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立马回握住景渊的手,嘴巴微动:“我换小孩,你见机行事。乖,照我的话去做。”
因为隔得太远,类虫族的雌性听不清时叙说的内容,只当他是在和自己的雌君道别。
景渊被时叙抛出的那个“乖”字唬住了,待他回神,时叙已经利索地脱下外套,解开衬衣扣子,一扯衣领,露出自己左侧的锁骨来。
三道一指宽的暗红色虫纹竖划在时叙的锁骨上。
盯着时叙的脖颈与半边肩膀,类虫族雌性的呼吸越发急促,他们的眼里浮现出赤|裸|裸的欲望来。
“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孩子?你们说吧,不管你们想要什么,我、我都会答应的。”时叙放柔语调,做出害怕的模样,跟对面的两个雌性打商量。
“你来换他。”类虫族雌性吞了吞口水,果然上钩。
时叙深吸一口气,谨记演戏演全套的原则,他回头依依不舍地凝视景渊,直盯得景渊热血沸腾、险些要上来拥抱他了,他才认命地垂下眼,颤颤巍巍地说道:“……好,我换。”
那雌性还担心时叙不同意,现在见时叙如此干脆地应允了,他更是急不可耐:“你过来!快点!”
时叙踟蹰片刻,终于在催促声中迈开步子,他走到小雄虫的身边,那名类虫族雌性说话算话,移开了架在小雄虫脖子上的镰刀。
一得到自由,小雄虫立即扑上来,紧紧抱住时叙的腰,这是年幼的雄虫寻求安全感的表现。
时叙知道小雄虫受了惊吓,他揉了揉小雄虫的脑袋,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小雄虫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望着时叙:“你也会没事吗?”
“当然啦,”时叙用拇指擦擦小雄虫的眼角,而后把他推向景渊,“你先去雌父那里等我,好不好?”
小雄虫落下的泪水糊了一脸,这会儿总算止住,他懂事地点点头,朝景渊跑去。
景渊蹲下身,张开怀抱,小雄虫熟练地搂住了景渊的脖子,可景渊没有将人抱起来,他略拍了两下小雄虫的后背,便赶忙把这孩子拉到后面去了。
那个类虫族雌性嘿嘿笑着,如同捡了个大便宜一般得意,他把镰刀横在时叙的脖子边,接着把手搁在了时叙的小腹上。
见状,景渊登时握紧了拳头,他尽力按捺住内心的愤怒,一门心思关注时叙,生怕错过时叙发出的行动信号。
就在此刻,时叙做了一个“现在”的口型。
景渊会意,他猛地往前跨了几大步,浑身充满一股预备上来打架的杀气。
类虫族雌性感受到了来自景渊的威胁,厉声喝道:“站住!你干什么?站着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然而,雌性话音未落,变故陡生!
趁着对方分神的瞬间,时叙蓦地后撤一步,一面踩住那雌性的脚,一面抬起手肘使劲撞击那雌性的肋骨。
类虫族雌性躲避不及,只觉被时叙击中的心脏下方一阵剧痛,他呼吸一窒,挟持时叙的力道随即减轻。
说时迟那时快,时叙断然屈身前倾,他一捉雌性的手腕,胳膊一夹对方的大臂,肩部、背部、手部一齐发力,将雌性整个提起。那雌性被动翻越一百八十度,重重摔到地上!
时叙一脚踩住那雌性的镰刀手,一脚踩住那雌性的胸膛,使其完全动弹不得。
同一时间,景渊也没有闲着。他举起枪,扣动扳机,子弹射出,闪电般穿过另一个雌性的头颅!
景渊没空理会那个腿软到半跪下去的成年雄虫,他迅速上前几步,将枪扔给时叙。
时叙后仰接枪,他满意地一笑,枪身在他的手中一转,枪口对准已被他制伏的类虫族雌性。
时叙并未提前和景渊商量计策,但他俩默契至极,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带了军刀吗?”时叙问走到他身边的景渊。
“没有……您看这个行么?”景渊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同水果刀差不多大小的刀来。
“可以,谢谢。”时叙接过小刀,右腿一弯,膝盖用力顶住类虫族雌性的腹部,他又吩咐自觉蹲下来的景渊,“你过来压住他。”
景渊依言控制住那个躺在地上的雌性。
时叙俯视着一脸不服气的雌性,问:“你刚才用哪只手摸了我?”
那雌性粗鲁地吐出一口血,猥琐地笑:“摸一下算什么,在我们那里,你这个样子的,只能任人摸、任人上!”
时叙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嗤笑一声:“可惜,这是虫族的地盘。”
雌性的镰刀早已变回了手的模样。时叙拿着小刀转了两圈,突然握住刀柄,刀尖朝下,狠狠扎进那雌性的手掌之中!
类虫族雌性一声怒吼,奋力挣扎。
景渊冷眼看着,将那家伙按得更紧。
时叙懒得再多瞧骂骂咧咧的雌性一眼,他拍拍手,直起身:“行了,剩下的事不归我们管了。”
不久前赶到的警察已经着手处理现场的其他事务。
景渊把那个还活着的类虫族雌性|交给警察,又另外叮嘱了几句话,他很快回到时叙身旁,体贴地把外套披在时叙的肩上。
“时叙大人,您没有受伤吧?”
“没有。”时叙摇头,转身就走,“今天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景渊眼里溢出的深情,在夜色中发亮,他跟上时叙的脚步,微笑着答应:“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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