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驮罗国都城。
城内王宫!
杜启仍在写书,且下笔速度极快。毕竟杜启写书很简单,都只是从脑中誊抄资料然后整理下来即可,只是稍微费一些笔墨,倒也不至于多么辛苦。
杜启这段时间忙着写书,但对健驮罗州内的改革却也不曾落下。如今都城内的种姓制度,已经彻底废除,尤其杜启更是专门在刺史府外,单独开设了一个检举揭发的窗口,一旦有不曾造反作乱的婆罗门、刹帝利贵族自持身份欺负人,欢迎百姓举报。
一经发现,从重处罚。
在官府层面的压制下,无数普通百姓摇身一变,成了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即便还有婆罗门、刹帝利种姓心有不满,却不敢表露。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官府收拢了所有婆罗门、刹帝利的土地,已经重新登记人口并且丈量各地的土地,把州城附近的土地分发下去,使得百姓有了耕种的土地。
对整个健驮罗州的州城附近百姓来说,眼下发生的一切,是一辈子都不敢去奢求的,但如今切切实实得了好处。百姓对杜启,是百分百的拥护,对杜启感激不尽。
州城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随着消息的流传,已经开始蔓延到健驮罗州境内的各地。许多普通吠舍、首陀罗出身的百姓,开始闹腾了起来,希望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这一闹腾,不仅没有争取到利益,反倒是无数百姓遭到镇压。婆罗门、刹帝利的所有人联合起来,不断镇压造反的百姓。
杜启不曾让官府隐瞒消息,反倒是专门安排人定时的在城门口公布消息,让州城附近的百姓多知悉,其余地方的普通百姓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恰是这样的对比,才让百姓知晓,如今生活的来之不易,才会珍惜且自发去保护这一切。
这一日,跋陀罗来到王城内。
他见到杜启后,恭恭敬敬向杜启揖了一礼道:“陛下!”
杜启搁下手中的笔,颔首道:“跋陀罗来了啊,坐,你今日来有什么事情吗?”
跋陀罗落座后,正色道:“陛下,臣今日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关于州城附近种姓制度改造的事情。州城境内的所有区域,婆罗门、刹帝利种族已经废除,所有贵族身份的人都没有半点的特权。不仅如此,他们掌握的土地也全部收回来。”
顿了顿,跋陀罗继续道:“除此外,州城境内的百姓人口也全部统计,所有土地也按照人口发放下去,百姓都有了自己的耕地。不过土地下放后,眼下还剩下了三万亩上等良田,十万亩中等田地,以及数十万亩的山林等。”
杜启微微一笑,颔首赞许道:“你辛苦了,能推进到这一地步,多亏了你的付出。这一段时间,很辛苦吧。”
跋陀罗一听到杜启的话,连忙说道:“臣不辛苦。”
说实在的,跋陀罗推进这么多的事情,要说不辛苦,肯定不可能,他为了推进这些事情,是昼夜赶工做事,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可是他的内心,其实很欢喜,极为有干劲儿。
原因简单,做事情后有成就感。
曾经的跋陀罗,是一国之主,权势在握,很是自得。但人人见到了他,都是敬畏,也不敢看他,甚至还有百姓仇视他。如今的跋陀罗,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万分拥戴,对他感恩戴德,甚至于许多百姓自发的,要送一些农货给他以表达谢意。
跋陀罗能分辨出好坏,能看出百姓是打心底拥护他且感激他的。尤其一提到废除种姓制度,虽说都知道这是杜启安排的,但却是他当众宣布的。所以跋陀罗虽说失去了曾经乾纲独断的权势,却收获了更多的民意,得了更多百姓的拥戴,甚至收获无数人的感激。
这是跋陀罗从未体会到的,如今他乐在其中,这些事情做起来有意思。
有干劲儿。
杜启问道:“这第二件事呢?”
跋陀罗禀报道:“回禀陛下,第二件事是关于逃难到州城百姓的。有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四处各地逃难到州城来。这些百姓的汇聚,显然是种姓制度废除后的影响,无数百姓都想改变出身,想不再被压迫。所以我们如今,是否可以调兵扫荡健驮罗州各地了,拯救更多的百姓。”
“不着急!”
杜启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跋陀罗道:“陛下,健驮罗州境内的诸多百姓,已经开始反抗婆罗门、刹帝利的统治。他们无数人,因为缺少武器,因为没有足够的实力,纷纷被镇压。这个时候不出兵,死伤会更多。”
杜启听到后眼神渐渐锐利起来,沉声道:“跋陀罗,朕知道拖延时间,会导致各地真正愿意反抗的人死伤无数,但朕不能发兵。”
跋陀罗道:“为什么呢?”
杜启沉声道:“原因有三。”
跋陀罗道:“臣愿闻其详!”
杜启道:“第一个理由,戒日王方面,很快会发兵北上。眼下出兵和健驮罗州境内各地的婆罗门、刹帝利作战,便会分兵,导致我们的力量削弱。兵力分散后,容易被各个击破。如果没有戒日王,朕可以不顾一切的出兵扫荡四方。可是在明知道有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却还要分兵出战,那就是乱出手。”
跋陀罗听到后面颊抽了抽,心头叹息,他只是不愿意更多的百姓被杀。他又立刻问道:“陛下,第二个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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