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索科夫同志,我还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情?”
“随我一起来的麦列霍夫中校,说是有事找你,希望能和你单独谈谈。”
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别看第49军军长也姓麦列霍夫,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麦列霍夫中校说自己的哥哥被关押在露天矿坑里,曾托自己的打听此事。如今露天矿坑里的战俘都解救出来了,对方肯定是来问自己哥哥的情况。
“元帅同志,他在什么地方?”索科夫想到自己此事正好没事,倒是可以去见见麦列霍夫中校:“我现在就去找他。”
索科夫按照科涅夫的指点,在指挥部外面的停车场,找到了麦列霍夫中校,他和对方握了握手,笑着说:“你好,中校同志,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您好,将军同志。”麦列霍夫中校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能得到他哥哥的消息,整个人显得很紧张:“很冒昧打扰到您,我想……”
索科夫见对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便抢先问道:“麦列霍夫中校,你是想问问关于你哥哥的消息吧?”
“是的,将军同志。”麦列霍夫中校使劲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地问:“有他的消息吗?”
“对不起,麦列霍夫中校,恐怕我要令你失望了。”
“难道他牺牲了?”
“不是的,中校同志,我可不会给你送阵亡通知书。”索科夫有些无奈地说:“我命人专门查过战俘的花名册,在上面并没有找到你哥哥的名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听完索科夫的话,麦列霍夫中校的情绪有些失控:“要知道,你们所救出的战俘足足有48219人,肯定是你们在审核名单时,把我哥哥的名字看漏了。”
“这怎么可能呢,麦列霍夫中校。”索科夫直接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以打消对方的幻想:“负责处理名单的指挥员,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派他去露天矿坑解救战俘时,曾经专门叮嘱过他,让他仔细查看姓麦列霍夫这个姓氏的人,以便从中找出你的哥哥。但令人遗憾的是,中校同志,名单里却是没有你哥哥。”
为了让对方彻底死心,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交给麦列霍夫中校:“中校同志,这上面记载的是所有姓麦列霍夫的人,你看看其中有没有你的哥哥。”
情绪有些激动的麦列霍夫中校,一把抢过了索科夫手里的纸。因此太激动,在打开时居然把纸撕掉了一个缺口。打开纸之后,他就迫不及待浏览上面的名字。但令人遗憾的是,他把这张只有三十多个人名的纸条反复看了十来遍,却依旧没有看到他哥哥的名字。
“别难过,中校同志。”见到麦列霍夫中校痛苦地用双手揪自己的头发,索科夫有些于心不忍,便安慰他说:“之所以没有找到你的哥哥,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在战场上牺牲了,因为战事激烈,根本来不及带走或将战友的遗体掩埋。”
索科夫的这番话,让麦列霍夫中校冷静了许多。他抬头望着索科夫,面无表情地问:“那还有一种可能呢,将军同志。”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非常理想的一种状态。”索科夫对麦列霍夫中校说道:“也许他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便冒用了别人的身份。这样一来,单单从花名册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这次索科夫的话,让麦列霍夫眼前一亮,他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肩膀,激动地问:“将军同志,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索科夫点头说道:“我军的一些指战员被德军俘虏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会有不少人冒充他人的身份,进入德军的战俘营。”
“冒名顶替的事情,应该是很常见的。”麦列霍夫中校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德国人一般抓到我们的军官、政工人员和犹太人之后,都会在短时间内处决的。有些指挥员被俘时,为了逃脱被德国人枪毙的命运,就喜欢冒用牺牲战友的名字,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
麦列霍夫中校重新看到了希望,他抬手擦去脸庞上的泪水,歉意地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请原谅我刚刚的失态和不礼貌。”
“中校同志,你不必自责,这都是人之常情。”索科夫轻描淡写地说:“我会继续帮你寻找哥哥的,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就会立即通知你。”他刚说完这话,忽然想起通过名字查找的方式,恐怕没办法找到真人,便接着问了一句,“你那里有他的照片吗?”
“对不起,将军同志,没有。”麦列霍夫中校有些尴尬地回答说:“以前我有他的照片,但经过了那么多次的战斗,那些照片都遗失了。”
“没有就算了。如果他真的落入了德国人的手里,经过两年的折磨,他恐怕早已面目全非,就算站在你的面前,你都认不出他。”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麦列霍夫中校不管没有觉得危言耸听,反而认为很有道理:“您说得没错,将军同志。别说您了,就算是我,也不见得能第一眼就认出他。”
“中校同志,”索科夫考虑到自己的部队还缺乏有经验的军官,便决定挖科涅夫的墙角,便试探地问:“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我的部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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