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转头看了眼自己府邸方向,下个月他就要成亲了,他那府也不知道修缮布置的怎么样了,想来将作监那帮子家伙也不敢不尽心,嗯,今天晚了,明天一早得去看看,表哥上回说一句什么来着?正院大的出奇?还是书房太大来?
夜色已深,热闹的四皇子府渐渐归于安静,灯火通明的正院新房里,祝明艳已经沐浴好,换了身红绿相间、鲜艳喜庆的简单装束,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紧张的等四皇子再次进来,她和他礼仪已毕,他再进来,就是掩帐洞房了,祝明艳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夜里那些和欢婆子的交待,脸上禁不住红成一片,一颗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
灯火通明的园子里,四皇子背着手,孤单的站在湖边栈道上,出神的看着满湖半枯的荷叶,满腹心思却又心里空空,自己成亲了,下个月,她也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四皇子心底深处滑过阵迟钝的痛楚,要是能重来一遍多好,四皇子仰起头,悲伤的看着满天的星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一件不如意,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四皇子慢吞吞转过身,往府里灯火最亮的正院一步步过去,那院子里若是她四皇子垂下头,看着脚上那双绣着紫红色双喜纹样的黑绸面靴子,那靴子仿佛自己生了主意,从往正院去的路口岔开,进了不远处的暖阁。
远远的,三更的鼓声穿透沉闷的阴云传进来,祝明艳呆呆的看着床前烛泪横流的巨大龙凤喜烛,大丫头傲霜从外头进来,小心翼翼的低声禀报道:“还在暖阁里喝酒,还是我去请一声吧?”祝明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她怎么丢得起这样的脸?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总得知道轻重。
暖阁里,四皇子坐在窗边的鹅颈椅上,手里捏着酒杯,垂着头仿佛睡着了,小厮明风看着屋角的沙漏,急的团团转,眼看天要亮了,五更新妇拜堂前,娘娘要遣人来收帕子的,爷到现在还没进洞房!就算爷不怪罪,娘娘那头可没法交待!
“爷,快四更了!宫里的嬷嬷该出宫过来了,您不能再喝了!”明风实在忍不住,上前不停的长揖哀求道,四皇子一下子抬起头,眼神直直的盯着明风看了半晌,突然‘噢’了一声,抬手将杯子扔到窗外,扶着栏杆站起来,摇晃着往前扑了半步,明风急忙上前扶住他,四皇子伸手推开明风,站立不稳的往后退了半步,晃了晃才站住,抬手掸了掸衣襟,打了个酒呃,出了暖阁,大步溜星往正院过去。
四皇子一路直闯进新房,傲霜慌乱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迎上前,不等她曲下膝,四皇子已经从她身边越过来,仿佛根本没看到她,祝明艳后背直挺挺的直视着四皇子,四皇子直冲到床前,目无表情的俯视着祝明艳,垂手呆站了片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都退下吧。”
傲霜惊恐的看着祝明艳,祝明艳强压着惊慌不安,勉强抬了抬手,傲霜抖着手,带着满屋的丫头婆子退出的极快,四皇子长长舒了口气,往前进了半步,抬起手仿佛要去抚祝明艳,手抬到一半,却又止在半空,楞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到那两支巨大的龙凤烛前,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合手的东西,也不再找,吸了口气一口吹灭了喜烛,祝明艳愕然看着他,那龙凤喜烛怎么能吹灭呢?没等她愕然过来,四皇子已经吹熄了另一只喜烛。
屋里骤然暗下来,四皇子轻轻舒了口气,不用直面祝明艳让他舒服多了。
四皇子转身走到床前,侧身坐下又站了起来,沉默的抬手解了衣衫,片刻功夫就脱得干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清辉,看着呆呆的看着他的祝明艳皱眉道:“天要亮了,还楞什么?”
祝明艳已经呆的不会想不会动,整个人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四皇子抬手放下帘子,坐到床上,看着祝明艳,踌躇了下,伸手推倒她,仿佛摆布一个木偶般利落的一把扯下祝明艳的裙子,新妇的裙子里只不过穿了条开裆裤,祝明艳被四皇子压在身下,下身的刺痛骤然传来,只痛尖叫一声,身子颤抖着就想往一起蜷,刺痛来的快,去的更快,没等她从痛楚中反应过来,四皇子已经从她身上起来,转身往后面净房去了。
祝明艳大睁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头上雕画奢华精美的承尘,已经傻了。
傲霜掌了灯进来,侧耳听了片刻,却一丝声音也听不见,傲霜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越来越浓,忍不住悄悄将帘子掀起条缝,见祝明艳大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裙子翻在上身,分开腿死了一般躺在床上,吓的几乎失声叫出来。
“二娘子,您没事吧?您说句话啊?”傲霜声音抖的几乎不成句,祝明艳被傲霜推的晃来晃去,突然转了个身,俯身趴到床沿上,一声接一声的干呕起来,越呕越剧烈,直呕的浑身抽挛。
四皇子已经沐浴出来,站在净房门口,呆呆的听着祝明艳剧烈痛苦的干呕声,慢慢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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