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山庄内,一个小小的凉亭中,李元明和二皇子夏殊相对而坐。
不等李元明开口,二皇子先是冷笑一声:“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毒士先生,您今天有何要事呢?”
李元明也不恼火,只是静静的微笑,“不知道我应该称你为皇子殿下,还是陛下,或者是直呼名字?”
直呼名字,就是说夏殊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了。李元明这平静的话语中,满满的全都是嘲讽。
“有话就说,没话就走!”夏殊冷笑,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夏殊也明白,李贤不可能要自己的命,也不会弄些什么污名声的事情,这就足够了。加上夏殊和李贤之间的几次不愉快的事情,让夏殊面对李元明,张口闭口都是冷嘲热讽。
李元明潇洒的端起茶盏,“好茶,好茶。二皇子可知道这茶的价格几何?”
夏殊一听,明白这是要进入正题了。但话可不能顺着别人的意思来。“抱歉,这茶如何,我不知道!在安阳这里,我是食不知味、寝不能安,实在不知道这茶如何。”
李元明还是不慌不忙,“哎呀,殿下可真的是不知民间疾苦。我听说很多地方的百姓啊,别说茶了,连饭都不能保证。难道殿下也是在忧心这天下百姓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夏殊被李元明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给噎的翻白眼;但这话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所以,我想到那些在战火中挣扎的百姓,就茶饭不思啊。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教我的?”
可怜夏殊想要玩心眼,却不想刚好掉到李元明的陷阱中。李元明这可是毒士呢,三言两语就将夏殊逼得无路可走。
顿时,李元明放下茶盏,面色严肃起来:“殿下,贤王也是看不得百姓疾苦,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安阳。殿下认为现在的安阳如何?”
夏殊手指都有些僵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不错。”
这东西真没法撒谎。
李元明追问一句:“比之五年前的安阳如何?”
五年前的安阳,还是属于大夏国的时代;李元明这就是要亮刀子了。夏殊想要反抗,却已经落入李元明的语言陷阱中,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道:“那时候我没有来安阳,但听说安阳还是很富裕的。”
“好吧。”李元明也不着急,“不知现在的安阳和现在的武阳郡百姓相比如何?”
夏殊豁然抬头,“怎么,李贤想要染指武阳郡了?就知道你们安阳狼子野心,是一头喂不饱的贪狼!”
“不不不,殿下说错了,安阳不是狼子野心,而是看不得百姓受苦啊。听说三年前,武阳郡有一千多万百姓,如今武阳郡连三百万都没有。哎,三年啊,仅仅只有三年啊!殿下在这里还有茶饭可吃,可怜那些卖儿鬻女的百姓啊。”
你不要这样假好不好?咱能好好说话么!夏殊很想给李元明来一拳,这混蛋太可恶了。但终于,夏殊还是不得不面对无奈的现实。“你们想让我让出武阳郡?”
“不不不,殿下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们是想要拯救武阳郡那些无辜的百姓!只是安阳做事情也有原则,总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李元明说的大义凛然。
“大家都是大夏国的人,这就是最好的原则。”
“不,大夏国其实已经灭亡了!”李元明终于说出了最残酷的话!“现在的安阳,属于唐国、而不是属于大夏国!”
“你……”夏殊指着李元明就要发火,但最后颤抖着、颓废的坐了下来,现实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殿下,大夏国已经灭亡了,但百姓总还是要生活的。这武阳郡的百姓可是刚好处于四战之地,遭受四周的侵略;而现在只要殿下一句话,就能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何?
只要一句话,殿下不仅仅能获得名声,还能获得足够的财富,可以享受天下间所有的香茗。”李元明继续压迫和诱惑。
夏殊不说话了,正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
李元明语气舒缓的说道:“殿下就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广阔的。
只要殿下点一下头,整个广阔的仙域,都将在殿下面前敞开那宽广的胸怀!”
“好了,不用说了!”夏殊打断了李元明的话语和精彩表演,“说吧,你们想要让我如何做?还有,我能得到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殿下……”
“不识时务的都成鬼杰出了!”夏殊冷笑。
“呵呵,殿下果然是明白人。其实很简单,只要殿下公开表示,将武阳郡出售给安阳就好。安阳将支付殿下两百万两黄金的财富,并且负责为殿下塑造一个正面的形象。如何?”
“五百万两黄金!”
李元明摇头:“殿下,如果是完整的武阳郡,当然值这个价钱;但现在的武阳郡可不值这个价!”
“那就算了,我再找一个买家也一样!”夏殊想要争取自己的利益。
李元明冷笑一声:“只怕别人接手,会做个无本买卖!”
夏殊顿时一呆。现实啊,总是无法直视,而且不得不接受。
却说李元明回到城主府,将事情和李贤说了之后,李贤又去找夏青青——抱歉啊青青,因为这个原因,我不得不如此做。夏青青知道原因,但还是有些不高兴。不管怎么说,大夏国灭亡,总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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