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兮颜的离去却给了月白更大的谜团,爻一人还是忍不住上前打断,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太骇人。
“殿下,有些地方您需要过目,而且您看……”爻一人将手中一个残破的画卷递给月白,“那边有一地冰砖,属下觉得有点像灵魄,然后穹顶希尔顿的画像不见了。”
月白一听即刻走近勘验,爻一人说没错,这个不仅是灵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灵魄,看了看地上还未干涸的水渍,这块灵魄的面积恐怕比现在看到的大得多。
就这么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一些闪着微光的粉末引起了她的注意。月白掏出玉瓶很小心的收集了一点。
“一人,你看下这整一块的能不能带走?”
“好,殿下,我们试试。”
月白抬头再次看向穹顶,一跃而上,站在廊桥上往下看,冰魄的位置,兮颜的茧,难道说,她按照一个三角形的位置纵身跳到第三个点。
可惜神庙坍塌的位置刚好在此,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但是,不对,月白突然想起,兮颜不是说她的子民在沉睡吗?为何不见了踪影。
“一人,你们此前穹顶的碎片都拓完整了吗?”
“回殿下的话,全部都齐了。”
“那你们可有见过这里曾有其他的茧或者卵?”
“有的。”
“哪个位置?”
“全部集中在冰魄附近。”
月白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希望这个猜测是好的,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大家整理神庙之时,突然听见了金铭的一声怒吼。“滚!”
原来金戈苦苦哀求金铭返回族里,可金铭怎么也不愿意,还把族长旳大印直接砸到了金戈的头上。
“哥……”
“如果有天琉浣如此你还能如此冷静的跟我说这些大道理吗?啊???”金铭此刻就像一只随时要炸的火药桶,碰不得说不得。
“金戈,你没事儿吧。”大家此刻停下周边的事赶紧上前劝阻,再不然金铭就要把金戈打一顿了。
“月陛下,哥哥这样,五叔他们不会同意的。”金戈很委屈。
“这样吧,你先回族里回报这里发生的事儿,铭儿要慢慢来,你若强行带他走,怕是要出事。你说呢?”月白安抚着。
金戈实在没有办法,捡起族印揣在怀里。
然而疯完的金铭此刻又安静的爬了回去抱着茧轻轻的说,“兮颜乖,为夫在,不走的,不走。”
月白看到这里眉头紧锁,要马上离开这里了。
“一人,你这里情况清楚,你们留下,有事情联系雪山之灵。金戈我们带着这些恶灵返回圣门。”
“是!”
就这样月白便回来了。但关于兮颜对自己讲述的事情她看着掌门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有些踌躇的月白,云弧顿了一下,“小月,想不通的事儿想清楚了告诉我,你且记得圣门永远在你背后。”
“掌门,为何有一段圣门内史是空白呢?”月白还是忍不住问了。
掌门看着月白清澈的猫眸,鹰眼微动,但还是坚定的回了一句,“事关内部机要,不可公开。”
“嗯,月白知晓了。只是月白想问一句会增加戊戌入泉的难度吗?”月白谨慎的斟酌着字眼。
“这个本座无法回答。进去才知道。”掌门很清楚月白如此上心有戊戌王的层面在,“你回去好生休息下,明日过来继续清理穹顶的碎片。”
“是。”
云弧挥挥手便让月白离开了,可叹门徒二人各怀心事却不知道如何打开。
月白回到驻地,把自己装备放下,打算在温泉里泡一泡,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仰望着热泉上方的穹顶,白烟萦绕雾气腾腾,月白又想起兮颜胸口的伤,这一次让她感到了无力。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兮颜会转生,金铭没出大事,可看金铭那精神状态自己要怎么交代九族才好,金戈已经回了族里,也不知道那边家长的态度。
金铭就这样不回来,孩子怎么办?那孩子貌似一定要跟着自己。可金九龙家族若是不同意呢?
月白真的觉得头疼了,她就这样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靠在岸边小憩。
结果一个温柔的吻落在自己眉心上。“别皱眉头了,会长皱纹,不美了呢。”
月白睁眼,发现戊戌蹲在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大龙?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我关了门了。”
“啊?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妻,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哪里没摸过。”戊戌露着大白牙调笑着。
“哎呀,你说什么呢。”月白捂着自己的胸口转了个身,露着另外半边香肩在外。“你让我静静。”
“月儿,月儿?”戊戌轻轻靠下来,月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你真的不理我了啊……那我走了啊?”结果还真听见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走?
月白其实心里有点难受的,又走了。不就是没答应跟你同生共死么?可我死不死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又死不了怎么答应你。想起来就想哭。哼!我才委屈呢。我好不容易出山的学生出事儿了不说,还丢给我一个襁褓里的孩子。精灵王的事儿还没解决呢。龙族内部如此复杂。圣光门那边又交代不了。我还压力大呢。
月白以前从来不会委屈。可是这一次就是好委屈,特别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竟然就这样大哭了起来。“臭大龙,坏大龙,大坏蛋一个。”
戊戌其实没走远,关了门也是在屋里,可池边的妻竟然哭了,他浴袍都忘记解了直接蹦水里,“这怎么这是?哭了?谁欺负你了?”
“你不是走了么?”月白红着眼一脸委屈的质问着。
“我逗你的。我哪敢走?”戊戌讨好着,要多怂有怂的哄着,“你在这儿,我哪儿也不敢去啊。”
“骗人,你上次就走了。还对我那么凶!”
“那我上次,我去给你拿衣服了么……药局的衣服露个腰不好么。”戊戌看着月白眼圈红的像只兔子心疼极了。“我凶你是我不对,但你说了那些话我不开心么。我也想你哄哄我啊。”某王小心翼翼想要给自己的妻擦眼泪。
可月白突然间强硬起来,拍开戊戌的手。“那我答应不了你哄着你干嘛呢。我是试炼门,我的生死与圣门有关,难道没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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