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回头,褚直已经蜻蜓点过水,蝴蝶翩飞的落在了床上,飞快地脱起了衣裳。
他动作极快,语速却是慢的:“我先暖床,热了你再来,等我片刻就好。”
二娘看着他在十秒钟之内扒掉了衣裳,只余一条薄绸亵裤,掀开被子猛龙进江似钻了进去,然后……
“嗷……怎么有个这么烫的汤婆子!!!”
那汤婆子是新买的,她还没来得及弄个布套套上去,外面黄铜壳,里面刚灌的滚水。
见褚直捂着大腿惨叫,二娘忙过去查看,挪开他手,褪下裤子,仔细看了,并没有红肿的迹象。
但褚直哎呦哎呦叫个不停,二娘疑心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点了蜡烛端过来看,还是雪白白的大腿肉,往下一截就开始长了稀疏的腿毛,她心里奇怪,遂用手指刮着检查那一片他说疼的地方,却忽然感觉到褚直肉儿一颤。
她心有所察的电光火石之间,褚直一下抓住她的手按在腿上:“牛儿,我疼,要吹吹……”
二娘用尽全身力气才抓稳了手上蜡烛,没有酿成个油烹妖孽,火烧燕京的惨案。她这一恍神的当儿,褚直不停往外喷丝勾人的眼不但将她的失神看得一清二楚,连蜡烛稳稳的一点油也没溅出来也注意到了,他大着胆子用腿夹住二娘的手,那近日长了不少肉,着实有些看头的胸膛一挺。
二娘以为他要结结实实地扑过来,哪知却还是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一吻,顺便呵了口热气,又退了回去,斜躺在被子上对她施展勾魂大法。
这是外面骚不够,回家还要继续骚是吗?
这次她抽手,褚直放了她去,等她把烛台放在桌上了,他已经把汤婆子用脚踢了出去,裹着被子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带着一脸等你宠幸的微笑等着了。
二娘二话不说上了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褚直还没惊喜,就发现被子被她全夺了过去,从脖子到脚裹得紧紧的,只剩他一个光溜溜的在外面——手和脚都被顾二娘用衣带捆在了身后。
褚直不敢相信地望向顾二娘,顾二娘却是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不但留给他一个背影,还把被子裹的更紧了。
床尾静静躺着被他踢出来的汤婆子,同样光溜溜的,好像在说“咱们才是亲兄弟”。
褚直想表现的很愤怒,想一想吧,白天人们争相结交的如玉公子,晚上竟被捆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光着的,简直不能再羞耻了!
实际上,他却是侧趴在床上,拱了三下才拱到顾二娘的后颈,很没骨气地细声道:“好澜儿,你消消气,我……今天没去老师家,你打我吧。”
二娘还以为他要负隅顽抗呢,这么快就交待了下面怎么玩?
她这一迟疑,褚直以为她还在生气呢,急的打了个嗝又打了个喷嚏,简直不知道怎么出气儿了,索性拱着转过身,把屁股对准二娘,咬牙道:“你打吧……用上次那根鞭子,三倍力气我能受得住。”
二娘生怕他灵机一动再多找出一个出气儿的地方,忙坐了起来。
一只手从后面勾住他的裤腰时,褚直脊柱都麻了,随着那只手把他的裤子往下拉、拉、拉,他就像一张逐渐吹涨的牛皮,只要顾二娘一松手,他就能尖叫着飞上天。
“啪——”一声,屁股上吃了火辣辣的一记。
褚直快哭了,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这么疼过!
风靡全城的如玉公子不但遭到了强行捆绑还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打,这冤屈找谁诉去?
正当他内心无声地哭泣时,身子上却猛然一暖,被子盖身上了!但二娘仍旧是背对着他。褚直暗笑,就知道她舍不得。
褚直暖和了一会儿继续拱拱拱,手和脚都还捆着呢。
二娘给他一肘子,他就老实了,躺在她身后说:“二娘,你知道兰玉会吗?”
他是挺能的,二娘心想。
“我不知道。”
“那我给你讲讲,我今天去了,可好玩了。我明天带你去吧,你先把我的手和脚给解开。”褚直跟听不懂人话的傻子一样。
“没兴趣,不想去,不解。”二娘道。
冷不防褚直整个身子蹦到她身上,没头没脑的拱了起来,二娘岂会让这长嘴猪妖作祟,一巴掌拍过去,岂料还没拍到猪妖头上,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晃动,连她带猪妖同时陷入失重之中。
“咯崩”一声巨响,混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连东厢房的两名小厮都听到了动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半响互相对着竖了竖大拇指。
余震过后,二娘留褚直头朝下躺在床上,自己扒开床帐下床检查。借着烛火一看,一张床四个床腿断了三条。先断的应该是她这边的一条,另外两条可能是在这条断了之后,她要打褚直的时候断的。
褚直在床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此情此景,再多的气不顺,也让人绷不住脸了。
二娘先过去解开褚直手上的衣带,褚直自己解了腿上的,下来拿出王宁送给他的书垫床。
二娘把他的书放回去,一掌劈断了最后一条床腿。
再“爬”上床时,褚直顺利成章地把她给抱住。二娘推了他几次,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推的力气还没有猫抓的大,要不褚直怎么就把她手给握住贴在他胸口了。
“你知道这两天燕京最热闹的地方是哪吗?”褚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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