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缘设的阵起了效用,近在眼前地拦住了这批梅花印卫。
夏缘看着他们踏入了阵中,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尖,生怕她的阵抵挡不住这些人,她在阵外,都能感受到这些人浓郁的杀气透出了阵法,传递出来。
铁索桥仍在哗啦啦地晃动,响声不绝,
士兵们还有上千人没过铁索桥,排着队等着快速地过桥。
梅花印卫们在阵里乱转,领头人进入阵后,似明白入阵了,立即大喊,“寻找阵眼破阵,快!”
梅花印卫们皆四处寻找阵眼。
这批梅花印卫果然极其厉害,那统领很快就找到了阵眼,夏缘惊呼,“不好,怎么办?”
花颜当机立断,对安一吩咐,“安一,你去阵眼处加持。”
“是。”安一领命,立即去了。
就在那头目要破开阵眼时,安一的剑横在了他的面前,一招直取他命门,那头目只能暂且放弃阵眼,与安一打了起来。
安一的武功在花家安子辈的公子中,虽不是出类拔萃的,但也不弱,排行为一,自有他统率下面公子的可取之处,武功根基极稳,极扎实,剑术亦有前后兼顾大开大合之风。
这名头目武功的路数阴狠毒辣,招式诡异,对上安一,一阳一阴,正好相克。
花颜看了一会儿,见安一与那头目打的不相上下,但那头目武功路数阴狠,久了,安一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她对采青说,“给云暗传信,让他折回来,代替安一。”
采青应是,立即给云暗传消息。
云暗本来带着太祖暗卫打头,安一带着花家暗卫断后,如今,他已在桥头,收到了采青传信,当即飞身而起,踏着铁索桥上的人的肩膀,不消片刻,轻而易举地便来到了近前。
花颜当即命令,“安一退下,云暗替上。”
安一得令,转瞬间虚晃一招退了下来,云暗同一时间替了上去。
云暗的武功路数不同于安一,他替上后,那头目顿时感受到了来自云暗黑暗气息的施压,他眼中蹦出厉光,断然喝道,“太祖暗卫?”
云暗眼中也蹦出厉光,“梅花印卫何时活的如鬼祟了?”
那头目阴森森地盯着云暗,“太祖暗卫也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到如今还不是听一个女人差遣?”
“那也比你听一个鬼祟的差遣好,丧尽天良!”云暗讽笑。
“太祖暗卫也不比我们有良知,四百年前,绞杀梅花印卫的仇,今日来报,就让你们死在这里。”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云暗冷嗤。
二人你来我往说话间,数十招已过。
花颜没想到面前来的就是后梁的梅花印卫,可是,这武功这路数这气息,完全不是四百年前梅花印卫的武功路数,她几乎看不到昔日梅花印卫的影子,她才一时间没认出来。
四百年,沧海桑田,梅花印卫虽然存于世,但她也没想到会变成了她完全识不出来的样子。
安一退下来后看了片刻,从程子笑手中接过花颜,“少主,我带您走!”
花颜点头,吩咐,“云暗不可恋战,来日方长!”
云暗应是。
安一带着花颜足尖轻点,飞身上了铁索桥,几个起落,到了桥头。
花颜看着所有士兵都过了桥,夏缘等人开始过桥,吩咐道,“放我下来,你们准备砍断铁索桥。”
安一点头,放下了花颜,带着人抽出刀剑,准备砍断铁索桥。
程子笑最后一个过桥,他瞅准时机,将手上的一枚玉扳指对着那头目扔了过去,大喊,“云暗,撤!”
他喊完,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断桥!”
他的那枚扳指,正好打在了那头目面前,那头目用剑一挡,挨了云暗一剑,顿时胳膊上被剑伤了个口子。
云暗得手,也不恋战,听从了花颜的吩咐,当即撤出阵外,飞身过桥。
安一带着人在程子笑喊的那一瞬,齐齐挥剑,每个人用了十成功力,“啪”地一声,铁索桥断了一半。
程子笑正跑到一半,听到了铁索桥断声,险些吓的魂儿都没了,他正惊魂未定间,见安一等人再次挥起剑来,刚要喊叫慢一点儿,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紧接着,他的衣领子被云暗提了起来,如拎小鸡一般,转瞬间便将他拎到了桥头,随着他脚落地,又是“啪”地一声,铁索桥彻底断裂。
那头目不顾身上的伤,破阵后刚要追上,便眼看着铁索桥在他面前断了,只能生生止住脚步,面对高达万丈的天堑悬崖,恨恨地看着桥对面,骂了一句,“该死!”
程子笑被云暗扔到地上,大口地喘气,拍着心口,心悸地胆颤说,“差一点儿啊,就险些去找阎王爷报道!”
花颜好笑地看着他,“安一与云暗配合默契,分毫必争,不会出错,你也好极了,那枚扳指作用大!”
程子笑听见花颜夸奖,放下拍胸口的手,哈哈大笑,“畅快!”
众人看着没了铁索桥,那头的人急得跳脚,劫后余生,也都畅快地笑了。
花颜心中也高兴,望着山的那一头,冷笑,“他绕过山头来追我们,最起码要半个时辰,走!我们沿着这条路绕松兰山,去找大哥汇合,如今他的五十万兵马身边才最安全。”
“好险!”夏缘也拍拍胸口,笑着高兴地说,“松兰山的路我会有,我头前带路,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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