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的手中,端着酒樽,他遥敬潘希圣,道:“潘公,这一次我能在广阴县立足,且能成功游说广阴县项家和余家,全赖潘公的引荐。若非是潘公帮忙,我要在广阴县城内,拉起一支力量,定然十分的不容易。”
“潘公,请!”
骆宾王仰头便一饮而尽。
相比于昔日夏国的酒水,这大秦境内的酒水,那就是马尿一样,味道很差。
不过骆宾王也习惯了。
有总比没有好。
潘希圣也是端起酒樽,喝了一杯酒后,他笑说道:“骆先生客气了,说起来,能为夏王效力,也是老夫的福气。夏王治下各地,民心归附,一派祥和盛世光景。这般的圣主,我焉能错过。所以这一次,虽说老夫帮了骆先生,实际上,也是帮了我潘家。”
骆宾王道:“潘公慧眼如炬,在下佩服。待事成后,这火国编入夏国,到时候,潘公家中的年轻才俊,只要是有能力的人,皆可出仕做官。说句老实话,殿下麾下人才,严重不足。潘家是书香世家,人才济济,正该为殿下效力。”
潘希圣道:“能为殿下效力,那也是潘家人的机缘。”
两个人相互吹捧着。
脸上的神情,都很是轻松,毕竟潘家归顺了杜启,显然是得了好处。而骆宾王也是得了好处,所以两个人相处很是融洽。
在两人交谈时,却是有府上的侍从进入,到了潘希圣的身旁,低声说了一番话。
潘希圣听完后,摆手让侍从退下,笑道:“骆先生,刚刚侍从来禀报,说是火国的吏部尚书江贺来了,说是有要事拜访。估摸着,是让老夫相助陈灿的事情。”
骆宾王道:“潘公所言甚是,如今火国面临夏国、南国的进攻,两国兵力一抵达,陈灿根本就挡不住,所以陈灿要抵挡,只能是先发动自己的力量。而在广阴县城内,潘家、项家、余家都是大家族,都有影响力,也有不弱的力量。”
“这时候,自是要得到潘家等三家的支持。如果三家支持,少说能凑集至少五千精兵。除此外,还可以凑集诸多的粮食、器械等。”
“只要是三家效力,陈灿就可以节省太多太多的兵力。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您说,陈灿会舍掉这一机会吗?”
骆宾王笑说道:“换做是我来,也不会舍弃这一机会的。绝佳的机会,自是不能错过的。所以这一事情,就是招揽你们。”
潘希圣心头琢磨一番,已经有了想法,就开口道:“这一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他询问骆宾王的意见。
潘家如今,已经是归顺了夏国,为杜启效力。所以潘希圣转变了立场,不能直接决断,而是询问骆宾王的意见,这是对骆宾王的尊重。
骆宾王顺势道:“潘公,甭管江贺有什么条件,先虚与委蛇答应再说。”
潘希圣道:“老夫明白了。”
潘希圣站起身,说道:“骆先生,你且稍等,待我去见一见江贺,然后再和骆先生商议。”
骆宾王道:“可以!”
潘希圣起身就离开,他出了书房,来到大厅中,看到站立的江贺,顿时笑道:“老夫就说,今天早上起床怎么有喜鹊叽叽喳喳一直叫,没想到,是江尚书莅临寒舍。”
江贺笑道:“潘公赞缪了。”
两人各自落座,潘希圣再度道:“江尚书今日来,所为何事呢?”
江贺说道:“本官这一次来,是事关我火国的生死存亡。相比潘公已经得了消息,夏国、南国联手,要攻打我火国。因为敌人势大,我们需要退守在广阴县这里,抵挡敌人的进攻。而为了能确保有十成的把握守住广阴县,所以需要潘公的相助。”
潘希圣道:“老夫也是火国人,自当出一把力。只是老夫这里,恐怕也是力有未逮。毕竟我潘家,也就这么一点力量。”
江贺听到后,心头冷笑。
什么叫做潘家就这么一丁点力量?
据江贺的了解,潘家钱粮无数,真要是全力相助,至少一两千人不是问题。所以江贺认为,这就是潘希圣故意讨价还价,要攫取好处了。
江贺直接说道:“潘公,只要是这一次,挡住了夏国、南国的联手进攻。那么大王允诺,从火国境内,划出一块封地给潘家,作为潘家的封地。除此外,再赐予潘家国公爵位。以及朝堂中,允许潘家的人担任六部尚书之下的官职。任何官职,都可以任由潘家人担任。”
这是一连串的好处。
反正江贺如今,为了笼络潘希圣,就是先给予足够的好处。
守住了疆土后,再说其他。
潘希圣听到后,一副有些谦虚的样子,说道:“江尚书,老夫也不是为了讨价还价。您这样说,显得老夫像是讨要好处一样。”
江贺心头暗骂。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果真是老狐狸。
可恰恰是这样,江贺更是相信潘希圣,肯定是心动了。否则,潘希圣不会这样欲拒还迎,一副谦虚的样子。
江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潘公啊潘公,您是什么样的人,我焉能不知道。人人皆知潘公,义薄云天,德高望重,更是清廉不慕名利的人。本官刚才提及的条件,不是您讨要,而是你为大王效力,大王赏罚分明,自当嘉奖你,这是对你的嘉奖,不是你讨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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