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大爷你喷啥呢！”刚到宿舍楼下，本来准备拿书包的刘宙和钱韵音被喷了一堆花露水。
张大爷听到声音，摸着自己胖胖的肚子，停止了喷雾：“这夏天晚上蚊子多，大爷这不是怕你们把蚊子带进宿舍嘛！那个腿长的小姑娘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她先回家啦！”钱韵音挺喜欢花露水的味道，甜甜的回应道。
张大爷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虽然都是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的嘛！”
这次钱韵音不接话了，闹了个大红脸，逃也似的先跑进了楼。
“小刘啊，以后出门还是得注意安全！”张大爷好像话里有话，但是那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总是让刘宙觉得他在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的大爷，您放心吧！我肯定注意！”这话本来挺正常，但配合张大爷的表情，刘宙总感觉自己坐上了非幼儿园专列。
经过了小小的插曲，两人没一会会儿就收拾好东西，动身前往图书馆。
张大爷看着两人又一次走出宿舍楼，内心都麻木了：“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能折腾！”
二十四小时开门，只为鼓励学生好好学习的龙城大学本科图书馆内。
草草吃过饭的刘钱两人在自习区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开始详细交流。
刘宙坐在钱韵音的同侧，在纸上画着点点：“我给你留点儿简单的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我看你天赋颇高，你随便看看应该就能懂。”
“我都还没学，你就知道我天赋高啦？”这种类似推销地摊秘籍的语气让钱韵音大感不靠谱，但想到刘宙的种种神奇操作，心里不由的几分信了——难道自己真的很有天赋？
刘宙却对她的质疑不以为然，手上笔不停歇：“天赋这种东西嘛，命好也算是天赋的一种，我觉得你命就挺好的；不像我，还得靠智慧来学习、赚钱。”
钱韵音翻了个白眼：“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运气就变成天赋了？”
“那我问你，你的运气是不是先天确定的？”刘宙画完了最后一个点点，抬头问道。
“当然不是！”钱韵音矢口否认，“运气只有一小部分是天生的，剩下的还是要看个人的发展际遇的吧？有的人把握住机会，看起来就是运气好，实际上很多人都和他一样面临同样的选项，只是没有做出一样的选择而已。”
“所谓命运，在我看来，”她顿了顿，“应当是命和运的结合——有些东西是先天注定的，比如肤色、家庭，那是命，改不了；但有些东西是可以靠人的后天际遇改变的，那就该称之为‘运’，即运气。
“很不错的见解，”刘宙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说法，“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命好的人，他们天生就拥有在‘运’上的优势呢？就像千万富翁的孩子们，他们天生就拥有比平常人更多的选择。”
“这……”钱韵音迟疑了。
“你再告诉我，你相信命运吗？你是否相信确实存在这么一种宿命【注1】，不管之前会发生什么，最后都注定了是你这个人在五月发表了论文，优化了ram数上界？”
钱韵音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会被问这么奇怪的哲学问题。思考了片刻后，她才答道：“我是决定论【注2】的拥护者……虽然微观看来上帝是扔骰子的【注3】，但我还是认为之前发生事情的因会作为之后发生事情的果。”
“虽然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宙耸了耸肩膀，丝毫不为自己听不懂而感到尴尬，“但是大概意思听起来，应当是相信有宿命这种东西的？”
“是决定论！宿命论是说，不管我这个个人意志是否存在，都会有一篇论文被一个叫钱韵音的人发表；而决定论则表示，由与过去的很多事情的发生，我，钱韵音，五月份会以我自己的身份发表一篇论文。”钱韵音较真起来，听得刘宙一愣一愣的。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宿命论和决定论？”
“当然有！”钱韵音差点儿都要拍桌子了，“宿命论说，世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没有会让命运轨迹产生波动的东西存在；而决定论是说，世界按照他的轨迹发展着，是因为人们在不停的做选择，因导致了果，是承认‘运气’这种会波动的因子的。”
刘宙猛地一拍手，清脆的掌声让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抱怨的目光：“我懂了！所以其实我也是个决定论者！”
“孺子可教也！”钱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刘宙才是老师，“诶，不是你给我讲吗，怎么变成我给你补哲学了？”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刘宙笑了笑，随后指了指画了不少黑白点的纸，“接下来的东西都是超出普通人能知晓的范围的了。按照之前的约定，你帮我破解了来信密码，所以接下来是你问我答。”
钱韵音翻看着刘宙写好的稿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你写的这些和你能随手招出来的金属壳子有什么关系吗？”
“……”刘宙轻轻扶额，“算是基础吧？反正按照我的体系来说，这些算是基础……”
“体系？你们这种超能力还分体系的呀？那你算什么属性？有个大金属壳子，你一定是钢铁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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