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徐芳骇了一跳。
“我能做什么?”温朔微笑道:“只是用实际行动警告他,任何时候,我都能轻易找到他,而且,可以防范他做任何事情,所以,他最好别胡来,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徐芳惊恐地看着温朔:“你,你,你可……别犯法。”
“怎么可能?”温朔哭笑不得地说道:“行了,把心放宽,去忙工作的事儿吧,啊。”
“哦……可是……”
“公司最近事情很多,你知道的。”温朔正色道:“芳姐,别让我为难,好吗?”
徐芳立刻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温朔坐回到办公桌后面,微阖目琢磨了一会儿白敬哲的事情,便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会议室和大家继续讨论。
没有发现白敬哲的踪迹时,向来谨慎小翼的温朔,心里还是颇为忌惮的——这家伙,可是杀过人的主儿!从人之本性的角度出发,很多犯罪分子在第一次犯罪的前后,都会紧张、恐惧,一旦有了成功的第一次,并且逐渐走出了那种极大的压力阴影之后,再犯同样的罪行时,就不会有太大的压力,而且,会更加果断、狠戾!
甚至有些因为压力过大之后心理变态的,会在同样的犯罪行为中,上瘾!
所以,温朔才会在知晓了这起案件至今,一直让刘茂和、郑文江他们,时刻关注着白敬哲,有没有回东云。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家伙如果一味狠戾,杀性大作,天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过,现在确认了白敬哲在京城,并且知道这家伙真的来到了朔远控股公司的外边,温朔心里出了一丝后怕和庆幸徐芳及时发现之外,心理上关于白敬哲的那一丝压力,反倒消失了。
想想也难怪,白敬哲是什么身份?
胖子是什么身份?
怎能会把白敬哲这种出现在了眼前的小人物,放在眼里?!
在会议室又讨论了一番事项之后,会议结束,大家又要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走出会议室,温朔和靳迟锐一起,到隔壁小会客室里打开排风扇抽烟。
“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多,挺忙的。”温朔抽着烟,随口道:“而且,我一向不喜欢过问他人的私事,也尊重每个人的隐私权。不过,你来北京这么久了,和父母……嗯,怎么样了?”
靳迟锐略显尴尬和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坚持经常打电话给他们,他们的态度,也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偶尔会问我一两个问题,还有我爸他,也接我的电话了。”
“急于修行吗?”温朔略带些打趣的语气问道。
“不了。”靳迟锐摇摇头,很认真,又有些感慨地抽着烟,望着窗外,道:“一切随缘,而且我还没做到。”
“真这么想?”温朔表示不信。
靳迟锐深吸了一口烟,继而略显狡黠地说道:“其实,其实主要是我相信师父,到了恰当的时机,自然会传授我玄法,教我修行。现在不教我,是因为时机不到。”
“不错,拍马屁的水准有进步。”温朔赞了一句。
“公司最近的事情也多,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时期。”靳迟锐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师父,要不我去一趟中海吧。”
“嗯?”
“在那边好歹还有一些以前认识的朋友,以及家里的亲戚长辈,兴许就能解决出版的问题。”
温朔皱眉想了想,道:“也好,去找彦总和黄总打个招呼,公费出差。”
“嗯。”
……
在中关村一带盯梢、摸查一个人,是张坚最为擅长的事情。
到底是在这里摸爬滚打混迹多年,曾经的混混头目,只要他乐意,随时可以找出大一帮的兄弟、朋友,一个个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加起来,几乎能覆盖整个中关村。
这不,从公司出来之后,他就立刻开着摩托车先去了网吧员工们住宿的地方,把歇班玩耍或者睡觉的兄弟们叫起来,将这幅画展示给他们看过,却并未复印多张给他们,而是让他们尽可能记住画上人物的形象,去找以前的兄弟朋友们,大概描述,询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至于身高,温朔已经写在了肖像画上,一米八五左右。
网吧正在上班的兄弟们也要通知到,时刻注意这个人。
随后,张坚自己也去找了些朋友,向他们大概讲述了一下这个人的体貌特征,至于为什么找这个人,张坚的理由是:“这狗日的在网吧上网,竟然偷偷拆机箱,顺走了里面的内存条!”
按理说,这种小事儿,全然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但张坚是朔远网吧的总经理……
这就合理了!
因为谁不知道蝎子是什么脾气的人物?
在蝎子眼皮底下玩儿这一套,这不是打蝎子的脸嘛——虽然这两年蝎子改邪归正了,可打盹的老虎,那也是老虎!
第二天,蝎子撒出去的网,就得到了三条回馈的消息。
为了确保没找错人,蝎子还亲自去挨个儿查看过之后,基本确定了其中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温朔要找的人。
第三天清晨。
刮了一夜的寒风停了,天空中开始飘起细碎的小雪花。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吃过早饭,从快餐店里刚出来,温朔就看到蝎子张坚站在斜对面的网吧门口,正在注视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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