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比拼的是士气,是主将的能力,更是国家的能力。
如今,大秦的士兵们整装待发,以阵待敌,虽然奔袭了一定的距离,但却得到了良好的休息,因此秦兵看起来状态还是比较好的。
反观匈奴士兵,虽然他们是本土作战,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一点的本土作战优势。
他们方才经历过了一场叛乱,大王子将王给杀死,登上了可汗的位置。
如今的匈奴士兵虽然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谁,但却依旧有些迷茫以及疲惫,一场厮杀方才结束,另外一场厮杀便来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韩信骑在马背上,神色凝重,但却并不担忧,他望着远处骑在马背上,遥遥的望着这里的冒顿单于。
“冒顿,今日我在此恭候多时了!不知冒顿单于可否能够为我等接风洗尘?”
一句略带调侃的话从韩信的口中说出,让在场的秦兵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自远处奔袭而来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了。
他们望着远处的匈奴骑兵,眼睛中带着残忍的嗜杀。
蒙家军常年驻守边疆,在打下来燕国之后,便已经是驻扎在这里了。
他们与匈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了。
每年的冬天,匈奴都要尝试着南下劫掠,有时候能够成功,有时候会失败。
以往对抗他们的是燕国的士兵,之后对付他们的是大秦的士兵。
冒顿骑在马背上,他并不介意与韩信多说几句,因为他原本的目的就不是战胜韩信,战胜大秦了。
他最重要的目的是掩护,掩护匈奴的老幼妇孺逃走。
草原的后面,是他们匈奴未来的希望,等到那边给了信号,老幼妇孺撤退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也就是可以奔袭而走了。
当即他同样是长笑一声,尽显英雄豪气:“接风洗尘?”
“韩将军远道而来,按照你们中原的礼节,的确是应当为你等接风洗尘。”
“只是一来,我匈奴方才经历过大乱,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迎接外人。”
“二来,韩将军带着数十万大军前来,气势汹汹,看着并不像是要来做客的,如此一来,怎能够为韩将军接风?”
韩信不急不缓,他这次来的目的,也并不是覆灭匈奴。
他想起来之前在帐篷中,他看到的关于陈珂给他的一封信,那封信中写明了他如今的目的。
尽可能的消耗匈奴的有生力量,将匈奴赶到狼居胥山更北、更西边的方向,让他们朝着北边和西边而去。
占领草原,尽可能的留下一部分友好的匈奴部落。
这就是韩信此次的全部目的,匈奴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个心头大患,但直接绞杀,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事。
韩信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冒顿说道:“冒顿单于,我带大秦数十万大军,来为你贺登基之礼,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为何单于竟然这样子误会本将的一片好心?”
他叹了口气,像是一个深闺的女子一样:“我这一片真心,当真是错付了。”
冒顿听着韩信的这般言语,只是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是我过于小心谨慎了。”
“只是韩将军,此时既然已经严阵以待了,不如你我两人试一试手中的兵将?”
“看看到底是我匈奴的狼骑强大,还是你大秦的披甲锐士强大?”
韩信微微颔首,像是同意了冒顿的想法一样:“当然可以。”
“既然冒顿单于想要见一见我大秦士兵,那么我自然是愿意满足单于。”
他拱了拱手,又是开口说道:“当然,在开始之前,我大秦九卿之一的奉常、蓬来洲总督、中牟伯陈珂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单于。”
“不如单于先听一听?”
韩信微微一笑,嘴角的嘲讽更甚:“免得等会单于没有心思听了。”
这话里面其实带着些明嘲暗讽,为何会没有心思听?
因为只顾着逃命了吧。
冒顿并不气恼,只是有些好奇。
他之前隐约听张禧龙说过这位陈奉常,如今又是从这位边疆小将韩信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这位陈奉常当真是大秦比较重要的一个人物了。
冒顿也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就感觉一阵的生理不适,甚至有些恶寒,感觉这个名字带着深深地恶意。
他凝视着韩信说道:“请说吧。”
韩信同样严肃着一张脸,神色肃穆:“奉常言:「天之寥落,不止此地,此处向北有无尽辽阔的土地,此处向西北处而去,有草原与平川。」”
“「一个蛮夷人所组成的、同样名为『大秦』的国家伫立在那片土地上。」”
“「单于打不过中原的大秦,不知道能否打得过西方的大秦?」”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冒顿心中一阵。
那位陈奉常应当不至于说谎,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是将一切都是联系起来了。
那位张禧龙看来就是陈奉常的人,而这位神秘的陈奉常,目的便是为了将匈奴赶到西北的大秦去。
他眯了眯眼睛。
西北的大秦?
下意识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金发异童的一些人来。
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蛮夷人,似乎有一小支军队,大概五百多人左右,曾在数年之前悄然来到过草原上。
那股士兵虽然阵型强大,但人数太少了,狼骑并没有出动太多人,就将他们全部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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