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和曾诚的事情,李邕教授已经知道了,对此,他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叮嘱宋彦舟、姜迭和左枳花专心研究,别的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他的心情是低落的,这点毋庸置疑。
韩植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李邕教授让左枳花暂时来这边实验室。今年的六月份,左枳花和姜迭就应该要本科毕业了,李邕教授希望他们继续深造。只要这次国际制药学会主办的制药大赛结果出来,左枳花和姜迭能够获个奖,就能直接推免。而李邕相信他们能够获奖。
因为这次热搜没有处理,左枳花和姜迭的热搜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比那些流量明星的热度还要高,一直挂在热搜榜第一。要说这后面没有别的力量的推波助澜,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这件事情的直接后果就是,左枳花和姜迭在校园里又火了,走在路上,总有同学对他们指指点点,有些含蓄的,不会背后嘴碎,但是也会频频用眼睛偷瞄两人。
因为左枳花的背景强大,而大家对姜迭一无所知,所以,很多人不敢骂左枳花,却敢戳姜迭的脊梁骨。
“挺帅的一个小哥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给人当小白脸呢?”
“就是因为长得过得去,才能去做这等龌龊事。”
“他还是李邕教授的学生呢,真丢李邕教授的脸。”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李邕教授为什么收他当徒弟,大家心里没点儿数吗?这不,爆出来了,靠吃软饭。”
“唉,李邕教授的实验室据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该不会就是因为内部风气不正吧?”
“他进李邕教授研究所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说做出来什么成就,无才又无德,真是学术界的垃圾啊。”
“害,这种人为什么还在我们学校啊?学校不应该开除他吗?”
“开除?开什么玩笑,他背后不是靠着左枳花嘛?左家的人唉,左家是什么概念?京都有几个敢惹的?”
这些人说话是很小声的,一般人可能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无论是左枳花还是姜迭,都不是一般人。
左枳花的脸色很难看,她扭头走了两步。
被姜迭抓住了手腕。
姜迭面上云淡风轻,对她摇了摇头。
左枳花不爽,说:“我不高兴。”
“没事,清者自清。”姜迭说。
“可是他们那样说你!”左枳花气得脸色通红:“我就是气不过。”
姜迭把左枳花拉到自己的怀里,稍稍低头,用鼻尖点了点左枳花的鼻尖,轻声问:“现在呢?”
“还是很生气。”左枳花瓮声瓮气地说:“还想揍人。”
“就算你是个普通人,也不能被他们这样子说。”左枳花气呼呼地说:“你很优秀,我男朋友超级优秀。”
噗嗤——
姜迭看她一脸骄傲的小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根本都不了解你,就这个样子说你,是在造谣,是在污蔑。”
“好了好了,别气了。”姜迭亲了亲左枳花的脸颊:“带你去吃好吃的,消消气如何?”
左枳花委屈地说:“都气饱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怎么说我们管不着。造谣者污蔑事实,跟风者捕风捉影。说到底,他们其实都是在嫉妒,在自卑,所以才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摧毁别的美好。”姜迭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春风轻轻拂过杨柳:“我们只管做好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你到底还是心胸宽阔。”左枳花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姜迭看着左枳花。
左枳花目中凉薄:“无论是造谣者还是跟风者,都是阴沟里的耗子,是恶心至极的垃圾,我的处理方式,就是摧毁。我希望能够用绝对的实力将他们永远打入黑暗地狱,他们的骨血会被地狱的烈火焚烧赶紧,他们的灵魂会被地狱的枷锁永久束缚,他们生生世世都备受折磨。”
她的观念和他完全不同。姜迭无法想象,她是经历了多少地狱的污浊和黑暗,才会拥有这样冰冷的神情。
左枳花回过神来,忽而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些过于血腥,于是观看姜迭的神情,小心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姜迭摇了摇头。
“不觉得我很恶毒?”
“不会。”姜迭还是摇了摇头。
阴司里长大的她,如果不这么为人处世,绝对活不到今天。
他又是庆幸又是心疼。
那么多年,如果能够早点遇到她就好了。
“处理的方式虽然不一样,但只要结果达成是好的,对我来说,就够了。”姜迭在左枳花耳畔轻声说:“阿枳,在我这里,你可以肆无忌惮地用你自己的方式处理。”
左枳花笑:“小四爷这么骄纵我,不怕被人说闲话?”
“没有人敢。”姜迭信誓旦旦。
左枳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踮起脚在姜迭的唇上亲了亲,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也不会给人再次污蔑你的机会,如果我真的动手了,他们只会更加骂你。所以,还是听你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是让那些阴沟里的耗子更加痛苦嫉妒的最好办法。”
这里到底不是阴司,在这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左枳花嘴上说着没有改变,她还是阴司里最大最无情的恶鬼,但事实上,她多多少少都沾了人味儿,她愿意听家人的话,愿意听别人的建议,愿意对别人好。
姜迭揉了揉左枳花的头发:“那现在还气吗?”
“不气了,不值得。”左枳花抱着姜迭的胳膊,两人并肩走着:“我饿了。”
“那想吃什么?”姜迭问:“是去食堂还是去外面的美食城?”
“都不太想。”左枳花摇了摇头:“想吃你做的。”
姜迭想了想,说:“我记得韩植教授的屋子里还有一些食材,去那边看看能做什么吧。”
“好。”左枳花催促着:“快点快点,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刚才是谁说气饱了的?”
左枳花说:“气没了肚子不就扁下来了,现在就咕噜咕噜地叫。”
“是吗?”姜迭作势弯腰:“我听听是不是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哈哈哈哈听见了吗?”
姜迭点点头:“看来是饿得不轻,那得准备一大碗。”
温柔的春风吹动他们的发,在空中纷纷扬扬,纠纠缠缠,起起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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