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飘起细密雨点,让人更觉浑身发冷。
如今时节,已入腊月隆冬。这个时候的云国,本是多晴少雨的天气,突如其来的一场冬雨,让夏国使团行进速度越发慢了下来。
岐王勒住战马,感受着身上的寒意,不由得一颤,道:
“不是说云国四季如春吗,虽然不及北疆寒冷,但这也不比金陵城好到哪里去啊……”
身边的使团副使闻言,轻笑道:
“呵呵,殿下只怕是有所不知,这四季如春,说的是云国京师中庆城。而云国虽不及我大夏疆域广阔,但也是天下强国,雄踞天南之地,疆土也称得上辽阔。四季更迭乃是天地规则,像中庆城这样四季如春的地方,已经是天地造化所就的了,不可强求,不可强求!”
岐王没心思去和使团副使争辩,搓了搓手,道:
“如今又不是行军打仗的,何必要冒着这风雨赶路?传令下去,不赶路了,今日便在此处安营扎寨!”
在野外安营,虽然比不上赶往前方云国城池休憩来的舒服,但在这样的天气,冒雨赶路确实是一件比较折磨人的事情。
使团副使听到岐王这般说,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传令寻地方安营扎寨。
岐王坐在战马之上,扭头扫视一眼这使团护卫着的,那数百云国精锐边军,忽然摇了摇头,开口道:
“本王在北疆领兵之时,不怕蛮子,就怕这该死的天气。有时候士卒值夜守卫,便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冻掉他的手脚!你准备点酒水,给手下人送去。云国的这些士卒,也莫要忘记了!”
岐王翻身下马,捂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继续道:
“还有使团中的官员,今夜本王宴请酒肉,算是犒劳大家这些时日的辛苦了!”
使团副使闻言,连连点头。
而就在夏国使团停下驻扎的时候,距离他们不远的两处相隔甚远的草丛微微一动,旋即便恢复了平静。
等夏国使团安营扎寨完毕,已然是天色将黑。
云军营地之中,边军校尉正在安排着夜间布防。
看着手中简陋的营帐图,这名校尉眉头紧皱,道:
“不是说夏国的岐王,常年在军中历练吗,为何这夏国使团的营地布防,这般简陋粗糙?而且还把我等营地,安排地这么远。要是出点事,我军可没那么容易反应过来!”
听到在家校尉此时的话,几名云军都伯丝毫没有当回事,不由轻笑起来,道:
“校尉,咱们此前刚刚打赢了夏国,逼着他们前来求和,他们对咱们心有抵触,自然要把咱们安排得远远的啊!否则放在眼前,该多糟心啊!”
“校尉,你这是忘了啊,这是前来正式签订合约的夏国使团,又不是来打仗的,哪里需要这般小心啊。”
“就是啊,而且这夏国的岐王,会不会打仗还是两说呢。此前他以优势兵力,突袭我云国北境诸郡,最后却被程镇北,以六万兵马弄得大败而归。要我说,要不是因为他皇室出身,哪里轮得到他统领大军啊!”
听到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原本还心存疑惑的边军校尉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这才逐渐放下心来。
看着手下肆意拿岐王说笑着的一众兵将,校尉轻咳一声,道:
“唉,小声点,夏国那边毕竟是来和谈的,别让人听到,弄得下不来台。”
“怕啥,两方营帐离得这么远!”
“也是,岐王无缘无故的,难道会派人来咱们这儿……”
这个时候,一名身穿甲胄的云军快步跑入军帐之中,对着边军校尉禀报道:
“校尉,夏国岐王派亲兵侍卫,给咱们送来了酒肉御寒,顺便替岐王犒劳咱们!”
一众兵将调笑之声顿时一滞,不由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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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夏国使团营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一队黑衣人借着逐渐昏暗的天色,隐藏其中。
其中一名黑衣人,指着前方营帐,道:
“师兄,都看清楚了。整个营地,此处防守最为松懈。而且看这个营帐的架势,一定是什么重要人物。”
为首的黑衣人眯眼抬头,仔细看了几眼,道:
“进出的都是宫女打扮的人,莫非是夏国那个和亲的公主?”
“公主?嘿嘿,师兄,咱们要不,顺手掳走?这样尊贵的身份,想想都兴奋地要命!”一名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不由道。
为首黑衣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口道:
“随你,但这个夏国的什么公主,绝对不能活着。”
“师兄,你是知道我的,落在我手里,保证活不成,嘿嘿……”
为首黑衣人没有理睬,沉吟片刻,轻声道:
“众师兄弟等待这么久,好不容易找个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隐藏身形,等待亥时,在他们酒足饭饱,放松警惕之时,即刻动手。此前妄动泄露踪迹者,别怪做师兄的不讲情面!”
“是!”一众黑衣人,压低声音应道。
而与此同时,远处的一丛杂草浑然微不可查地晃动一下。
又一队黑衣人低伏着身形,动作矫健,借着昏暗的天色,隐藏到了距离夏国营帐不远的另一边。
一名打探消息的黑衣人,眉头紧皱道:
“校尉,有点不对劲啊!这营帐看着不寻常,一看里面住的就是重要人物。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安排在夏国使团营地中这远离使团兵马、云国边军的护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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