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晴穿着干净的白袍,戴着哭泣的面具,神情悠然的在涡隐村外围的海边巡逻,他胸膛挺的笔直,将白袍上沾染的花草摘的干干净净。
最近几日他变得有些清闲,没再看到杂七杂八的忍者前来暗杀或者刺探,但他并不像在雾隐村时那般,闲下来就会因无可适从而迷茫,他每日就看着村里那些年轻人仗着修炼出来的点滴体术,在开垦荒地,在打猎,在捕鱼,每个人都带着满足的笑,他心中就非常安宁。
只是最近似乎很少有新的流民到来,是附近的流民还没听到消息吗?
突然,辉夜晴神色一变,一个瞬身来到海上,他踏着海面,快速跑到一处暗礁处,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双手扒拉在礁石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破布,露出里面被海水泡烂的一道道伤口。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汉子睁开眼,看到身穿白袍戴着半截面具的辉夜晴,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股精神支撑着他抓住辉夜晴衣服的下摆,沙哑道
“救……救我女儿……”
“忍者大人……救救我女儿……”
辉夜晴低头想去问,却发现男子已经没了呼吸,只是那双手,还牢牢的抓在辉夜晴的袍子上。
辉夜晴眉头一皱,推了两下,那双手却依旧死死的抓着。
辉夜晴叹了口气,道
“交给我吧。”然后伸手一拨对方的手掌,竟然应声而开。
辉夜晴看着洋流的方向,思考了一番,直接踏浪前行。
……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被几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持刀围住,为首的正是当日给五鬼沙多汇报情况的若头,近堂。
近堂不复当日在五鬼沙多面前卑微的样子,轻轻用刀身侧面拍打着一个还算强壮的汉子胸膛,威胁道
“看到后面这片木桩上钉着的人了吗?”
流民抬头看到那从渡口延伸过来的一个个木桩上,全都钉着一个个面目全非的尸体,有的被海鸟啄食露出森森白骨,也有的身体腐烂传来阵阵恶臭,放眼望去,恐怕接近百人之多。
都是吓得低下头去。
近堂看到众人面露畏惧,满意道
“我不管你们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哪里会有什么忍者免费保护流民的村子,这些被钉在桩子上的,都是想去什么涡隐村的,你们也想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
几个因波之国的高额赋税日子过不下去,便准备去涡隐村讨生活的流民马上摇头表示不去了,他们知道这些五鬼社的人有多么狠辣,当即转身准备离去,没走两步却听到背后的壮实汉子嚷嚷道
“我们又不是波之国的人,你们五鬼社凭什么不让我们去那边看看?”
“就是啊……”
噗嗤,锋利的武士刀一挥而下,壮实汉子的右臂便齐胳膊被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旁边群情激愤的流民被这血喷到脸上,全都吓得魂不附体,有人双脚一软倒在地上,也有人尖叫着想要逃跑。
身着黑衣的五鬼社打手早已习惯这副场面,熟练的几刀砍翻跑的最快的几人,其他人也就老实了下来。
近堂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壮实汉子,嘲笑道
“知道我们是五鬼社,还敢讲道理?把这几个钉起来!”
“还有这个小的!他奶奶的,老子跑了,就用小的顶上!”
近堂将一个衣衫还算干净的小姑娘推倒在汉子旁边。
很快,几个被砍倒的人都被架起来,五鬼社的人将这些人按在新立起来的木桩前,将人的双手高高举起,用细长的钉子直接钉入木桩中,随后是双脚,最后才是胸口。
撕心裂肺的哀嚎直到胸口的钉子钉下才在呜咽声中停止。
然后是下一个人,被按在木桩前时已经吓得瘫软,无法立起身,几个五鬼社的人硬是强行把他拉起来然后钉上。
壮实的汉子忍耐着剧痛和失血过多的无力感,将那一言不发的小姑娘挡在身后,他看着眼前的惨状,问小姑娘
“你不怕吗?”
“不怕……爸爸会找到忍者大人来救我的……爸爸说,别怕,不要哭……”
壮实的汉子名叫雨山龙之介,在雨之国,是小有名气的好汉,爱打抱不平,这次是听闻涡隐村有忍者大人免费教习修炼,即便孩童时被雨隐村的忍者认为没有修炼的资质,但也许现在有了呢?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一份力量来支持他去做;他看到很多很多的不平事,需要一份力量来帮他去管。
龙之介看着小姑娘乌黑的瞳孔中泛着水色,心中不忍,将小姑娘向后一推,豪迈道
“五鬼社的大人物跟这种小鬼置气做什么,她的钉子也放我身上吧。”
近堂看着豪迈的男子,更加不快,挥手一指,阴险地笑道
“一个贱民,也要做英雄?”
“先把这小姑娘钉起来!”
在龙之介绝望的大吼声中,周围的流民全都低着头,小姑娘被两个成年人拉到一个木桩前,双手被举过头顶。
她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倔强的看着海边,她相信自己的爸爸一定会来救她的。
爸爸,我好怕……
叮!
刺骨的疼痛传来,小姑娘终于是惨叫出声。
“畜生啊!”雨山龙之介牙龈都因为用力渗出血;
小姑娘的双腿被按住,一枚钉子就要钉下,手持锤子的五鬼社打手却是看到身前捉着小姑娘双腿的同伴身形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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