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烈:“商朝宗将来扩张,免不了要连累大禅山。”
牛有道笑了,“说句不好听的,商朝宗没那么傻,指望大禅山的实力来支撑扩张是笑话。在这一点上,我和大禅山的利益是一致的,在没有扩张的把握之前,别说大禅山不希望被连累,我又岂会坐视自己在南州的根基毁于一旦?就算大禅山不压制,我也会干预和压制,不会让商朝宗乱来。”
“换句话说,若有了把握扩张,能成功的事情,大禅山又何须担心什么?只要大禅山守土有功,与商朝宗合作愉快,商朝宗必然将大禅山视为助力,又岂会亏待?又岂会闹得自己内部不和给自己增添麻烦?若没把握扩张,还是那句话,你我利益一致,到时候你我是站在一起的,当联手压制!”
管芳仪暗暗啧啧,这话说的,已经要变成自己人了。
现场一片静默,皇烈与几位长老互相交换了眼色,最终艰难道:“邵平波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用多说么,也没必要让人家把话说的那么露骨,牛有道笑的灿烂,“想必邵平波已经被大禅山的人给控制住了吧?”言下之意是,你们要取他首级应该很容易,还犹豫什么呢?
皇烈不想顺他的意,搞的什么都在对方意料之中似的,太没面子,有意煞一煞,“控制是控制住了,不过不是我们要控制他,而是他自囚于牢内以证清白。”
牛有道一愣,的确很意外,问:“什么意思?”
“事情一出,这边找他对质,他为自证清白,自己走入了大牢……”皇烈把情况稍微说了一下。
然而牛有道的脸色却是瞬间变了,急声道:“不好!皇掌门,当立刻传讯北州那边,通知大禅山弟子,无须多言,见到邵平波立刻杀之,不可有任何犹豫!”
皇烈略有鄙视,“他已被严密控制,居然还能让你不安,看来你还是挺忌惮邵平波的!”
牛有道连杵剑的手都不淡定了,沉声道:“皇掌门,我没跟你开玩笑!别以为他是凡人就好约束,别以为大禅山的人把他给控制了,就能随意拿捏,说句你不爱听的,大禅山压根不是他的对手!皇掌门,邵平波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绝非坐以待毙之人,他既敢自囚,必有后招,当趁其不备立刻杀之,否则悔之晚矣!”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皇烈亦有犹豫,迟疑道:“不至于如此仓促吧?”
牛有道断然道:“皇掌门,事不宜迟,还请立刻下令诛杀,见之即杀,不可有丝毫犹豫!若能在明日天明前取他首级,我无偿赠送一只飞禽坐骑给大禅山!”
他筹谋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要弄死邵平波,岂能功亏一篑在最后一步。
他深知邵平波这人有多危险,若非在修行界这一块有短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若非早先在邵平波身边安插了眼线,邵平波这次也不会输这么惨。
一旦让邵平波跑了,将来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是难以预料的,这种人的破坏力非同一般。
只要能除掉这个对手,只要能促使大禅山果断下手,赠送一只飞行坐骑算什么?
皇烈意外,没想到还冒出个意外惊喜来,问:“此话当真?”
牛有道掷地有声:“决不食言!”
管芳仪无语,你自己都没有,哪来的飞行坐骑送人家?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皇烈立马回头,对一位长老颔首示意了一下。
那位长老迅速离去安排,不一会儿庭院外便有一只大禅山的金翅高飞,直奔北州方向而去。
然而牛有道来回徘徊着,仍有不安,最后甚至停步道:“不行,我必须亲眼看到他伏诛,我得立刻去一趟北州。”
不确认邵平波已死,他不安心。
邵平波主动入狱,他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仍担心大禅山不是邵平波的对手,想要即刻赶往,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也好亲自出手将邵平波给掐住。
大禅山这帮被邵平波玩弄已久、已被邵平波摸清了脉路的人要对付邵平波,他真的不放心。
皇烈颇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跑去也来不及,等你到北州,他首级早已落地,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会有失。”
“来得及!”牛有道肯定自己能赶去,因为他手上现在有了飞行坐骑。
回头招了袁罡到一旁,进行布置和安排,袁罡会意后即可去了后院准备,不一会儿一只金翅亦迅速离去。
牛有道也对皇烈言明了自己有飞行坐骑,拉他一起赶往北州。
因为有些情况北州那边还不知道,他冒然跑去容易出现误会起冲突,搞不好会给邵平波可趁之机,皇烈亲自在北州露面自然是不一样,大禅山上下会听令,他办事也方便。
而皇烈也意外他手上就有现成的飞行坐骑,也想验证一下究竟如何,遂答应了下来。
牛有道这边还要和万兽门辞行,不好连和主人招呼都不打就跑掉。
皇烈遂率人先走一步,约好了在万兽门山门外碰面。
大禅山的人一走,牛有道立刻找了周铁子,让其赶紧帮忙通报一声,另有件事他也没忘对周铁子说,“结拜之事,我见了贵派高层会当面告知。”
谁知周铁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牛兄,真的不用。”
牛有道诧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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