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夫上校的近卫空降兵第3师,是晚上十点向德涅斯特河右岸的德军阵地发起进攻。好在如今的天黑得晚,指战员们在作战时,不至于因为光线不足而影响到视野。
德国人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遭到了来自上游的苏军的攻击。按照德军指挥官的经验,苏军作战经常是各自为战,不同的部队之间协同作战的情况,是少之又少,没想到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居然就让自己遇到了。
如果是几天前,德军指挥官担心来自上游的攻击,还在这个方向部署了不少的兵力。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上游建立右岸登陆场的苏军,更热衷于向西进攻,对处于南面他的他们根本没有兴趣。
正因为如此,德军指挥官便在防区的北面,留下少数兵力监视苏军的动向,其余的主力都调到了东面,以应付左岸的苏军,防止他们渡过德涅斯特河。
没想到苏军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突然向自己的防区发起进攻,原本就异常薄弱的北面防线,自然抵抗不住苏军的进攻。
更要命的是,北面的防线被突破后不久,德涅斯特河左岸的苏军,又再次发起了强渡行动。德军指挥官刚命令炮兵,朝着河中渡河的船只开炮,结果就找到了来自上游的炮火覆盖,整个炮兵阵地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而渡河苏军,由于没有遭到德军的炮火打击,大多数的船只都顺利地抵达了右岸。等船一靠岸,船上的战士们便纷纷跳进水里,端着武器冲上了右岸,朝着敌人盘踞的工事冲去。
在苏军的两面夹击之下,德国人被打得狼狈不堪。不到一个小时,大半的河防阵地就落入了苏军的手里。虽说剩下的工事里,还有大多数的德军还在进行抵抗,但已经有少数士兵丢弃了阵地,朝着更西的方向逃去。
索科夫得知空降3师的进展顺利,心里自然是喜滋滋的。这一仗打下来,师长科涅夫上校就有可能成为科涅夫少将了。
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闲着无事的军事委员戈罗霍夫拿起了电话,听了一会儿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好不容易等对方说完后,他居然点头哈腰地说:“卢涅夫将军,我想问问,能取消他的行程吗?”
虽说索科夫距离戈罗霍夫有点远,听不清楚他对话的内容,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的请求肯定是被卢涅夫拒绝了。于是他走到戈罗霍夫的面前,好奇地问:“军事委员同志,你和卢涅夫将军在聊什么?”
戈罗霍夫见索科夫站在自己的面前,便索性把话筒递给了他:“司令员同志,还是你和卢涅夫将军谈,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别让那个人到前沿来。若是出了点什么问题,就算砍了我的脑袋,我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索科夫一头雾水地接过电话,心想到底是谁要到前沿来,居然让军事委员都变得惊慌失措?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他被听筒贴在耳边说道:“卢涅夫吗?我是索科夫!”
“你好,米沙。”听筒里传出了卢涅夫开心的声音:“很高兴能再次听到你的声音。”
“卢涅夫,你打算让谁来前线啊?”索科夫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正在用手帕擦汗的戈罗霍夫,笑着说:“把我的军事委员都吓得满头大汗了。”
“是一名战士兼优秀的狙击手。”卢涅夫在电话里说道:“他的名字叫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莫洛佐夫。”
“莫洛佐夫?”索科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有些诧异:“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狙击手吗?为什么我的军事委员听到他的名字,会变得如此失态。”
卢涅夫听完索科夫的话,显得格外诧异:“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没有。他的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到。”索科夫如实地回答说:“卢涅夫,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吗?”
“怎么说呢。”卢涅夫在电话里有些迟疑地说:“如果要给他贴标签的话,可以这么说:他是我国早期大名鼎鼎的GM家、社会活动家、学者和作家,而且涉猎极广,科研领域涵盖化学、物理、数学、天文、历史、生物、哲学、经济学、语言学、地球物理学、航空科学、气象学,相关着作汗牛充栋。”
“不仅如此,这位老爷子还自学成才,精通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希伯来语、波兰语等11门外语。更牛的是,早在19世纪70年代中叶他就投身推翻沙皇的革命运动,后来在伦敦与马克思结识,而那时候列宁、史达林还处在幼年。”
一听说这位即将到来的狙击手,居然和马克思认识,索科夫就有些抓狂了:“卢涅夫,你别给我开玩笑好不好。马克思早在1813年就去世了,假如这位狙击手真的认识马克思,那他起码是八十出头了,这样大年纪的人,怎么能把他送到前沿来呢?这不是瞎胡闹吗?”
“米沙,我还真没有和伱开玩笑。”卢涅夫正色说道:“这位老爷子再过两个月,就满90岁了。自从把他从沃尔霍夫前线调到莫斯科之后,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想重新返回前线。这不,听说你们打得不错,他就想去你那里瞧瞧,最高统帅本人犟不过他,只好同意了他的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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