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邵平波岂能不知,邵三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贾无群发来的。
傻子都能看出字面上就是警告,不用对方提醒。
至于什么意思,他也是一眼便知,贾无群好好的冒出“略施薄惩”的话来,眼前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诸葛迟的事这边暗中拆台想顺手牵羊。
默了默,问道:“先生刚才说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把诸葛迟给弄走了?”
蓝明“嗯”了声,忽一怔,对方的答非所问令他意识到了什么,抖了抖手中密信,试问道:“你的意思是,和这个有关?信是跟我们一伙的那些人发过来的?”
邵平波略颔首,“对方这不痛不痒的态度,一点都不为恼,而诸葛迟已经走脱了,说明对方已经得手了,我们的介入并未影响对方的计划。换个角度说,盯诸葛迟的事,对方手上还有其他人马,不止我们这一路。”
蓝明略默,沉吟着说道:“也就是说,对方不止一条获悉消息的渠道,因为我们这边未能提供消息,那边经由另一条渠道获知了消息,照样得手了…”
说到这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看向密信上的字迹,瞬间明白了“略施薄惩”是什么意思。
这哪是什么单单在警告邵平波,分明是把他也给警告了,所谓的“略施薄惩”就是指把他的人给抓了。
到了这个地步,焉能不明白信中意思,这边不老实,被那边给识破了,因此给了这边一点教训,把他派去的人给弄掉了。
正因为明白了,蓝明又怒了,弄掉的可是他的人,发展可靠的人没那么容易,遂又一把扯住了邵平波的衣襟,“你这蠢货,连对方的深浅都搞不清楚,就敢轻易让我去干这事,你把我当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邵平波发现这位怎么有点沉不住气,“先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蓝明的确有些沉不住气,最近接连吃亏,已感觉自己落进了一张莫名的网中,有任人摆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乱了分寸,圣尊之子的涵养荡然无存。
没办法,这一举一动所干之事,随便哪件出了漏子都是要掉脑袋的。
“过去了?”蓝明一把推了他一个跄踉,指了他鼻子,“我告诉你,下次这种破事少来找我!”
邵平波凝视着他,点了点头,“先生放心,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会小心的。”
“没有下次了!”蓝明一口否了,又上前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一伙的另一拨人,究竟是什么人?”
邵平波:“我也不太清楚。”
一听对方的话,就知贾无群那边遵守了合作承诺,没有挖他墙角。
当然,贾无群那边显然也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告诉蓝明另一伙人的真实身份,让蓝明知道了贾无群的身份,发现贾无群那边的实力强过这边,蓝明十有八九要撇开他,直接和贾无群那边联系。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蓝明脱口而出,“放屁!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怎么可能和对方合作。”
一副不问出另一边身份不罢休的样子。
邵平波从容道:“器云宗的人约了见面,马上就要来了。我这里也在黑水台的监视下,先生两度以同样的身份前来,我怕器云宗会顺便找你,咱们还是回头再联系吧。”这是要送客了。
蓝明勃然大怒,指了他,“邵平波,你给我听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跑!”
邵平波:“一条船上的人,谁都跑不了,先生大可以放心。”
“知道就好!”蓝明伸手在邵平波脸上啪啪拍了两下,之后一声冷哼,甩袖而去。
邵平波静默在原地不语。
稍候,送客后的邵三省进来了,近前低声道:“大公子,贾无群发来的那十二个字是什么意思?”
邵平波平静道:“针对诸葛迟,我们这边不是唯一的一路人马,我们这边迟报了消息对贾无群没有任何意义,他照样得手了。”
邵三省略惊,“他既然能及时获知消息,那岂不是知道了这边瞒报了消息。”
邵平波转身,走到案后坐下了,那封密信放在了桌上,“所以才有这封警告信,所以他把蓝明派去的人给废了,蓝明派去的人已经被缥缈阁给抓了。”
邵三省心惊肉跳,“人被抓了,不会暴露牵连到大公子这边吧?”
邵平波摇头:“蓝明及时灭口了。也连累不到我头上,对方既然敢这样做,既然敢让蓝明的人被缥缈阁抓获,肯定针对蓝明做了布置,不是将蓝明灭口,就是让蓝明跑路,无非这两样,不会让蓝明落到缥缈阁手上,否则他们也跑不了。”
听说没事,邵三省悬着的心放下了,皱眉道:“对方既然有消息渠道,为何还要再让这边出手?”
邵平波徐徐道:“我们对贾无群那边知道的情况太少,贾无群往常太过低调,我们对贾无群本人的情况也知之甚少,无从分析其企图。利用这边,不知是为了保证多线获取消息以确定稳妥,还是想掩盖另一路人马。”
“不过有一点是能肯定的,他知道我会顺手牵羊,一定事先做了准备,否则那种情况下缥缈阁不会妄动,也不会准确抓到蓝明的人。”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会做什么,一开始就做了敲打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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