗氏在我的饭菜里下药,梦见褚渊、褚寒给父亲准备的寿礼、梦见云和太子……我知道这太过离奇,所以我从来不敢跟人说,我怕别人会把我当成妖孽,你会信我吗?”这是褚直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
光是声音就能让人耳朵怀孕了,温热的唇还干着侵略耳朵的勾当,每一个字都凭借本能录入大脑,大脑却在明辨分析的功能上死机了。二娘觉得他还怕被人说是妖孽?他本身就是妖孽!
“好了,我信。”两世残存的理智终于挽救了擦枪走火的趋势,可嘴上这么说了,耳朵还眷恋着嘴唇的温度,恨不得他再贴近一些。她真是患了器官失调症了。
幸好褚直达到目的就撤退了,悄悄往下拽了拽衣裳,勾引顾二娘一向是一件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儿。
可明明他比她长的美,他不服!
再不服,他的小指也要勾住她的小指,感觉她不但没有甩开,反而和他一样勾紧了时,他唇角不由微微翘起。
蠢样儿!二娘心想,觉得自己智商都被他拉低了,竟然纵容了这么幼稚的举动。
“二娘,你就那么信我?”褚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说呢?要说褚直是有第六感的异人,二娘怎么看都不像,但褚直能解释,能想出这么一个有“科技含量”的理由,她觉得他是用了心的。
“那你有没有梦见过我?”二娘冲褚直挤了挤眼,她觉得这个问题比那个问题重要。
本来期盼着一个暖人心扉的回答,不想得到的比想象的还多,褚直从上到下都麻硬了,出其不意地蹦到了二娘的身上。是真的蹦,二娘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被这狗东西按在了扎死人的野草丛里。现在是打野战的时间吗?这货是泰迪变的吧?可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湿漉漉的舌头给堵住了,这劲儿猛的……好像身子下面的野草也不是那么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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