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弄花花草草的贾无群察觉到了,回头看了眼元从,目中略有疑问。
元从低声道:“我们的住址没有外泄,不会有人主动找上门。”已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挥手对魏多示意了一下。
魏多立刻闪身到了门口,通过门缝朝外查看。
咚咚敲门声已响起,魏多回头朝这边做了个手势,又摇了摇头,表示有两个人,但不认识。
元从略摆手,示意不要理会,想装作院内无人,希望对方能自行离去。
然“咚咚”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待到敲门声停止,却见门栓咣当一声自行跳开了,明显有人施法打开了。
门也被直接推开了,一人径直闯入,魏多立刻闪身拦住,问道:“来者何人?”
门外,一辆马车堵在门口,一人进来了,还有一人坐在车辕上貌似车夫,冷眼斜睨院内。
刚质问一声的魏多似乎瞬间没了阻拦的底气,闯入者步步入内,魏多步步后退着。
待到角度能看清了,元从这才发现,对方扬手亮出了一面牌子,代表缥缈阁人员身份的牌子。
找上门的是缥缈阁的人?元从瞳孔骤缩,目光下意识扫了眼四周,担心是不是暴露了什么,是不是冲自己来的。
贾无群手中的一株杂草捏紧了,面色凝重。
他对缥缈阁可谓有别样的印象,且印象深刻,那些人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根本不理会任何道理,他的舌头就是被缥缈阁拔的,那痛苦滋味,那情形,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来者一手后挥,门自动关上了。
逼退了魏多后,来者一拉腰带,敞开了外衫,露出了掩饰在内的缥缈阁服饰,手中牌子也朝元从这边亮了亮,问道:“贾无群?”
贾无群松落了手上的的杂草,点了点头,口不能言,只能是拱手行礼。
元从和魏多也默默拱手行礼,倒没有怀疑对方的身份,这天下还没什么人敢假冒缥缈阁的人。
当然,也有过,不过最后的结果基本上都无一幸免于难,缥缈阁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缉拿,基本上都死得很惨。
来者收了身份牌子,又重新将衣衫裹好,遮掩住了里面穿的缥缈阁服饰,之后才漠然道:“劳烦三位跟我们走一趟。”
元从问:“敢问尊使所为何事?”
来者道:“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径直走向了魏多,大喇喇的出手,在魏多身上连点几下,封禁了魏多的法力使用权,而魏多亦不敢有丝毫反抗。
来者继而又走向了元从,同样的,快速出手,封禁了元从的法力,元从目光闪了闪,也未反抗。
来者又伸手搭在了贾无群肩头,施法查探了一下,发现的确不是修士,也就撒手了。
将修士都给制住了,对方似乎也放心了,偏头示意了一下,“走吧!”
他自己先转身而去,打开了大门,在门口等着。
贾无群看了眼元从,元从微微点头,且在他后背轻推了一下,示意听对方的。
三人走出小院,来人把他们三个赶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车帘子一放,车夫吆喝了一声,驾驭着马车出了巷道,来到了街头,一路而去,无暇京城繁华,直抵城门。
正逢战时,盘查较严,然车夫亮出了一块不知从哪弄来的通行令牌,盘查之人立刻放弃了盘查,直接放行了。
出了城,马车越跑越快,车夫挥鞭催行的声音连连,车轱辘抖的厉害,车内也越来越颠簸了,法力受制的人也须抓牢了才能坐稳。
贾无群不时查看车内陪同的缥缈阁人员的神色反应,时皱眉头,在琢磨缥缈阁的人到底所为何事。
魏多更是满头雾水,心中略有惶恐。
元从自我感觉最是心中有数的,怀疑是冲自己来的,若真是冲自己的话,只来两个人未免说不过去,因搞不清缥缈阁究竟有何布置,加之又在齐国京城内,人多眼杂,不敢轻举妄动。
琢磨了好一阵后,元从还是忍不住问了声,“尊使召见,所为何事?”
陪同的缥缈阁人员冷冷看了他一眼,“闭嘴,不要多话!”
元从、贾无群、魏多相视一眼,皆沉默了,心中各自揣摩,皆在等最后的结果出现。
马车跑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样子,车内人突然感觉到马车减速了,并拐了方向,通过荡动的车窗帘可以看到,马车竟下了官道,竟强行颠簸进崎岖不平的山中。
也无法在山路行进,马车只是拐入了一处山坳,能遮挡外界直接看到的视线后便停下了。
车帘一掀,陪同者跳了出去,在外喊道:“下车!”
车内人能看到车夫已经下车了,正高度警惕观察四周的样子。
车内三人不得不从,一个个陆续下了车,也一个个打量着四周。
谁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元从已被人抓了一只胳膊腾空而起,另一人则抓了贾无群和魏多飞跃紧跟。
山中一路蹿行,没一会儿便遁入了深山之中,最后落入一处僻静山谷,被抓三人也又被松开了。
三人打量这山谷中的环境,明显是人迹罕至之地,又不见其他人,真心不知为何把他们带来这。
马夫负手盯向了贾无群,“贾无群,缥缈阁有话问你,问什么答什么,不得有任何隐瞒。”
贾无群拱手点头,表示遵命。
马夫问:“晋国,七公主逼婚邵平波是否是你在背后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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