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那么久, 夏以桐估计着做三休一,陆饮冰给她提了要么中午就别起来的建议,她自己不同意,说这样不礼貌, 设了一个小时后起床的闹钟,最后就成了这副睡不醒的样子。
出了房门,陆饮冰望着她快闭上眼的眼睛,低声提醒道:“你这样子出去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了。”
夏以桐惊醒, 茫然地看看四周,两只手按在眼角,使劲往上提, 让自己清醒清醒, 十分像广告里的一秒提拉紧致。
陆饮冰转过脸,控制不住地双肩耸动。
等夏以桐清醒得差不多了, 陆饮冰面朝她, 说道:“现在更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一脸春意盎然。”
夏以桐微恼, 鼓了鼓脸颊, 抬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陆饮冰佯怒:“你家暴,我要告诉我妈。”
夏以桐没好气:“我脱衣服给你妈看看我的背?”
陆饮冰脸皮比长城墙还厚, 立时笑得愉悦极了:“好啊好啊。”
夏以桐不想理她,甩开她的手自己下楼去了, 刚走到楼梯口, 瞄见沙发上往楼上看的三位家长, 灰溜溜地回来找组织了,“你爸妈我妈都在下面呢。”
非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陆饮冰笑得根本停不住,夏以桐连掐了她两次腰,陆饮冰才把明目张胆的取笑变成了闷笑,把道理讲给夏以桐听:“咱们是合法的伴侣,虽然不是中国的法,做这些事很正常,你害什么羞啊?”
回应她的是夏以桐的粉拳攻击。
陆饮冰又逗了几句,终于有一下把她给打疼了,举手投降,笑容未散:“我错了我错了,下楼下楼。”
夏以桐挥着拳头威胁她:“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陆饮冰说:“这次不敢了。”
意思就是下次还敢,说不定还要变本加厉,夏以桐还能听不懂她这么浅显的话外音,笑着搡了她一把,没再说什么。
两人携手下楼,三位家长假装还在认真聊天,眼睛四处瞟,最终都在她们俩身上略加停顿。
陆饮冰让夏以桐往她身后躲,自己走在前面,借着身高挡住夏以桐大半个身体。两人坐在沙发上,柳欣敏呵呵笑了两声,欲言又止。院长看柳欣敏,柳欣敏就拿胳膊肘捅陆云章,生物链最底层的陆云章看看无人可捅了,清了清嗓子,满面笑容地搓了搓手,“你们俩……”
他手指点了一下陆饮冰,又点向夏以桐。
充满暗示的一句话,是个人都能听懂,陆饮冰装不懂:“啊?”
夏以桐把通红地脸埋进陆饮冰脖子里,陆云章朝陆饮冰瞟去“又调皮了”的一眼,直白问道:“戒指怎么回事?”
陆饮冰牵起夏以桐的手,说:“你说这个?”
陆云章点头。
陆饮冰:“求婚了啊。”
柳欣敏和院长对着陆云章狂使眼色,挤眉弄眼。
谁求的?
是不是咱女儿冰冰求的?
快问啊。
陆饮冰老神在在地吊着家长胃口,她坦坦荡荡,害羞这种事留着关起房门和夏以桐害,对上家长怕什么,又不是偷鸡摸狗,不过根据她脖颈现在传来的温度,夏以桐估计快自燃了。
陆云章喝了口水,咽咽嗓子,问道:“谁求的?”
陆饮冰在三双饱含期冀的目光中,悠然开口:“她求的。”
柳欣敏抚额,一脸这不争气的玩意儿。
陆云章也不说话了。
唯有院长自豪地挺了挺腰杆。
估摸着这一波攻击差不多了,陆饮冰又笑吟吟公布了第二个正确答案:“我求的。”
三位家长:“!!!”
到底是谁求的!
陆饮冰:“哈哈哈哈。”
柳欣敏要发作,陆饮冰省却一切具体步骤,道:“一开始是她求,后来是我求。好啦,我们上楼换身衣服,出去遛弯儿,顺便找个地方吃饭。”
柳欣敏提醒道:“膝盖注意保暖。”
陆饮冰:“知道啦。”
陆饮冰腿有点毛病,膝关节酸麻疼痛,一到阴雨天就加重,学名膝关节骨性关节炎,俗称老寒腿,是以前拍戏受冻等等原因留下的病根,治是治不好了,只能通过勤加锻炼缓解,在干燥的北方还好,冬天一在阴冷潮湿的南方拍戏,陆饮冰一定是剧组里裹得最厚的那个。
陆饮冰从衣柜里拿出保暖的裤子又套了一层,看见夏以桐在发呆,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问:“想什么呢你?”
“我在想去年,不,前年在H市拍戏的时候。”
“啊?”
“你腿疼得睡不着觉,我晚上就抱着你的腿在怀里睡觉,结果你给我踹得,我没吐血真的是运气好。”江浙几乎是冬天阴湿最重的地方,陆饮冰的腿根本受不了那种天气,疼得一身一身的汗,夏以桐看不见的时候她就死死捂着腿满床打滚。夏以桐说着故作后怕地摇了摇头,眼角分明带笑。
“我现在睡觉特别老实。”陆饮冰手里拿着护膝,没好气地朝她丢了过去。
“老实老实,天底下还能找出比你睡相老实的吗?找不出。”夏以桐附和地笑着,动作娴熟地弯腰给自己绑上护膝。
“你戴这个干吗?”陆饮冰惊讶道。
“保暖啊。”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保暖?”
“和你差不多。”夏以桐绑好了,料子不错,保暖效果很好,拿手拍拍,邦邦响。
陆饮冰怔了一下,护膝也不拿了,站定问她:“什么时候?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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