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JAKOMO公司的大门处,裴赫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原本他心里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在这家家具公司里面走马观花逛了一圈后,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那就是这座集生产、销售于一体的高档家具公司应该就是申秀莲为数不多的固有财产了,准确来说,这块地皮是申秀莲的父亲留给外孙女“周慧仁”的遗产。
在申秀莲父亲的遗嘱里,周慧仁是这块地皮的唯一继承人,这或许就是朱丹泰除了想享受折磨申秀莲的快感,而故意留周慧仁一命的另一个原因了。
这块地皮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利益,这里是申秀莲翻盘的重要底牌,更是朱丹泰梦想或者说野心启航的伤心地。
由于顶楼世界的要素过多,因此这个细节倒是被裴赫给忽略了。
直到他亲自参观了这家公司,所有的相关记忆才逐一清晰了起来,连成了一条线。
想着又多了一处突破点,裴赫按捺住心里的兴奋,正准备同闵雪雅分享一下快乐,他扭头就发现了闵雪雅的不对劲。
“雪雅,你怎么了?”
闵雪雅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怔怔地站在原地,裴赫又喊了几声,这才让她转过了头。
“内?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了?或许难道是申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申秀莲肯定是对闵雪雅更亲近一点,因此,当闵雪雅出现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时,裴赫首先想到的就是申秀莲可能提前对闵雪雅坦白了。
“什么?”
闵雪雅摇了摇头,下意识地紧了紧肩上的挎包,将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你有没有发现申夫人最近好像经常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有她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听到闵雪雅的话,裴赫这才抓到了让她不安的点。
这个小天使就跟被多次弃养,流浪在外的宠物狗一样,长久遭遇的不公待遇已经让她对成人社会产生了部分抵触感。
她仍然可以接受他人的善意,只不过她也会在心里衡量这些善意的价码,如果突然遭到远超出她所能理解的善意,她就会下意识的不安起来。
裴赫之所以可以在一周内和闵雪雅亲近起来,就在于他们都见到过彼此的落魄模样,并且在互相扶持下,他们逐渐摆脱了窘困的生活。
但是,这种亲近的模式几乎是不可复制的。
你妈妈也只是想补偿你罢了,看着闵雪雅这令人心疼的行为,裴赫也能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又挂上乐世脸,笑着说道:“我听申夫人说,她十几年来一直是在家做全职主妇,忙着照顾孩子们,她的交际圈已经变得很小了,或许她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嗯,自己的影子吧。”
从裴赫嘴中听到了和申秀莲一样的说辞,闵雪雅眼前一亮,心里的不安这才随之消散了。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大楼,不无感慨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申夫人家的产业也这么大。”
“没错,申夫人家的产业(本来)是很大的。”
从申秀莲擅自带走闵雪雅,到裴赫他怀疑申秀莲会破坏双方的默契,裴赫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和申秀莲之间的信任还很薄弱,双方都没有彻底信任彼此。
看来抽空还得同申秀莲好好谈谈,起码要敲定基本的信任条款,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将约谈申秀莲的事情挂上日程,裴赫和闵雪雅从汉江南面返回了城东区的家中。
晚间,裴赫和闵雪雅在宝松村遛狗的时候,又遇到了不少的大妈隐晦地向他问起补课的事情。
裴赫借机将闵雪雅推了出来,同大妈们敲定了每周上两课时的补课计划,这才摆脱了热情的大妈们。
走在附近街区街道间,闵雪雅问起了裴赫这样做的原因,裴赫只能回道:“宝松村的大妈们上次帮了我们,你替他们的孙儿补补课就当是还人情了,每周两小时也不算多,你要是太忙的话,不还有我嘛。
而且这群大妈你别看平时一个个坐在木床上闲话家常,不干正事,但是没准关键时候她们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就比如我们要调查5栋李镇赫的事儿,她们就门清得很。”
闵雪雅笑笑不置可否,她看着四下无人,于是便把白糖的的链子松开了,摸了摸白糖的小脑袋说道:“我们白糖这些日子闷坏了吧,去跑跑吧,记得别跑太远了。”
白糖甩了甩身子,冲着闵雪雅欢快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闵雪雅,之后才撒丫子跑开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二人眼前。
“这个小家伙不会跑丢了吧。”
“不会的,白糖很聪明的。”
“但愿吧,”一想到这只狗从医院回家后就没少冲他叫,裴赫对它的观感直线下降:“这个小家伙都不知道是我救了它的小命,真是不识好人心。”
“哎哟,你为啥要跟一只狗较劲呢。”
裴赫撇撇嘴没有说话,因为没人知道,他确实是救了这只同样命运多舛的小狗一命。
两个人说着白天的见闻,舒适地同对方分享自己的心情,这时,几声急促的狗叫声传了过来。
裴赫暗骂了自己句乌鸦嘴,连忙循着叫声的方位跑去,闵雪雅也焦急地跟在身后。
等裴赫跑到了一处小巷子后,便看到了一个黑影仓皇地逃离了现场,而有了人撑腰的白糖,叫声也更加嘹亮有底气了。
“站住,偷狗贼!”
下意识地判定了歹人的身份,裴赫大喊了起来:“抓贼,抓偷狗贼!”
不过他虽然嘴上喊得大声,但是人却连巷子都没有出,等到闵雪雅赶到后,他才走回了白糖的身边:“可能是个偷狗贼,还好白糖机警,又离我们很近,这才没有被他得逞。”
闵雪雅显然是吓坏了,连连点头,也不管白糖身上有没有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把就抱起了白糖,安抚了起来:“白糖呐,吓坏了吧,姐姐也吓坏了。”
有了这么一出意外,白糖直接被剥夺了自由,只能老实地待在了闵雪雅身边。
而裴赫却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也是他没有冒然追上去的原因。
按理说偷狗贼是不会管狗的死活,那么为什么那个家伙拥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却没有伤害白糖呢。而如果对方别有目,他在那种陌生的小巷子里追击过去的话,就会陷入被动。
有了惊魂一刻,裴赫他们俩又带着白糖走了小几百米,便提前结束了遛狗。
回家的时候,可能是刚刚吓坏了,白糖没少冲着四周乱叫,满肚子疑窦的裴赫却感觉似乎是有人在跟踪他们。
“难道是被朱丹泰给监视了吗?”透过窗户看着楼下,裴赫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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