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妇人将药碗递来, 江沐晨忙推拒道:“阿婆,老伯伤的这么重,你先给老伯用。后山这么近,我去采些药回来熬也快。”
听江沐晨这么说,老妇人想想也是,她只采了今天一天的量,多的倒没有。这山上没什么凶猛的妖兽, 附近也没什么人家,平时除了她,也没人来山上。这小娘子修为不低,即便她一个人上山采药, 也很安全。这么一想,老妇人也不再推让, 她端着药碗往房里走, 边走边道:“你自己去采也行,这山上安全。就是记得要采褐色叶子的, 这是快成熟的, 药效好,采回来我教你怎么熬。”
“那谢谢阿婆了。”
老妇人此刻已经进了屋,但还是听到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
刀疤伤的不轻, 靠他自己醒过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江沐晨还想着去海上猎杀海蚌, 没有刀疤, 他一个人下海也不太安全。虽说不知这草药疗伤效果如何, 但不管怎样,他都想试一试。见老妇人回了屋子,江沐晨身形一闪,便向后山掠去。
山上这种草药极多,但是褐色叶子的却十分少见,显然现在还不是药材成熟的季节。江沐晨这般采了两大捧,到是走到了半山腰上。
见天色不早了,他采的量也够熬制两碗汤药了,江沐晨便没再继续,他拿着新采的药材,直接转身回了老妇人家。
老妇人正在喂家里养的几只灵羊,见江沐晨回来,她将刚割的草扔进后院的羊圈里,走到井边洗了手,这才走过来,“小娘子你怎么采这么多?”
江沐晨一边用御水术清理药材,一边道:“他脸上的疤痕太深,用少了怕没效果。”
老妇人知道这小娘子是着急她夫君那张脸,只是是药三分毒,“你不能一次给他上这么多药,这药材药性虽然温和,但是过量也容易伤皮肤,别再给他皮肤刺激坏了。”
听老妇人这般说,江沐晨嘴角抽了抽。就刀疤这张脸,他实在想象不出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那老妇人见江沐晨要一次将药材都放入砂罐中,忙上前阻止道:“一次放这么多怎么行,皮肤会受不了的。”
“没事的,阿婆,他的脸已经这样了,不剂量猛点,怕是很难见效。”其实江沐晨也不是想为刀疤修复容貌,他是想治疗刀疤的伤。只是刀疤受伤的事情,他并不想让这老妇人知道,虽然她人品看着似乎不错,但谁也说不准。之前那对夫妻救了他,还将他给卖了呢。
“你这孩子,不能这么乱弄。”老妇人不理江沐晨的话,她拿出一半的药材便要放到一旁的盆里。
江沐晨无奈的笑笑,“阿婆,你不是说这药汤什么病都能治吗?我身体也不大舒服,顺便喝点,不全给他一个人用。”
老妇人一听,抬眼打量江沐晨。这一细看才发现,这小娘子脸色确实不太好。之前她只觉得这小娘子忒白,现在才发现白的没有血色。老妇人关切的问道:“哪里不舒服?这药女人尽量少喝,尤其是有身子的人。”她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以为这药温和无害,不管什么病都喝,最后孩子没保住,再没怀上过。
江沐晨眼皮跳了跳,“阿婆,我没什么大毛病,您快教我怎么煮药吧。”说话的时候,江沐晨又将药材都放入了砂锅中。
老妇人听江沐晨这般说也没再坚持,她将煮药的方法仔细向江沐晨讲一遍,然后又去喂灵羊去了。
江沐晨从小养的金贵,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差不多了。这些事情他以前甚少做,所以即便老妇人教的仔细,他做起来也手忙脚乱,不过好在是在天黑前弄好了。
他端着一大碗药回到屋里,刀疤还盘腿坐在土炕上。想了想,江沐晨将药碗放到一旁,轻轻一跃跳到土炕上,然后将刀疤放倒。让他头朝外,脚向里躺在土炕上。
江沐晨盘腿坐到刀疤身旁,托起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然后一手拿起药汤,一手掰开他的嘴,将药汤灌进他口中。
看着从刀疤嘴边流出的汤药,江沐晨皱了皱眉。他将药碗放到一边,刚要拿起刀疤的衣服袖子将药汤抹掉,忽然想到了什么,江沐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条汗巾。他用汗巾沾起刀疤唇角的药汤,然后涂抹在刀疤的脸上。抹的时候江沐晨尽量不看刀疤的脸,想到这样一张坑坑洼洼的脸,自己还曾亲过,江沐晨胃里就一阵翻腾。
“小爷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人,你这个丑八怪到是有福气。”江沐晨一边不满的抱怨,一边拿起放到一边的药碗继续喂刀疤,然后再用汗巾将从刀疤嘴边流出来的药汤涂抹到他的脸上。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将一碗药喂完。
江沐晨把刀疤平放在土炕上,汗巾往他脸上一遮。
此刻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那老夫妇此刻也睡下了。江沐晨拿着药碗来到井边清洗几遍,将药碗放到炉子边。他正要回房间修炼,忽然小腹处传来一缕极其细微的疼痛,江沐晨心下一惊,他抬头看去,只见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夜色如此美,然而他的心情却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因为蛇蛊要发作了!
江沐晨不知道是月圆之夜的原因,还是被刀疤体内的火灵气刺激的,反正他体内的蛇蛊要发作了。这老妇人家离海边极远,当时他们坐灵兽车都用了大半个时辰,他若是靠着两条腿跑去怕是要两个时辰,蛇蛊可等不了这么久。而若是回房间里面硬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兽性大发,将昏迷中的刀疤给上了。此刻江沐晨万分怨念刀疤,说是给自己换的冰樱果他还自己收起来,害的自己需要的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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