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钦岛在砣矶岛北部,面积要小很多,下辖四个行政村。
岛上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林木茂盛,花草丛生,枯叶成堆,顽石遍布,以至于生满了很多蝎子。这些蝎子大量繁衍,几十上百的聚集在堰埧或石堆里,经常抱在一起,形成了奇特的蝎子球。
环境异变后,蝎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变化,本事未见,却招来了一只喜食蝎的海兽,常年在此盘踞进餐——前不久也被一帮人联手除掉。
所以岛上非常安全,跟砣矶岛相比,简直人畜无害。
“挡住!挡住!”
正午时分,一座村庄的南端入口处,竖起了用大石堆砌的简陋工事。一个六壬仙教的教徒声嘶力竭,扯着脖子怒吼:“不能让他们进来,给我顶……”
轰!
话音未落,几道符箓在他脚边炸开,跟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那家伙倒在地上,抱着断腿连声惨叫。
嗖嗖嗖!
数道人影破开防御,如几只大鸟般掠过众人头顶,直接杀进村庄。
重剑无锋,冷月光寒,猖兵肆虐,符箓辅助……有两个强力近战输出在手,躲在后面丢符控猖的简直不要太爽!
以唐伯乐、何禾为首的五人组虎趟羊群一般,顷刻突进到了村庄腹地。
“啊!啊!”
周围不断有人倒地,大片大片的建筑物坍塌,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与恶臭。除了没有真正的杀人取命,与传说中的修真战场无异。
攻势一方见状,更是士气大振,二百余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齐齐涌进。又过了片刻,包抄到北面入口的另一只队伍也顺利汇合,彻底占领了第四座村庄。
“这帮家伙都是智障么?又不是保家卫国,逢场作戏一场比赛而已,犯的着这么拼命?”
唐伯乐伸手一划,抹去重剑上的血痕碎肉,感觉非常不解。
“六壬有诡秘符箓,可以打入人体内部,操纵生死,这帮人也是不得已。”一名冲虚观的道士解释。
“早闻六壬在民间法派中的名声,行事果然霸道。”
唐伯乐点点头,又问:“他们领头的呢?”
“没看见,好像往山上跑了。”
“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剩下的跟我追!”
“是!”
应答的松松散散,组织也比较混乱,但以他们的性质和时间来讲,四舍五入便是令行禁止了。
话说在数天前,砣矶岛众人登陆大钦岛。
何禾先去了冲虚观,简单粗暴,连挑了七名好手,让道门二百余人归顺。你说为什么不群殴?
拜托!道门讲规矩的,而且人家是道院真传,身份摆在哪儿呢!
唐伯乐则去了六壬仙教,暗中观察了几日,觉得不易收服。那帮人有些手段,让小门小派和散修服服帖帖,甘为苦力。
在特定的环境和规则下,可以迅速改变人类心理。
比如有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一伙人分成两组做实验,一组囚犯,一组狱警。短短几天内,双方都代入了新的身份,人性扭曲,道德沦丧,惨不忍睹。
那个领头的家伙便是如此,占了地盘,数百手下,还睡着两个娇滴滴的女修士。哎哟,山大王舒爽啊!
要问任务怎么办?
哼!燕雀焉知鸿耗之志!
当即,唐伯乐带人去追,没过多久,他便把人押了回来。那哥们头皮被削掉了一大块,血糊在脸颊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看着狰狞又滑稽。
反倒是两个女修,低眉顺眼中不时偷偷打量,透着股别样的意味。
唐伯乐暂不去管,问道:“清点完了么?”
“我方共七百五十三人,轻伤二百六十人,重伤六十八人。对方彻底溃败,人人带伤,没有一个完好的战斗力……呃,如果不算那俩女的。”
梅山的龙套二号汇报完毕,问:“师兄,他们要怎么处理?”
“当然全部赶走了。”
说着,唐伯乐走到两座岛的监考老师跟前,行礼道:“几位前辈,我们战事已了,诸位全程跟随,都看在眼里。敢问一句,我们可有违规之处?”
“并无违规之处!”
监考老师们抽搐着嘴角,将这家伙牢牢记在心里。凤凰山狠人多,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那好,烦请几位叫船来,将他们送回。”
话落,他又转向重伤员区。
重伤的意思就是,得休养好一段时间,铁定参加不了下一阶段的比赛。那六十八瘫在地上,伤口已经包扎,取出各自的丹药服下。
神色中沮丧满满,还带着莫大的怨怒。
唐伯乐过来,仍是一个大礼,语气格外真诚,道:“诸位对不住了,请安心回去调养。大话不多说,你们每个人我都记在心里,每个名字我都能叫得出。等比赛结束,我一定登门拜访,大家相处虽短,但意气相投,希望能长久往来,互携互助。”
“……”
话不多,意思很清楚:这份人情我记下了,日后都是朋友!
那帮人听了,在心里转了转,脑子都不傻,忽然也没什么怨气了。
自己本就实力低下,对比赛没抱太大希望,坚持不到最后。如今跟着唐伯乐拼了一遭,虽然落得重伤,但人脉留下了。
若在平时,像自己这等低级弟子,或是山野散修,哪来的机会跟凤凰山结识?
当即,一个个变得十分客气,和谐的不得了。唐伯乐一一问候,又拿出自己的伤药,帮忙一二。
之后,他才转向六壬领头的家伙。对方目光一碰,立时一个激灵,方才短短的几式过招又浮现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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