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论文。”
“圣诞节这么神圣的假期你也用来干正事?”Daniel挑眉。
其实雒笛觉得不神圣的假期也一样不可以的,但是刚刚颜面尽失,必须撑这个场子。她不经意地挺了挺胸,凶巴巴地呛声:“我上进,不可以吗?”
“是吗。那样挺好。那么你这个假期会一直在家写论文吗,上进的女士?”他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戏谑的味道却更重了。雒笛不小心与他灰色的眼睛对视、仿佛被一对深不可测的磁场卷入其中。
“对啊!你对我的假期安排有什么指教吗,老师?”她本能地死鸭子嘴硬。
Daniel听到这里好像终于得到了一个合心意的回答。他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那也就是说你没有别的安排,我可以约你吃晚饭呀。”
雒笛讨厌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狂妄自大的人不是恶语伤人就是自作多情,这两样他都占全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觉得我是那种疼过就忘的不记仇的人?还是你觉得昨晚送我回家我就会愿意陪你吃饭?”她好气又好笑,忍住没有脱口骂他。
“你当然可以拒绝,但是我总有邀请的权利吧?”Daniel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神色。
“可以。那么现在我也行使我拒绝的权利。”雒笛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伸手一指Daniel家的门,“我跟你说,我骂人可是很难听的。趁我没骂人之前,你赶紧回家比较好。”
32.
Daniel的到来确实让雒笛长舒一口气。毫无疑问,她是厌烦她的新邻居的,但她相信他说的“什么都没发生”。这并不是基于对他人格的信赖,而是因为她耳边时常回响着他那句语气冷到极点的“既然你和谁睡都可以”。雒笛根本无法想象,一个认为自己滥|交、同时言语间对滥|交表示严重鄙夷的男人会在这方面占自己便宜。那样他会犯洁癖吧?
接下来的两天,雒笛也想过去出去走走,但都没有实现。这个寒假着实漫长。去年的寒假她没有回家,至于前年的寒假……那已经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候她惦记着的、不顾一切要回去见面的人如今已经结婚了。她为了与之见面,不惜在项目进行到关键点的时候撒谎家里人病了、请了两周的假回国。而她惦记的那个人问也没问她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回去。如果那次没有请假回家、而是把那个项目跟到最后的话,也许她去年或今年已经毕业了吧。
雒笛在雪夜单曲循环着Aphrodite’s child的Rain and Tears, 想起大学时候她们挤在一起看侯孝贤的《最好的时光》,自己那位好朋友最喜欢的片段就是以这首歌为背景音乐的。她们还一起打趣说张震大概是世界上唯一弯腰驼背剃光头、还是这么有气质的男演员了。
一切就像是昨天一样。不知道时间会过得那么快、转眼就是几年。人生有几个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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