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阵地这里打得热火朝天,位于他们右侧的步兵第73旅,虽然处于待命状态,但旅长古察科夫少校,却站在视野开阔的位置,举着望远镜观察这里的战况。
看了一阵以后,他放下望远镜,扭头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参谋长阿思凯儿中校:“参谋长同志,你是如此看待左翼正在进行的战斗。”
阿思凯儿迟疑了几秒钟,缓缓地说道:“旅长同志,我觉得如果按照友军的这种打法,别说只有几个连队的兵力,就算有一两个旅,估计早晚会拼光。”
“参谋长同志,说说你的理由。”
“原因很简单,”阿思凯儿有些不屑地说:“高地上本来只有简陋的工事,当敌人的炮击开始时,守军没有及时地撤到反斜面躲避敌人的炮击,而是继续留在工事里挨炸,从而造成了大量不必要的伤亡。”
听完阿思凯儿的点评,古察科夫微微一笑,随后反问道:“参谋长同志,如果你不是第27集团军的一员,根本不懂得什么反斜面工事。面对德军如此猛烈的炮击,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古察科夫的问题,让阿思凯儿感到了迷茫,他过了许久才苦笑着说:“旅长同志,你说得没错,假如我不是第27集团军的一员,就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反斜面工事。面对德国人如此猛烈的炮击,我只能命令战士们留在工事里躲避炮击。至于炮击结束后,能有多少活下来,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参谋长,我想把这里的情况,向司令员同志汇报。”别看古察科夫是旅长,但他的军衔比阿思凯儿要低,因此对自己的参谋长保持足够的尊重:“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汇报,汇报什么?”阿思凯儿不解地问。
“喏!”古察科夫朝炮火连天的前哨阵地努了努嘴,说道:“按照友军的这种打法,恐怕还不到中午,机械化第21旅就要拼光。”
阿思凯儿盯着远处的阵地看了一阵,随后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旅长同志,你说得对,必须让司令员同志制止这种不爱惜指战员生命的打法。”
见阿思凯儿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古察科夫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指挥部,准备立即给索科夫打电话,毕竟此刻每一分钟就有战士在做无谓的牺牲。
电话接通后,索科夫有些诧异地问:“古察科夫少校,我不是命令你休息嘛?怎么,你没有服从我的命令?”
“司令员同志,”古察科夫颇为痛心地说:“我也想服从您的命令,躺在掩蔽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但是不行啊,当我看到左翼友军的阵地,遭到敌人炮击变成一片火海时,心就特别地疼。为那些牺牲在阵地里的战士们,感到痛心。”
索科夫误会了古察科夫的意思,有些不悦地说:“古察科夫少校,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既然战斗在友军的防区发生,你就不要多管闲事,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你的指挥部里睡觉吧。”
听索科夫这么说,古察科夫立即意识索科夫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辩解说:“司令员同志,您搞错了。我感到痛心,不是因为看到有人牺牲,正如您所说的,打仗嘛,哪里有不死人的。我是为了其它的事情,而感到痛心。”
古察科夫的这种说法,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少校同志,到底是什么事情?”
古察科夫连忙把前哨阵地所发生的事情,向索科夫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说:“司令员同志,指战员们就是再勇敢,但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在敌人的密集炮击下,依旧会伤亡惨重的。我请求您,立即联系索洛马京将军,请他及时地调整战术,免得更多的战士付出无谓的牺牲。”
虽然古察科夫说的话都非常有道理,但索科夫还是板着脸说:“少校同志,我想提醒你一句,是少将指挥少校,而不是相反,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指点。你还是老老实实守住你的阵地,别的事情你就不用多管闲事了。”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丘瓦绍夫立即凑过来问道:“司令员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一号前哨阵地如今非常危险。”索科夫指着地图上的一号前哨阵地所在地,向丘瓦绍夫介绍说:“敌人正在攻击一号前哨阵地,而坚守阵地的指挥员呢,还抱着以前老一套的防御战术。面对敌人凶猛炮击时,他依旧把部队留在战壕里躲避炮击,结果导致指战员们伤亡惨重。”
“难道在德军炮击开始后,他没有把部队撤到反斜面阵地吗?”丘瓦绍夫刚说出这话,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所谓的反斜面阵地的理论,还是索科夫担任第27集团军司令员之后,才在部队里推广了,想必其它部队根本高不清什么是反斜面。“难道机械化的同志,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反斜面?”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索科夫端着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望着丘瓦绍夫问:“上校同志,你们这里可以和机械化军的军指挥部通话吗?”
“可以的,司令员同志。”丘瓦绍夫向索科夫解释说:“城里本来就有较为完善的电话线路,我们的通讯兵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建立了与机械化军指挥部之间的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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