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气,瓜州城尤其炎热。一大清早,来济起来后先洗了个澡。因为如今天气炎热,晚上一觉下来,身子粘乎乎的颇为不舒服。洗了个澡,浑身舒坦清爽。他更换了衣衫,便在房间中看书不曾外出,毕竟他对瓜州城也没什么好奇,只需要等周序行动就行。
一上午的时间,周序也是都在府上,没有采取行动。毕竟傅君恒的父亲,要在下午才出府在燕子湖闲逛。而今天中午的午饭比较早,周序草草吃了午饭就离开,而来济则慢条斯理吃完饭,才回到书房中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抵近下午申时。
书房的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却见周序进入。他脸上挂着笑容,道:“来先生,事成了。人,已经带回来,眼下送到房间中。因为先前被弄晕了过去,如今还没有醒来。估摸着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来济道:“周序,你敲昏对方时,不曾伤到对方吧。毕竟这傅君恒的父亲,已经是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的。”
周序道:“您就放心吧,没事儿。”
来济道:“如今的傅君恒,还在刺史府办公吧。”
“是!”
周序点头回答。
来济道:“可以安排人,把书信送到傅君恒的手中,让他来一趟了。”
周序微笑道:“这一点来先生放心,我已经安排了。”
来济微笑道:“那就好,等着吧。咱们这一次,能否成功,就看这一回。只要这一次的谋划成功,距离拿下苏定方,也就不远了。”
周序便点头附和。
两人如今,只需要等待消息即可。
另一边刺史府,傅君恒正处理政务,毕竟如今瓜州城被包围,整个城内人心惶惶。在这一前提下,傅君恒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他只能留在刺史府处理事情。
傅君恒新拿起一卷文书,拿起来要处理时,可刚打开文书的瞬间,却见这一卷文书里,一下掉落一封书信出来。
傅君恒眉头上扬有些意外。
怎么有一封书信。
傅君恒往外面看了看,又看了这一封文书的内容,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傅君恒最后才拆开书信。当他看到书信内容时,面色大变,甚至于身子都有了一刹那的颤抖。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是傅君恒的父亲被拿下,让傅君恒往城东永正坊周序落脚的地方去见面,而书信中还提及了让傅君恒不得泄露消息,否则后果自负。
傅君恒收起书信,神情更是冷肃。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被抓,甚至可能有性命危险,他就紧张不已。好在对方的目标是他,他的父亲暂时是没有问题。
傅君恒不敢耽搁时间,把手中的事情快速安排了下去,就径直离开。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骑马离开的,一边走,傅君恒的脑中一边在琢磨。
谁和他有仇?
他在瓜州城内,一贯是不得罪人的。而且傅君恒想了最近的事情,他从未得罪人。
忽然,傅君恒脑中灵光一闪。
他想到了可能。
必然是杜启。
唯有杜启要对付他,才有这样的一个安排,才会专门安排人来对付他。一想到这里,傅君恒内心紧张起来,涉及到杜启,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傅君恒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快速赶路。当他来到永正坊后,来到周序的宅子门口,便上前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
门环叩响三声,房门打开。
周序是认识傅君恒的,一看到傅君恒,脸上带着一抹笑容,摆手道:“傅长史,请!”
傅君恒面色肃然,迈步进入。他进入时打量了周围的情况,因为他不通武艺,所以即便进入院子中,打量了周围也看不出有什么动静,看不出有没有人埋伏。
傅君恒径直往前走,不多时就进入大厅中,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来济。傅君恒不曾见过来济,一看到对方的做派,便知道是杜启的人。
傅君恒上前道:“不知道阁下,是夏王麾下的哪一位?”
来济摆手示意傅君恒落座,不急不躁的道:“傅长史好眼力,在下来济,是夏国内阁成员。说起来,我不过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傅君恒道:“来先生在杜启麾下,是夏王的幕僚心腹,左膀右臂,更是股肱之臣。你这样的人说是无名之辈,那就有些过了。如果我记得不错,姑墨国内的算计,是来先生的手臂。你和赵登言两人配合,促成了统叶护、田谌的内讧,最终让杜启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取了姑墨国的国都拨换城。”
来济道:“傅长史,你却是错了。我虽说在拨换城内谋划,但实际上这运筹的事情,却并非是我,我不过是执行任务而已。”
傅君恒说道:“来先生倒是谦虚。”
话锋一转,傅君恒再度道:“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夏王是堂堂一国之主。来先生是夏王的左膀右臂,是心腹幕僚。您这样的人,却做出绑架孱弱老人的事情来。这手段,未免有些下作,让人不齿。”
来济神情平静,淡淡道:“傅长史,一场战事的交锋,本就是方方面面的。而且战场上的交锋,更是手段跌出,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能达成目的,且为了能减少伤亡,采取其余的手段可以完成,何乐而不为呢?当然,如果傅长史不是瓜州的长史,只是一个普通人。实际上,也就不会涉及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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