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不要紧!”掌柜的呵呵着双手奉上卷轴,“画已经裱好了,轩辕先生看看满意不满意。”
牛有道接到手中,摊开看了看,稍作检查,颔首:“不错!”接着又递向黑牡丹,“裱好了!”
黑牡丹迫不及待到手欣赏,目光柔柔黏在画上迟迟难以挪开。
圆方也再次凑了上来欣赏,嘴中再次啧啧有声。
牛有道一回头,见掌柜的还在边上,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诧异道:“掌柜的有事?”
“呵呵,的确有点事,哎呀,就是不知开口合适不合适。”掌柜的笑的有点矜持。
牛有道:“有事说事,但说无妨。”
“好!”掌柜的略欠首,看向黑牡丹手中的画轴,“按理说邀月客栈不该打扰客人…是这样的,轩辕先生的画的确是别开生面,想请先生再为人画上一幅,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正在欣赏手中画的黑牡丹似乎被触动了什么,猛然抬头,目光闪烁地盯着那掌柜的。
牛有道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恐怕要让掌柜的失望了,我不给不认识的人画画。”
闻听此言,黑牡丹眼中闪过着急神色,卷起手中画轴之余,慢慢走到了牛有道的身旁,一个劲地用眼神提醒。
“呃…”掌柜的愣一下,又笑道:“不让先生白画,有报酬。”
牛有道似乎没看到黑牡丹的提醒,婉拒道:“掌柜的,若是没其他事,就不送了,我这里还有点事。”
黑牡丹忍不住出声道:“道爷,掌柜的亲自上门,诚意可鉴,不妨就破例一回。”
掌柜的目光落在了黑牡丹脸上,似乎看出了什么,呵呵道:“是个明白人,先生不妨考虑一下黑牡丹的意见。”
牛有道:“不需要,送客!”
圆方二话不说,伸手送客,“请!”
黑牡丹急得想跺脚,掌柜的话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如此良机岂能错过,想再相劝,却被牛有道冷冷眼神给制止了。
掌柜的倒不急着离开,反问:“轩辕先生难道就不想知道是给谁作画?”
牛有道淡然道:“掌柜的,和给谁作画无关,邀月客栈有邀月客栈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还是请便吧!”
这下轮到掌柜的不淡定了,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完成不了的话,那他乐子就大了,拱手道:“轩辕先生,鄙人诚意相邀,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一切都好商量。”
牛有道一副被他纠缠到不耐烦的样子,“让我画可以,十万金币一幅,你自己考虑吧。”
圆方眼睛眨了眨,与黑牡丹面面相觑。
“……”掌柜的无语,一幅这样的画,要十万金币?
“怎么?觉得贵了?”牛有道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这就好比你们客栈,住一天要十枚金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愿者自来。”
没见过这样宰人的!掌柜的心中涌起怒火,但因为有求于人,不好得罪,干笑道:“既如此,容我回去问问。”
牛有道伸手请便,掌柜的拱了拱手告辞。
待到掌柜的离去,黑牡丹立刻说道:“道爷,能让掌柜的为了一幅画亲自跑来的,绝对是客栈背后有头有脸的人物。”
牛有道哦了声,淡然道:“难道还能是摘星城的城主莎幻丽不成?”
黑牡丹连连点头,“道爷,绝对有此可能,就算暂时不是,哪怕是城中其他管事人员得此美好事物,也不会藏私,事后肯定会让莎幻丽知晓。道爷不妨想想,若是能以画会友,因此而与莎幻丽建立交情,今后这天下谁敢不给您几分薄面?”
牛有道斜眼瞅着她,发现底层小人物的想法就是低层小人物的想法,许多事情容易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也想的太过天真了。到了莎幻丽这个层次的人,在这种级别权贵的眼里,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画者算个屁,真以为一幅画就能与人家攀上多好的交情?
退一万步说,人家硬要逼你画,你敢不画吗?
他想问问黑牡丹,莎幻丽这种层次的人,还能不认识一些琴棋书画方面的高手?各种调调方面的高人估计见得多了去,类此方面真正能与莎幻丽谈上有交情的人有吗?
也许有!可绝非一幅字画之类的就能建立,能建立真正交情的原因绝对是字画之外的某些因素,要么是身份地位,要么是为人方面与之亲近,绝对不会是因为一幅字画之类的东西。
谁要是以为给莎幻丽画了幅画就敢打着莎幻丽的招牌怎样,那才是自找麻烦。牵扯到莎幻丽这种级别,立马会有人来戳一下深浅,测试一下你和莎幻丽的关系如何。
面子有两种,一种面子能摆平麻烦,一种面子能博来恭维羡慕带来些许好处。前者是真面子,是有实力和底气做支撑的,后者是虚的、是自己骗自己的,持续不了多久,撞上真事立马就得原形毕露。
天下明事的人多的是,有底气、有实力的人不会因为你给莎幻丽画了画就怕你。
黑牡丹的眼界还不到位,现在跟她扯这个太费口舌,牛有道也懒得多说什么,淡然道:“如果真的是莎幻丽,赚点钱,认识一下就够了,其他的暂时不要想多了。”
黑牡丹有些痛心疾首,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莎幻丽啊!天下九大至尊之一的罗秋的外孙女啊!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你居然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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