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打完电话,帕普钦科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索科夫连忙向彼得和津琴科做介绍:“两位厂长同志,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近卫第122团团长帕普钦科中校,就是他的团在负责工人新村的防御。”
随后又对帕普钦科说:“中校同志,这两位都是红十月工厂的厂长。彼得厂长和津琴科副厂长,你们都认识一下,以后打交道的时间还多着呢。”
帕普钦科和两位厂长握了手,又说了几句套话后,便向索科夫报告:“师长同志,部队已经全部撤到了厂门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对敌人实施反攻。”
“不要着急,中校同志,等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索科夫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问了一句:“你在下水道里留人警戒没有?”
帕普钦科知道索科夫曾经下水道里,和敌人进行过战斗,自然明白他这么问的原因,便点点头,回答说:“放心吧,师长同志,我的每个通向这里的岔路口,都布置了一个班的警戒部队,一旦发现有敌人出现,他们就会果断开火的。”
“啊,下水道里有德国人?”彼得从帕普钦科的汇报中,听出了自己所担心的问题,他了连忙望着索科夫问道:“上校同志,要是敌人利用下水道,潜入了工厂区,那可怎么办啊?”
帕普钦科见索科夫沉默不语,便猜到他肯定在想办法,便笑着安慰彼得说:“厂长同志,您不要着急,师长正在想办法,一定可以避免类似事情发生的。”
听帕普钦科这么说,对索科夫有信心的彼得,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中校同志,你说得很对,以索科夫上校的能力,他一定能想出合适的办法,来对付那些企图通过下水道,混入厂区的敌人。”
彼得和帕普钦科等人对索科夫充满了信心,但索科夫的心里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向崔可夫提出,使用下水道来调动兵力和运输物资,可以把所有的防御阵地有机地结合在一切。可是今天出现在下水道里的德国兵,却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下水道里没有照明漆黑一片,很难辨别敌我,一旦德国兵利用下水道偷偷地摸进了工厂区,到时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就百死莫赎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索科夫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他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应对这令人头疼的事情。
“索科夫上校,您有什么好办法吗?”看到索科夫始终不说话,鲍尔沙克有些沉不住气了:“虽说今天从下水道里钻出的是你们,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德国人从下水道里钻出来呢?如果是那样,我们就有腹背受敌的可能。”
对于鲍尔沙克的担忧,索科夫只能报之以苦笑。他何尝不知道,部队正在拼命抗击敌人的进攻时,忽然有一股敌人从自己身后的下水道里钻出,防线有可能一下就崩溃了。不过要命人封闭所有的下水道,显然也是不现实,这么一来,敌人固然无法通过下水道进攻,而自己部队,同样也无法使用下水道来调兵和运输物资了。
“索科夫上校,”见索科夫不回答自己,鲍尔沙克有些着急,连忙又连叫了几声:“索科夫上校!上校,您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鲍尔沙克同志,别叫了。”索科夫冲着鲍尔沙克摆了摆手,满脸苦涩地说:“我听到你的问题了。”
“鲍尔沙克同志,你别催。”和索科夫关系不错的津琴科,担心索科夫下不了台,连忙出来打圆场:“索科夫上校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的。”
原本对索科夫还抱着希望的彼得,听完鲍尔沙克和津琴科的话,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上校同志,你迟迟不说话,是想不出什么应对措施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把这些下水道都重新封闭起来。”
正愁眉不展的索科夫,听到彼得这么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立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厂长同志,我想到了。”
“哦,想到了?!”索科夫的话让彼得感到了意外的惊喜,他连忙追问道:“那你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有下水道的地图吗?”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着津琴科问道。
“没有。”津琴科回答得很干脆,“这些图纸都在厂里的档案馆,怎么可能放在厂门口的值班室呢?”
索科夫得知这里没有下水道的地图,迟疑了片刻,然后问彼得:“厂长同志,能让档案馆的同志,把下水道的图纸送过来吗?”
“嗯,”彼得明白索科夫需要下水道地图,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也就没有反对,便点着头说:“我立即给档案馆打电话,命令他们派人把下水道的图纸送过来。”
档案馆的工作人员,接到了彼得电话后,知道下水道图纸很重要,一找到图纸,便派人骑着自行车,把图送到了厂门口的值班室,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八分钟。
彼得接过地图看了一眼,看清楚的确是厂区和工人新村的下水道图纸,便展开铺在桌面上,对索科夫说道:“上校同志,下水道的图纸就在这里,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索科夫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了一会儿图纸,随后抬起头问彼得:“厂长同志,这张下水道图纸怎么只有红十月工厂和工人新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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