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就讲究个公平,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他和花荣就是关系再好, 有些事情也得分清楚。
高铭抱着肩膀, 一动不动的盯着花荣看。
花荣以为自己没听清,“哄、哄你?”
“对!”高铭斩钉截铁的道, 之前花荣生气的时候,他可是细心开解,不停的安抚他。
这次搬家,本来就是花荣不对, 把他往外撵, 他必须说软话道歉,他哄回去。
花荣可不是能哄人的人, 尤其还是这个节骨眼对这样态度的高铭。
他几次想尝试着说些什么,但挣扎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干脆的道:“你要是生气, 直管打我, 打到你解气为止。”
高铭冷哼:“那算了。”就花荣那样的, 没准打他几拳, 他没事,他手疼。
“孙哥哥——”
秦懋来得正好, 高铭满面笑容的回头,“你怎么回来了?是吴学究去接新来的徐宁, 给你放假了吧, 走吧, 正好一起回去。”
把花荣当做透明人, 跟秦懋热情的打招呼。
秦懋本来看到高铭挺高兴的,但是看到一旁眉头紧锁的花荣,本能的感到气氛不对,迈向孙小五的步子都小了,小声跟花荣打招呼。
高铭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拉过秦懋的胳膊,就往秦家走,“你最近都在学什么功课?我看看我学过没有,说不定能辅导你一二。”
秦懋感到花荣能扎死人般的眼神,担心的对孙军师道:“孙哥哥,你和花将军吵架了?”
花荣就见不得高铭跟别人亲近,此时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嫉妒之火,“学究在教秦懋功课,你别打乱学究的正常授课。”
高铭本来都打算无视花荣了,但这话听着气人,忍不住回嘴道:“我挤占人家房间,总得帮人家点什么吧。”
“你和他住一间房?”花荣大声道。
“否则呢?”你把我撵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想到这一点?
花荣道:“叫秦家人腾一间单独的房间给你,我去找秦明说。”
“你不愿意和我住一起,还管别人愿不愿意?!”
花荣算是领教到了,平时高铭牙尖嘴利没觉得什么,但朝自己来的时候才觉得句句刺耳,“你!”
“反正我的条件你知道了,做不到,别想我理你。”高铭朝他做了个鬼脸,活该,气死你。
拉着秦懋,大踏步的走进了秦明的家门。
-
第二天早晨高铭起床,简单估算了一下,和花荣闹矛盾已经超过了十八个时辰。
但谁让他先开始为难他的?住得好好的,非要他搬出去,就为了保全他那点破面子。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怕什么。
但转念一想,瓜田李下,他穿着孙小五的马甲,但花荣可是实名在梁山为寇,日后传出去确实不好。
但都做强盗了,还怕这断袖这点污名?
难道是因为做强盗,日后可以辟谣澄清,但是断袖没法澄清?
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他哄过花荣,而他现在生气了,花荣不来哄他。
高铭吃早饭的时候,心想他今天要是再在秦明家门口等他,他就怼他说:“不要干扰秦家的正常休息。”
这么打定主意出了门,却没见到花荣,通向聚义厅的路上,只有站岗的喽啰和零星路过的头领,也没有花荣的身影。
结果直到进了聚义厅,仍然不见花荣,他莫名的失落,同时又不免生气。
花荣,你厉害,有能耐就这么僵持下去!
他坐到第二交椅上,和晁盖一起看巡视下面的其他头领,他发现宋江今日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印堂发亮,哪怕皮肤黑,也能看出容光焕发。
吴用没看到花荣,只见孙小五一人气鼓鼓的进来,心里不禁欢喜,比昨天效果还显著,两个人已经吵到不一起出现了。
这是何等的不容易。
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见花头领?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晁盖闻言,不等宋江出脚,就十分积极的跳出来往高铭心头踩,“是不是犯口角了?哎呀,天干气躁的,都容易动火气,年轻人要沉住气啊。”
那花荣和孙小五从来都一个鼻孔出气,昨天他就发现他俩不说话,今天干脆没一起来,肯定情谊出现了裂痕。
实在太好了,花荣是孙小五的左膀右臂,这等于孙小五伤了一臂。
宋江岂能落于人后,也道:“昨天就没见你们说话,到底怎么了?”
你们一个个的啊,巴不得我和花荣闹僵呢吧,岂能如你们所愿,“他最近着了风寒,怕传染给我,所以离我远一点,还让我搬去秦明家住。等他病好了,我就搬回去。”
这个借口不错,花荣平时就少说话,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着了风寒。
“那得叫大夫赶紧去看看。”反正吴用不信。
高铭摆手,“得了吧,就咱们这大夫,还不如他自己懂得多呢,再说一点头疼脑热就叫大夫,叫别的好汉怎么想,又不是弱女子,哪个好汉着了风寒不是自己扛?”
感冒着凉还能照样打着赤膊笑哈哈喝酒吃肉,发高烧都不耽误砍人才是真好汉。
晁盖、吴用、宋江一时找不到孙小五这个谎的破绽,心里想,算了,你要面子爱撒谎就撒谎吧,反正是不是真吵架了,你心里不痛快你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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