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整个深井里面响起如惊雷般的咆哮声。
可能并非是某种怪物的吼声,而是对方的喘息声,这种喘息代表着一个强大生命的诞生,而整个天地都为之惊叹,同样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规则,在瞬间笼罩住了这里,让一切都变得极为晦涩难明。
赫尔佐格转过身的一刻,完全都被惊呆了,紧接着是无法言说的狂喜,就连表情都彻底扭曲了,因为他实在无法形容自己在这一刻的激动心情。
那种从大落到大起再到大落大起的感觉,就像是从云端狠狠摔到了地面,却又从地面又升到了云端,命运之奇妙在这一刻完全的呈现出来。
赫尔佐格无法呼吸了,因为在这一刻他真正看到了,他看到了在另一边的平台之上,一个伟岸的生物苏醒了过来。
对方身上原本盖着雨布,可此刻因为这个怪物坐起身来,雨布从身上滑落了下去,不过却看不到对方的身体,因为此刻对方浑身上下都被朦胧的光芒所笼罩,那并非是现实中的设备射出来的光柱,而是这个怪物自身能量的涌动,就像是整个天地对怪物苏醒的祝福。
是的,这是赫尔佐格最后的手段,不过这个手段却要以圣骸为前提,因为在赫尔佐格的构思之中,他打算制造的这个所谓的容器,其实也就是平台上缓缓坐起的怪物。
对方正是绘梨衣。
源稚女在这一刻同样看到了坐起身的绘梨衣,仅仅只能看到对方的面容,可在这一刻他整个人就像是遭到了雷击,他的大脑传来剧痛,仿佛在某一刻知道这个女孩并非是以前的认知,而是对于某种未来的认知,在这个认知里,这个女孩始终被一个非常可怕的男孩守护着对方,如今这个女孩怎么可能又会出现在这里呢?简直是不可思议,源稚女的脑袋传来剧痛,而这一刻他的精神世界仿佛出现了扭曲,就像是迎来了一场梦境。
他同样也知道赫尔佐格所谓最终的秘密,如果这个容器真的成型了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圣骸没死。
而且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圣骸寄生在了绘梨衣的体内,可圣骸又怎么可能没死呢?是风间琉璃亲手捏死了对方,又怎么可能还能完成寄生呢?又或者是说,死的也根本不是圣骸的本体,毕竟这个可怕的寄生生物都没有被太古那黑色至尊杀死过,如今又怎么可能被风间琉璃轻易的捏死呢。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终究还是能够成王的,因为命运使然,是命运注定我要完成伟大的事业,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所有人都将会成为我的食物,哈哈哈哈哈,源稚女,你就认命吧,还好你没死,你能够亲眼见证这一切,你不是一直讽刺我吗?
看到了吧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讽刺我?我说了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谁又能够推翻命运呢?如果你能够推翻命运,你怎么可能还要跟你的哥哥相爱相杀,甚至在这里彻底杀死了对方呢,因为无法抗拒命运,就是要让我彻底的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谁也无法推翻!”
赫尔佐格彻底站了起来,哪怕他此刻气喘吁吁,整个人似乎都走到了弥留之际,但他却极为亢奋,因为他知道只要圣骸还在,只要自己亲手制造的容器没有死亡的话,那么一切都还有可能。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个女孩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怎么可能能够出现在这里呢?赫尔佐格,你真的要敢对这个女孩动手,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源稚女疯狂地尖叫起来。
“哦?我会死的很惨?凭什么?在这里就只有我们,难不成你还能再暴起杀死我吗?你不觉得你现在在这里搞笑吗?”
赫尔佐格发出森然的冷笑声。
再度回归那种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感觉。
“不,不是我会杀死你,而是有人会杀死你,有一个男孩他会让你死的非常惨,他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在冰冷地狱里永远沉沦,你的哀嚎声将会永永远远的响彻起来,嘿嘿嘿……”
赫尔佐格听着听着,突然扑哧一声大笑了起来,他笑的极为讽刺。
“源稚女,到现在你还在演戏吗?你又在演给谁看呢?我只要能够真的融合了圣骸,别管有没有那一个存在的男孩,对方也依然会死,因为我即将加冕成新的白王,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人能够奈何得了我。”
源稚女心神极为恍惚,他似乎已经彻底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的目光恍惚,他看到赫尔佐格如恶鬼般颤颤巍巍,一步步的走向端坐在平台上的绘梨衣。
绘梨衣全身散发着圣光,散发的气息非常强大,仿佛对方是端坐在王座之上。
赫尔佐格犹如一个快要死去的老鬼,一步步的走向绘梨衣所在的位置。因为对方胸口上还插着命中心脏的铁片。所以对他来说生命也在快速的流逝着。
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却没想到又能够绝处逢生,这不是命运使然又是什么?所以赫尔佐格心中满是激动,他从身上掏出一对漆黑的棒子,紧接着开始在摩挲之中敲打起来。
那原本浑身散发可怕气息的绘梨衣,突然之间气息变得紊乱起来,对方的吼声充斥着一种暴躁与不安,仿佛这敲打的棒子声就像是女巫的巫术一样,一旦展开就会让对方陷入某种可怕的诅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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