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阿兹克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未曾去问对方为什么要那样做。
“谢谢,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嗯,你挑选灵异事件的目标时,只能选择黑夜女神的信徒。”克莱恩叮嘱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了上次和队长处理任务的莫尔斯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选择莫尔斯镇。”
至于让阿兹克先生不要留下线索,这对于一位至少是“不死者”的非凡者来说很难吗?
阿兹克并不在意对方的目的,依旧点头道:
“好得,我会提前告诉你大致的时间,让你能够做好准备。”
所以你确定是要在莫尔斯镇搞事了?
克莱恩有些惆怅,他现在愈发不担心阿兹克先生问他怎么会知道那张面具的事情了,只需要考虑“皇帝”的想法了。
……
贝克兰德,皇后区,霍尔家的豪华别墅。
数十个大小不一的蜡烛灯台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巨大的宴会厅内灯火通明,打扮入时的男女们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着最近贝克兰德最流行的话题。
在贝克兰德,天气是流行上百年的寒暄话题,可在贵族们举办的文学沙龙里谁要是拿天气开题的话,只会让人耻笑。
可今天不同,这些贝克兰德较为知名的作家、画家、艺术家、文学评论家和大报的编辑们,无论年轻与老迈,开口的前三句话必然会表达出一个意思,今天/最近的天气实在太糟糕了!
至于为什么这群文艺界的翘楚们会拿这种话题做开头,都是因为今天文化沙龙的主持者是霍尔伯爵的长子希伯特,这位未来的霍尔伯爵选择以保护空气,控制污染作为踏入政坛的第一步。
这群应邀前来的文化界名流们,经常出入各位贵族举行的文化沙龙,都是油滑成精的人,怎么可能会和这位顶尖勋贵子弟唱反调呢?
端着酒杯的希伯特充满古典雕塑美感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是比她妹妹奥黛丽更加老练的笑容,足以让每一个人感觉到足够的尊重。
此刻,他正以一副聆听状看着一个七十多岁,头发半灰半白,即使现在一副激动之色,也能看出他愁苦的面容,这是贝克兰德美术界不受重视的一位画家,他所推崇的绘画风格并不被许多人接受。
尽管接受过艺术鉴赏方面的教育,希伯特对于这位名为考克斯的画家所说的专业技法提不起兴趣和激情,但他依旧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保持着近乎完美的微笑看着对方手舞足蹈描绘着创作那副让他成名的画作《港口》的心路历程。
“只用单色,然后用深浅色调来表现景物的外形轮廓和明暗关系,这更能表现出在贝克兰德的雾气下那种朦胧感。”
画家考克斯敏锐察觉到希伯特的注意力开始逐渐分散,于是将话题扯到了贝克兰德终年不散的雾气上。
希伯特并不关心面前这位画家谈论的东西,甚至对沙龙里这些人谈论的东西兴趣都不大。他只希望借助这次沙龙将自己的态度传达到文艺界,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来扩大自己的名声。
当然,这并不代表希伯特没有做什么准备,实际上每一个受邀前来的客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就像他面前这个只有一副画引起过争论,而人却毫无影响力,甚至被排斥的画家考克斯。
他的那副《港口》描绘了晨雾笼罩下的码头区,来往的船只,搬运货物的工人,穿梭的马车全部被一层雾气笼罩,这很符合希伯特的目的。
至于考克斯没有名气的问题,只要希伯特愿意,这位年老的画家立刻就可以成为美术界的名人。
可这场沙龙总有些意外来客,在宴会厅一角,一身米黄色的、有荷叶边的立领长裙,褐发微卷地披着的年轻女士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这不是他的客人,希伯特翻阅过所有客人的资料,并没有她。而按照他贴身男仆的说法,这是他妹妹奥黛丽最近阅读的某本书的作者,想要找个机会见一下。
希伯特对此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自己妹妹的“顽皮”,甚至没有刻意去和那位名为佛尔思·沃尔的女士去交流。
那位女士虽然想要找人聊一聊,可自己的客人们对这位女士明显要陌生得多,沙龙已经接近尾声,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聊天对象,只能独自在宴会厅一角。
如果自己的妹妹不打算见得话,那希伯特就必须和这位女士聊一聊,他现在绝对不会让任何有损他声誉的事情发生,这只会让菲利普在这次竞争中占据上风。
想到了那个已经将希尔斯顿警局牢牢握在手里的菲利普,希伯特对于那位名声极大,却刻意不出手的现任希尔斯顿警局汉弗莱有了不满。汉弗莱作为父亲霍尔伯爵的好友,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躲了起来,称病不出。
画家考克斯见希伯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这里后,识趣地又说了几句后就结束了聊天。这让希伯特很满意,他看着考克斯离开的背影,回忆起他的资料,那副他早年画的《贝克兰德大桥的开通》上,贝克兰德天空似乎还是比较蓝的。
等待希有一位客人主动上前聊天时,希伯特回过神来发现,那位沃尔女士已经被自己的贴身女仆安妮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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