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沉声道:“那就对了,辞退村子中的青壮,就以他们村正阻拦为理由。按理说,这村子中有人在做事,是村子中各家各户赚钱的事情。”
“可如今,却被召集起来,说什么风水等之类的问题。”
“这是村正牵头的。”
“村子中的人不敢得罪,只能跟着一起来。所以先辞退这些人,把村正孤立了再说。如此一来,各家各户失去了赚钱的机会,要埋怨的是谁,自然是村正。”
杜启给出了解释。
夏烈听到杜启的话,眼中明亮,道:“公子英明,这村子中的百姓,的确是被村正裹挟的。一个个来,始终都不曾说话,都是村正在阻拦。”
杜启沉声道:“这第二件事,是调查村正的情况。这年头,水至清则无鱼。既然担任村正,总有一些消息的。因为村正阻拦了各家各户的利益,使得各家各户无法赚钱。”
“在这个前提下,各家各户和村正有了隔阂,要打探村正的消息,也就易如反掌。你再安排人前往打探村正的消息,必须要村正违法乱纪的事情,乃至于欺男霸女的事情。”
“甭管事情的大小,先把人办了,送到长安县衙去。”
杜启说道:“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村正,还敢阻拦。”
夏烈道:“公子英明,只是抓人,我却是不敢。”
杜启说道:“所以我来了,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你现在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办,一天之内,我需要结果。夏烈,你能办到吗?”
“能!”
夏烈笃定的回答。
好歹,他夏烈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妥当,就别说要追随杜启了,所以他站起身道:“公子,我这就去办事。”
杜启道:“去吧。”
夏烈转身急匆匆的离开,脚步生风,而且终于是一扫郁结之气。
杜启则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到傍晚时分,夏烈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夏烈来到杜启的身旁,神色恭敬,禀报道:“公子,事情办妥了。”
杜启道:“直接说结果。”
夏烈回答道:“我一得了公子的安排,便把村子中做工的人,全部遣散回去,也先垫付了所有的工钱,更说了辞退他们的缘故。”
“这些村民虽说不情愿,更说和他们无关,他们仍旧想留下来做事情。但终究,还是被辞退了。在这些人回去后,下午的时候,村子中就热闹了起来。”
“许多人,都觉得村正做得过分。”
“一个个对村正,有了怨忿之心。所以我去打探消息,也就顺理成章挖到了许多的消息。”
顿了顿,夏烈继续道:“村子中的村正,名叫赵光达,年纪在五十出头。他在村子中,的确也没有干什么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然赵光达也犯过一些小事,比如说,凭借自身的威望,强行划分村子中的土地,把上等的水田据为己有,把一些差的土地分给其余的村中百姓。”
“赵光达作为村正,独断专行,村中的事情,都是一言决断。”
夏烈又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比如赵光达占了某某家的便宜,拿了某某家的鸡之类的。
都是小事情。
杜启听完后,摇头叹息。
赵光达这个人倒没什么大问题,可以说赵光达这样的情况,在各地都有发生。因为村子中的村正,便等于是土皇帝一样。
七品县令,高坐在城中。
山村中的事情,县令很少去管,都是由村正、里正等负责。
赵光达的事情,可大可大。
对杜启来说,赵光达的做法,便是阻拦了杜启的路。
杜启想了想,内心有了决定,吩咐道:“夏烈,你再走一趟村子,去把赵光达喊过来,本公子有话和他说。”
“是!”
夏烈得令,转身离去。
柳正希在杜启的一旁坐着的,他开口道:“公子没有直接派人抓捕赵光达,是打算给赵光达一个机会。如果赵光达配合,那就饶了赵光达,不计较他阻拦修路的事情啊?”
“是!”
杜启点头回答。
杜启正色道:“赵光达这样的人,本就很常见。一个村子的村正,如果连一点强权都没有,那就没了威望,便不可能担任村正了。”
“在这个位置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如果赵光达不阻碍我的路,就不管他,饶他一命。如果他自以为是,执意要抗衡,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杜启说道:“我给了他机会,他自己把握不住,那就不能怪我,只能怪赵光达自己找死。”
柳正希颔首道:“公子英明!”
他赞同杜启的做法。
这时候,刘坚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因为是在外面赶路,晚上的饭菜稍稍简单一些,简单吃过后,杜启则是继续等着。
夜色降临,冷风习习。
杜启等了一会儿后,见夏烈还不曾回来,干脆直接进入了帐篷中。
施工的工地,有诸多的帐篷。毕竟干活的工人,有的是来自周边村子,但也有的人来自很远的地方,必须要有帐篷让所有人住下。
杜启在帐篷中等着,约莫一刻钟后,夏烈回来了。
夏烈的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见到杜启时,那不自然的神情,更是转变成惭愧,禀报道:“公子,夏烈无能。赵光达一听到公子的命令后,竟不搭理,根本不来见公子。赵光达还说,公子有事情,直接去拜访,他不轻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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