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何意?”
“朱婆子十年前进的长公主府, 五年前已经得了长公主的重用,但是白莲教却是在三年前才开始发展。若是说她从一开始便谋划要拐走驸马爷,因何要等到七年后才开始出手谋划, 这反应是不是太过迟钝了些?在这七年里,可存在的变数太多了,驸马爷身边少不得会有更年轻漂亮的姑娘引诱, 如何能确保他不变心?
这朱氏不在她最年轻得宠的时候,去挽回驸马爷真心,劝他一起私奔, 反而要酝酿到七年之久,她拿一个什么‘就是因为你贪图富贵,所以我要谋钱’的借口搪塞, 看似合理, 实则细想,根本解释不通。”
“哦?”宋奚挑眉,有些好奇地看着贾赦, 等待他继续解释。
贾赦:“论窦驸马的出身, 那可是我朝大将窦国公之子,身份高贵,家中祖产丰裕。诚如窦驸马所言,他当初娶长公主是受皇命所致。搁一般人来看, 会觉得他是个贪图富贵才娶公主的人么?”
宋奚听贾赦说这话, 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处疑点, 以窦驸马的出身, 是绝对可以与长公主想匹配的。当初窦驸马年少在京的时候, 那也是有些名声, 人人都说他儿肖父, 有大将之才。只可惜当时其父窦国公不懂得收敛锋芒,仗着军功几番挑衅皇权。皇帝就把窦国公这唯一的一个儿子招为自己的女婿了。这恩赐看似是无上荣耀,实则其中的苦只有窦家人自己清楚。
皇帝特意用驸马的头,衔掣制规避了窦国公府的下一代掌权,因大周有规制,皇亲国戚不可久掌军机大权。窦驸马不能做将军,文才又一般般,嘴里也冒不出什么以文治国的良策,所以在朝堂上就没什么出息。而今只能挂个三品相当的文官头衔,胡乱混日子过,和个纨绔差不多。
贾赦继续道:“一个女人若真爱一个男人,并且想带他走的话,不可能朝夕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欢好而不着急。朱氏进长公主府的七年,相较于之后的三年,反差太大。当时朱氏抱怨窦驸马辜负于她的时候,表情里确实是带着怨憎,但说到她是为了窦驸马才筹谋一切的时候,我倒觉得她的感情并不真切。因为后来窦驸马诉衷情,抱她,抓她手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是毫无反应。”
“一定要有反应?”宋奚问。
贾赦墨眸一转,便起身走到宋奚跟前,低头吻上他的唇,手也不老实的环抱住了宋奚的腰际。宋奚当即就反手揽住贾赦,立刻回吻,直到贾赦硬把他推开才算作罢。
“这才是互相心悦的人正常的反应。”
贾赦见宋奚竟然还一直盯着他的衣带,伸手抬了他下巴一下,示意他关注自己的话。宋奚方抬眸认真地笑看他。
贾赦:“今天白天,朱氏和窦驸马互吐这十年来的心声,而朱氏也深知自己即将被捉拿,再难与窦驸马相见。这应该算得上生死离别,互诉衷肠了,然而她除了在嘴上说舍不得窦驸马,掉几滴眼泪之外,身体上没有任何动作可以看出朱氏对窦驸马有情谊在。”
宋奚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确如贾赦所言,那朱氏对窦驸马的反应确是留于表面。
“你的意思,真正的教主还没抓到?”
贾赦蹙眉,有些纠结道:“朱氏此人办事爽快,嘴巴伶俐,从她掌管长公主府后,便没有一人敢说她的不是,足见其办事能耐之强。再有这朱氏的不简单,从她的供状之中也可察知。她可以单凭一张嘴,就能把那些妇人们忽悠地心甘情愿为她卖命。而白莲教教义中所传达的东西,也与朱氏自身的经历有关系,脱离男人,利用男人……这些理该都是源于朱氏自身。既然这一切都是由朱婆子来操作,那朱氏被称为是白莲教主也不算错。只是她这位教主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人,这个人一定是朱氏非常敬仰,愿意甘心为他付出一切的人物。”
宋奚闻言不禁笑叹起来,“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掣制得了朱氏这样的人物。”
“说得好像你没有这样的能耐似得。”贾赦探究看向宋奚,他觉得以宋奚的聪明才智,在精神上控制一个女人为自己卖命应该不在话下。
宋奚嗤笑,“弱者才会利用女人占便宜。”
“……”贾赦挑了下眉。
宋奚伸手去理贾赦鬓角落下的一根碎发,然后道:“你身边少了个得用的大丫鬟,会不会使唤不习惯。我这里倒有几个办事麻利,还算不错,让给你可好?”
贾赦摇头表示不必如此麻烦。
“你不收才麻烦,我不在的时候,你身边再没个精心伺候的人怎么行。”宋奚见贾赦还有拒绝的意思,忙表示就只送两人给他,挑最好的,保他用了一月之后,不想还回来。
贾赦听对宋奚这么自信,晓得人是真不错,遂趁机就故意逗他一下,“那行,给我两个最漂亮的,要皮肤嫩的能掐出水的那种。”
宋奚立刻斜睨一眼贾赦。
贾赦又用手比量了一下宋奚的腰,笑道:“比这个一半细就好。”
宋奚立刻挽住贾赦胳膊,拉他入怀,咬着他的耳朵道:“你喜欢细的?不对啊,我怎怎么记得你更爱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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