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苏军防区推进的德军先头部队,是摩托化营1连,连长是沙费尔中尉。在二月的战斗中,他曾经指挥一个连的部队,击溃了西南方面军的一个装备了坦克和火炮的混编团,并俘虏了团长和上百名指战员。
如果他不是在三月的战斗中负伤,被送到后方的医院进行治疗,这次帝国师重建,以他的资历至少可以当个营长。摩托化营营长韦伯少校,之所以让他的连队担任先头部队,就是相信他们连的战斗力。
眼看着距离苏军的阵地还有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沙费尔便命令摩托车队停下,让同行的工兵下车,用探雷器检查前方的道路上,是否被苏军埋设有地雷。
这里的地形复杂,两侧都是山丘,一旦苏军在道路上埋设了地雷,后面的坦克可没法从旁边绕过去。因此该连的主要任务,就是清除前方道路上可能存在的地雷。
待在观察所里的戈里亚奇金中校,通过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敌人,嘴里念叨:“看来司令员同志是正确的,在这条道路上真的没有必要布雷。就算埋了地雷,也会被德国人的工兵清理掉。”
他问站在旁边的一营长祖明特大尉:“那些木板都埋好了吗?”
“是的,团长同志,都埋好了。”祖明特连忙回答说:“我们在上面盖了三寸厚的土,敌人的工兵根本无法发现。而且就算一般的卡车从上面开过去,也不会把木板压塌。”
听完祖明特的回答后,戈里亚奇金点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有时的想法真是太荒唐了,在敌人坦克通行的地方,不准备埋设地雷,却偏偏要挖什么陷阱,这样就能挡住德国人的坦克吗?”
祖明特是索科夫的老部下,而是还跟着他从第六集团军来到了这里,对他的判断自然是无条件相信。此刻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戈里亚奇金中校对索科夫提出了质疑,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出于礼貌,他淡淡地说:“中校同志,既然司令员同志是这样安排的,自然有他的道理。至于有没有作用,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证实。”
工兵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没有在道路上发现金属反应,便向沙费尔报告:“中尉先生,我们没有发现俄国人埋设的地雷。”
但沙费尔听后却不放心地问:“你们真的能确认,俄国人没有在这一带埋设地雷吗?金属雷也许没有,但木头雷总会有几颗吧?”
“中尉先生,”工兵回答说:“俄国人的木壳地雷只能把人杀伤,对我们的坦克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要我们的坦克一路碾压过去,那么就可以引爆俄国人的木壳地雷,为我们的步兵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来。”
听完工兵的话,沙费尔总算安心了,他连忙命令报务员:“向营长韦伯少校报告,说前方的道路上并没有发现俄国人埋设的地雷,可以让装甲团开进了。”
韦伯少校接到了沙费尔中尉的报告后,立即向师部报告了前方的情况。坦森得知摩托化营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了苏军的阵地,沿途没有发现敌人埋设的地雷后,却没有马上命令装甲团开进,而是命令第2炮兵团瞄准苏军的阵地开炮。
他之所以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是因为帝国师和西南方面军死磕时,他还是一名团长,当时就曾用猛烈的炮火,把苏军的一个营全部消灭在阵地上。炮击结束后,全团发起了攻击,因为阵地上的守军全员阵亡,他的部队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成功地夺取了苏军阵地,导致西南方面军的整个防线崩溃。为此,他在战斗结束后,获得了一枚铁十字勋章。
随着命令的下达,挂在卡车后面的火炮被摘下来,德军炮兵开始紧张地布置阵地,准备对苏军的阵地实施炮击。
十几分钟后,针对苏军的炮击开始了。
由于炮兵阵地距离苏军的工事不过五六公里,而且还有前方的炮兵观测员提供的射击参数,因此进行两三炮试射后,密集的炮弹就落在苏军简陋的野战工事里爆炸。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苏军阵地所在的山丘,变成了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坦森站在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望着远处满是火光和硝烟的阵地,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他放下望远镜,吩咐参谋长:“命令第2装甲团、摩托化营、第3掷弹兵团,趁着俄国人的阵地遭到我军猛烈炮火打击的有利时机,沿着公路快速地朝俄国人的工事推进。”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停在路上待命的德军坦克、满载士兵的装甲运兵车和卡车,又重新启动,沿着公路朝苏军阵地所在位置前进。
按照事先的约定,乘坐装甲运兵车和卡车的士兵,将在距离苏军工事八百米的地方下车,在这里不用担心会遭到己方炮火的误伤,同时还有足够的空间展开部队。
德军的炮兵刚开始试射,部署在第一道防线的苏军,就忙不迭地沿着交通壕,偷偷地转移到了反斜面的阵地里。至于观察哨,则布置在山丘上,落在这里的炮弹,可比半山腰上少得多,他们可以从容不迫地观察远处的德军动向。
而待在团观察所里的戈里亚奇金,看到德军毁天灭地的炮火,先是一惊,随后就变得坦然了。他心里暗想:幸好司令员同志命令我们修筑反斜面工事,并命令我们在遭到炮击时,迅速把部队转到了反斜面的工事,以减少敌人炮火对我军的杀伤。如今看来,司令员同志的部署是完全正确的,不少战士来到反斜面后,还站在战壕外面抽烟,丝毫没有把山丘另外一侧的炮击当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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