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差点一枪爆了他的头!
可那只该死的丧尸竟然朝我挤眉弄眼,龇牙咧嘴?
当我再次举起枪时,他快速抹掉脸上的脓血,朝我奔来,那分明是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
该死,怎么会有那么帅的丧尸?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只假丧尸,而这只假丧尸成了我男朋友。
他叫程峰。
公元2035年,他和丧尸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1
一道耀眼的闪电像火蛇般划过天空,随之而来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得窗户上殘碎的玻璃“噼里啪啦”狂躁不安。
忽明忽暗的蓝色电光映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酸痛的眼睛像是被人狠狠戳走了珠子,一阵刺辣感袭来,他忍不住连咳几声,睫毛微微抖动。
来自胸腔和后脑勺的剧烈绞痛只能让他小心翼翼地挣开一条缝隙,眼前漆黑一片。幸好,赤练般的闪电接二连三飞过天空,照亮了窗外。
他一只手撑起地板,一只手捂住胸口,艰难地坐了起来。
“吱”地一声,疼痛感自手掌蔓延全身。
“该死”,他低头骂了一句,原来自己躺在一片玻璃渣中,细细小小的碎渣子直挺挺地立在手掌上,像一根根倒立的芒刺,渗出点点血迹。
顾不上那么多,他要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环顾四周,玻璃渣子来自身边破碎的窗户,残破的桌椅、碎裂的巨幕显示屏、杂乱不堪的长排桌以及散落四处的书籍......
这是一个无人光顾的会议室?
对面大楼昏黄的灯光缓缓洒进来,借助微弱的光线,他直起身子拔掉手掌上的倒刺,一股强烈的恶臭自脚底蹿进鼻孔,一股浓浓的腐尸味儿!
那味道来自地板上的一摊血。
他忍不住朝前狂奔,扶住一张椅子剧烈呕吐起来,那股腥味依旧蔓延周围。
他回过头,看着自己刚刚狂奔时留在地上的血印子,倒吸一口冷气,那恶臭的脓血来自自己身上?
我受伤了?并且还伤得不轻?不然怎么会留下那么一大摊子血?
他赶紧摸遍全身,啊,幸好,没有新鲜的血液渗出。而且除了后脑勺隐隐胀痛外,全身上下毫无痛觉。
他甩甩脑袋,走回原路,开始打量地上的血迹。
玻璃堆中的血已经凝结成块,变成了黑色,地板上卷起厚厚一层血渣,顺着血渣子原本的流向看过去,甚至已经蔓延到了会议室的中央。
按照这流血的速度和容量,估摸也得20000毫升以上,若是一个成年人怕也得死上好几回了。
他心里陡然一紧,捂住胸口,很明显,这血不是自己的。
妈的!他有些恼火,低头嗅了嗅身上,衣领处,胳肢窝里,脸上,手臂上全是那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血不是自己的,会是谁的?是谁他妈恶作剧把老子往血堆里仍?还把自己打晕,然后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是啊,莫名其妙!
他停止了嗅鼻子的动作,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又是谁?
卧槽,我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来自哪里?他呆呆地立在原地,张大嘴巴,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电影里演过千次百次,那些编剧们想法设法搞剧情的套路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突然觉得喉咙里一股燥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失忆的滋味比那股恶臭来得更叫人难以接受!
得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则不就跟死人没有区别了吗?
这是一个会议室,自己身着黑色西服套装,失忆之前自己很可能在这个地方办公,或许是一阵自然灾害,一场地震,再不济就是遭遇杀人现场,这地方被黑帮份子洗劫一空......自己倒在别人的血泊中躲过一劫。
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起码还没死。
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和到处散落的纸张,他开始不停地搜寻,这里一定还藏着未被发现的关键信息,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凭空消失,况且这个地方一定是自己被袭击的第一现场,他务必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一道闪电劈空而过,照亮了长排桌下的至暗角落。
一个棕色牛皮公文包的手提袋隐隐露出个头儿来,他扫视周围,疑惑地走过去,心里暗暗窃喜。
果真是个公文包!
伸手翻了翻,除了几份看不懂的英文文件外似乎一无所获。
失望之余,一个冰冷的物件触碰指尖,他“嗖”地一声抽回手,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索性把包自低朝天,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都掉到了地板上。
一个泛着银色金属光泽,只有半个拇指大小的物件滚落在一旁。他眯着眼睛捡起来,一个优盘?
优盘旁边是一张制造独特的名牌。
铁灰色的十字架上镶嵌着一个黑色人头骷髅,骷髅下方的架子上印刻着一个名字和一排凹凸不平刻画入微的细小字符。那字符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密码锁。
他皱起眉头仔细端详这张名牌,铁灰色十字架,黑色骷髅,多么似曾相识,却又无法将现时记忆连接上。
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一定能解开自己的身份之谜。
他走到窗口,用力哈出一口气,扯出衣角轻轻擦拭名牌上的名字,借助微弱的光束,名牌上赫然出现的两个字瞬间射入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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