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快请进, 我也是刚刚才到车厢。”梁雪雁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三人组合, 他们是姐弟吗?
她的目光落在江夏的脸上,也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牌子的擦脸霜, 皮肤看起来好好。
江夏拉了拉两个孩子的手,示意他们打招呼。
“姐姐好!”两个孩子感受到梁雪雁的善意,笑着看向同车厢的漂亮大姐姐。
进入车厢后, 他们取下头上的遮阳帽, 交给江夏。两人身上穿着姐弟装的背带裤和背带裙,因为天气的缘故,他们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招人喜欢。
梁雪雁家里的侄子跟这两个小朋友差不多大,因此她看着孩子的眼神格外柔和。
江夏也笑着朝同行的室友点了点头,她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水壶,递给刘阮和陆海铭, “天太热了, 坐下喝点水。把书包给我,想不想洗个脸?我去给你们打水。”
刘阮和陆海铭正在好奇地打量卧铺车厢, 听见江夏的问话摇了摇头, 他们不想折腾夏夏。
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 梁雪雁主动从下铺的床位上站了起来,“这样, 不如我跟你们换个位置吧。孩子们太小, 住上铺不是很安全。”
“这怎么好意思, 你已经安顿好了。”谁都知道住下铺上下方便, 而且还能随时站直身体活动活动。因此,软卧的下铺格外不好买。
江夏抬头对上梁雪雁明亮的眼睛,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
对方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细绵衬衣,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纱质长裙。长及腰背的黑发被头绳松松地束缚着,耳边飘着一缕调皮的碎发,粉色的珍珠耳环圆润光泽。
只是一眼,江夏便知道对方出身非富即贵。
“姐姐,你人真好!谢谢你!”刘阮年纪大一些,而且不那么认生。听了梁雪雁的话,她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亮。
陆海铭腼腆一笑,站在姐姐身旁的他悄悄地挺直了腰背。
下一次,他也要像姐姐一样大声说话。
十五分钟后,列车发动。刘阮和陆海铭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坐火车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新奇而又有趣的事。姐弟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这会儿太阳刚刚落山,夕阳的余晖照在孩子们的头发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梁雪雁起身接过江夏帮忙打来的开水,连连道谢。
“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梁雪雁,今年十八岁,刚刚从外婆家里探完亲回北京。”梁雪雁主动伸出右手,笑盈盈地看向身穿白色长款连衣裙的漂亮女人。
她从小在北京长大,家里的两个姑姑定居香港。梁雪雁自问见过很多时尚美丽的女人,却从来不及眼前这位来得耀眼。
对方身上的连衣裙也不知道从哪里买的,好仙好美的感觉。
“你好,我是江夏,刚好比你大两岁。他们是我的孩子,刘阮和陆海铭。”江夏轻轻地握了握对方的手,天之娇女,说的恐怕就是像梁雪雁这样的女人。跟她细软白嫩的手比,自己这双常年握剪刀喝缝纫机的手显得有些粗糙。
梁雪雁微微有些吃惊,“你才刚满二十就结婚了?这么早!”她黑白分明的双眼圆瞪,恍然大悟般看了看孩子,然后回到江夏身上。
她嫁了一个带着两孩子有过婚史的男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士,能够吸引到这样美丽的女士?
江夏笑了笑,知道梁雪雁心中所想,眼神宠爱地看着两孩子,“他们是我丈夫收养的孩子,我爱人在部队,我们这次去北京是为了探亲。”
一听说江夏是军嫂,梁雪雁立刻拉住了她的手。
“难怪我跟夏夏姐一见如故,原来我们都是军属。真是太巧了,我爸爸也是当兵的,我们家的男人都在部队上工作。就连我刚满十八岁的双胞胎弟弟,也被扔到部队上去了。”
在江夏看来,梁雪雁不仅人长得美,心地还特善良。尤其是她笑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没人不喜欢长得好看的颜,就连刘阮和陆海铭在梁雪雁面前也乖巧得紧。
“那可真是缘分,不然我们哪能被分到同一车厢。”
两人谈笑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厢里的日光灯光让孩子们看了又看,这白色的灯管跟家里的黄色灯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更加明亮,而且也更干净。
“盒饭盒饭,有需要盒饭的吗?”车厢门口,传来了列车员叫卖盒饭的声音。
江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同志,给我来四盒盒饭。”
“好咧,八毛钱一盒,四盒一共三块钱两毛钱。”列车员一路走下来,也不过才卖出五盒。在列车上买饭的人少之又少,主要是因为贵。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出手这么大方,一买就是四盒。
梁雪雁见江夏帮自己买了盒饭,连忙从口袋里拿了八毛钱出来,递给江夏。
“把钱收回去,哪里用得着你给钱。你叫我一声姐姐,还不许我请你吃饭?”江夏笑着把盒饭放在梁雪雁面前,然后将一次性筷子放在开水里烫了烫。
“夏夏姐……”梁雪雁见江夏执意不收,只得把钱收了起来。
“洗手吃饭吧,想来你也饿了。”
刘阮和陆海铭早就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两孩子主动在江夏带来的小盆子里把手洗干净。他们相互检查了各自的小手,然后跑到江夏面前,“夏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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