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新法兰克王国的国王脸色苍白,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几个大臣:“亲爱的将军,你想告诉我的,就是我们快要完蛋了?”最新的消息,拜占庭的军队距离巴黎只有一百公里, 这个距离简直是到了巴黎的城门下了。
将军摇头:“虽然我们失去了大半个国家,但是,只要我们守住了巴黎, 法兰克王国就不会灭亡。”
新国王盯着将军的眼神更加凶狠了,都用“灭亡”这个该死的词语了,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拜占庭百姓的自发性组织啊,勇敢的法兰克王国的军队就如此不堪一击?
“不, 国王陛下。”那将军苦笑, 看看周围的大臣们,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们竟然都没有与国王陛下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一群大臣板着脸看那将军, 你说的没有经过调查研究, 我们怎么会相信?难道要我们把未经确认的消息报告给国王陛下?
“陛下,我们的敌人不是自发性民间组织,而是教会。”那将军道。什么法兰克王国的正规军在小亚细亚半岛损失惨重, 什么贵族们的钱财都用来购买板蓝根了,这些都是小事情, 随便抓个农夫农奴, 发一根木棍也能作为士兵, 最大的问题就是敌人是教会。
“教会?”法兰克王国的新国王有些鄙夷的看那将军, 教会的势力差得没话说,随便派个小官就能一掌打在教皇的脸上,保证教皇还不敢哭。
“你们竟然打不过教会?”新国王真是鄙夷极了,老国王死得活该啊,竟然任用一群废物当大臣。
“教会有钱。”那将军苦笑。
新国王冷冷的看那将军,当老子是白痴吗?教会的土地少得可怜,捐款更加的少,几乎是靠着施舍过日子,这也算有钱。
“是啊,算有钱。”那将军认真无比,“最近几年,教会集中了所有的资金,悄悄的购买粮食和武器,随时可以武装几千人。”
新国王终于缓缓的点头,教会的钱少得可怜,但与以前那些吃不饱穿不暖因而造反的苦哈哈相比,还是很有钱了,能够买武器和粮食,已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教会的人极少。”新国王依然对教会不屑一顾,教会真心没权利没人手没钱财没地皮,一个地区只有一个小小的教堂,教堂中有找出超过四个教会人员已经是属于大教堂了,更多的教堂中只有一个神父和一个学徒。就这点人手,随便哪个贵族,不,随便哪个庄园主带几个仆役就拿下了他们。
“我该早点对教会下手的。”新国王有些后悔,教会的财产和地皮都是蚊子肉,但是几千只蚊子堆成一盘菜,还是可以吃几筷子的。
那将军恭恭敬敬的道:“伟大的国王陛下,神父很少,但是忠于教会的人却不少。”新国王冷哼,又来忽悠他,但他决定听听解释。
“教会许诺,占领了法兰克王国之后,所有的农奴都成为自由民。”那将军道。新国王毫不在意,别以为农奴都羡慕成为自由民,做农奴的时候虽然没有任何的人身权利,但是至少有饭吃,有地方住,做了自由民后,谁管他们吃饭?每年没饭吃而自愿成为农奴的自由民要多少有多少。仅仅是解放农奴,真心算不上多么的有吸引力。
那将军继续道:“……所有人都能够继续种植贵族和庄园主的田地,只收七成佃租。”
新国王终于脸色大变,七成佃租,这个数字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所有听到这个许诺的农奴和自由民都会毫不犹豫的加入教会,推翻法兰克王国。
“我们现在提出降低到六成佃租,还来得及吗?”新国王反应极快。
那将军摇头:“已经有贵族提出了六成佃租。”
“然后呢?”新国王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教会提出了降低到五成?那我们只收四成!”想想数量无比巨大的农奴和自由民要是加入了教会,新国王就不寒而栗。
那将军脸色惨然。
“怎么,有贵族不肯降租?”新国王冷笑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还由得那些贵族心疼一些佃租?谁敢不降租金,立刻杀了!
“不,贵族们同意降低佃租。”那将军解释道,眼看大半个法国的贵族和庄园主或者被农奴们处死,或者丢下城堡田地丝绸衣服,狼狈的逃走,哪里还有贵族和庄园主会脑子不清醒?教会已经掀起了泥腿子的反抗浪潮,不降低佃租,就是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
“那还有什么问题?”新国王追问道。那将军脸色有些发白,道:“教会提出了把所有的田地分给上帝的信徒,每年只要缴纳六成佃租。”
新国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剧烈的摇晃。周围早已得知这个消息的大臣们怜悯的看着新国王,大家都一样,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分田地……”新国王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作为一无所有的教会当然可以分田地,反正田地又不是教会的,他们还白拿六成的佃租呢。可是作为贵族和庄园主会同意白送田地,收五成的佃租吗?
这是任何一个贵族和庄园主都无法同意的。
“只有在巴黎彻底击溃教会和那些反贼。”那将军慢慢的道。巴黎就是法兰克王国与教会决战的地点,赢了,全法兰克的贵族和庄园主都会集中所有的力量反击教会,教会很有可能就崩溃;输了,整个法兰克王国就此完蛋,哪怕那些依然在教会的进攻中坚守的城堡也会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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