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能还回来的, 夏以桐这么劝自己,没忍住,用力薅了方茴的脑袋,不爽道:“走了。”
“等一下。”
“干什么?”夏以桐回头看她, 怎么着?你还想喂我吃狗粮?
方茴欲言又止。
夏以桐:“说,哪儿学的吞吞吐吐的破毛病。”
方茴就说了:“我看到网上的爆料,说陆老师在国外隐婚, 当然,我知道她结婚对象是你……”
方茴还没说完,夏以桐就被小小地取悦了一下,这话说得叫人舒坦。方茴继续道:“陆老师都能开开心心和人合影了, 是不是说明她精神状态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夏以桐:“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一直没回来,你有问过吗?”方茴说。
夏以桐摇头,她联系都不敢联系对方, 怎么会去问陆饮冰的病情, 万一刺激到她了怎么办?
方茴:“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陆老师去的时间够久了,出去需要一个理由, 回来也需要一个理由。”
夏以桐:“因为我,还有她的事业, 这两个理由不够吗?”
方茴:“不是, 你还是没懂我说的话, 有句诗叫作‘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在外面呆久了以后,容易产生这种心理。我不知道陆老师是为什么出去的,但是隐约能猜到一些,有的时候,你不能太过于被动了。”
“你的意思是……”夏以桐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方茴回了她一个赞同的眼神。
夏以桐:“让我去找她?”
方茴:“不一定,你们之间具体发生的事我不清楚,只是提供一个思路。”
“行,我会考虑的。”夏以桐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如果自己是陆饮冰,会怎么想?我病了,国内大环境对我来说只是一座巨型的牢笼,所以我出去了。我现在好了吗?我好得差不多了,但我要回去吗?那里有我爱的人,但是那座囚牢已经打开了吗?一面是囚牢,一面是囚牢中的爱人,我该怎么选择?
假如陆饮冰真的如方茴所说是近乡情怯了,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从这座笼子里出去,陪陆饮冰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呢?反正她现在在放假,有一个月的时间。
但在此之前,她要向梁舒窈和陆饮冰的妈妈确认一下,陆饮冰现在能不能见她,最好让陆饮冰亲自确认。
薛瑶抬头看了一眼沙发,夏以桐躺在那里已经半个小时没有动过了,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刚才还玩戒指呢,现在不知道想什么,连橘子都不吃了。
好友四直接杀到了工作室会客室,夏以桐接了个电话,心不在焉地跟薛瑶招呼了一声,出去了。
她们俩从工作室门口走的,坐的好友四的车,不免就多走了那么几步路,又不免……眼角余光有东西亮了一下,被监视的感觉分外清晰。
好友四调侃说:“大明星,你说这狗仔真够敬业的,你一出门就盯上你了。”
夏以桐:“你还说,肯定是你招过来的。”
好友四:“还赖上我了,甭管谁招来的,明儿头条肯定是你。”
夏以桐坐进车里,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骂了句脏话,咬牙切齿道:“你害死我了!”
好友四:“???”
夏以桐恨声道:“你看你这一头短毛,活脱脱的T么不是,明天媒体又要编排我同性恋。”
“你本来就是同性恋啊。”好友四条件反射怼她,马上也回过味来,“卧槽?我不要掺进你们俩的三角恋啊!!!”
“不是三角恋,是四角恋,陆饮冰还有个隐婚的老公。”
“什么鬼,你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夏以桐瞪着她:“凭什么是我下车,不是你下车?”
好友四:“废话么,这是我车,当然你下!”
夏以桐:“我问你买了,行么?”
“不行!”好友四咆哮道,“劳资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一千万,送你了!”
夏以桐坐正了,一秒恢复正经,道:“开车吧。”
好友四把安全带系好,对着镜子刨了刨自己的一头金色短发,心里一片悲愤,她的一世直女英明,怕是要毁在夏以桐这个小姬佬手上了。
跑这一趟,人没打成,反而把自己带沟里去了。
于是晚上吃饭狠狠地宰了夏以桐一顿,但是夏以桐结账的时候眉头眨也不眨一下,还问她要不要再吃点甜点夜宵,好友四大叫:“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抠抠索索的桐子了。”
然后选了家甜品店坐着。
“我原来什么样?”夏以桐听到这句话来了兴趣,以和陆饮冰在一起为界限,之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差别太大了,有时候她回想起来都不敢去认。
好友四:“以前,性格很软,喜欢当一个倾听者更多于倾诉者,心里有主意,但是大多数时候不问你就不会主动说出来。自信的同时很自卑,工作狂,为了工作可以付出一切努力的那种人。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一样穷。”
夏以桐淡淡地笑了笑,勺子挖着面前的布丁,说:“是么?”
“对对对,就是你现在这个表情,看起来特别陌生。”好友四神情纠结,“矜贵?从容?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从头到尾除了这张脸,我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变化有那么大么?”夏以桐轻笑着摇头。
“有啊,怎么没有,尤其是笑的时候,特别有巨星宠辱不惊的风范,是不是跟巨星呆久了,耳濡目染地就沾上了对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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