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已经完成投放,轨道轰炸随时可以进行,来自悔火军团所支援的十架雷云战争机甲也已经就绪,投放准备工作正在进行。”
来自内置纹阵的冰冷声音在因赛尔耳边响起了,他沉吟片刻,抬起头。巴丹·多瓦罗的注视让他明白,后者显然也收到了这条讯息。
“战局正在朝着好的方向进展。”新星战士们的战团长严肃地说。
他的双手搭在城墙之上,在他身后,一座刚刚降落的黑塔构建起的立场正在与城外的互相交融。运兵车与重火力编队一辆接着一辆地驶出城门。过了一会,他继续开口,叙述自己的担忧。
“而纳垢的恶魔们始终未有现出真容。”他抿着嘴,缓慢地说。“这点让我无比忧虑,因赛尔战团长。”
他们那着名的、蓝白对称交织的涂装使他看上去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升起的面甲下,那张高颧骨的凶狠面庞此刻紧绷在了一起:“我过去曾和纳垢恶魔打过交道,它们是相当难对付的敌人。力大无穷,难以被杀死,疫病缠身......对于凡人们的杀伤力更是不可估量。”
“除了等待以外,我们别无他法。”
因赛尔抬起右手,战团长们的陆行泰坦都在右手臂甲处安置了一个简易版本的投影装置,这个装置可以让他们在任何时候进行完全的指挥。原本只能在遥感测绘后于舰船指挥室内进行的工作现如今变得轻而易举,也方便无比。
他观察着钢铁之蛇们的部署情况,神情同样严肃,但并不如巴丹·多瓦罗那般忧虑。
过了一会,他说:“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巴丹战团长......”
“什么?”
“巫术。”因赛尔做了个手势。“恶魔们该死的邪恶巫术......黑塔的立场能够阻止致命的病菌摧毁士兵们健康的体魄,但却无法阻止巫术。中枢曾多次警告过我们有关黑塔立场的稳定性会受到巫术影响的问题......”
“我们的智库或许可以解决此事。”
巴丹·多瓦罗在片刻的沉默后如此说道:“我无意隐瞒,我们的智库制度与圣典内的要求并不一致。他们或许能够通过布置一个仪式来阻止——该死的。”
他的表情骤然阴沉了下来,双眼中突然被怒火充满了。因赛尔看见他抬起了左手,在右手臂甲上弹出的战场局势图上快速地滑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他开始指挥。
几个和智库与仪式有关的复杂命令被他迅速地抛出,消逝在愈发粘稠的风中。
因赛尔的目光也变的危险了起来。他与巴丹对视了一眼,随后立刻用战团内的通讯频道下达了一条命令,钢铁之蛇的智库们开始快速在战场局势图上移动了起来。
而造成他们如此紧张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风。
风的性质与颜色变了。
潮湿的、带着瘟疫的风变了。肉眼可见的深绿色以极快的速度从荒原上席卷而来,掀起泥土,掀飞行尸,让它们的关节飞舞,手臂与腿、甚至是头颅,都开始在那狂暴的风中旋转。
它们被吹起,腐朽的骨骼被吹成骨茬,肿胀的内脏和浓液牵连,顽强地拉起了丝。异样的生命力开始在这毁灭的景象中诞生,掉落的手臂与手臂开始互相搭建在一起,腿部弯折,叠加、成千上万颗腐败的头颅睁开它们无神的眼睛叠在了一起,并迅速蠕动......
风开始狂舞,风开始吼叫,风开始......有了它自己的形体。
一个腐败的、亵渎的、可怕的形体。
因赛尔听见自己正在发出诅咒和向帝皇祈祷,他知道,几步之遥的巴丹·多瓦罗多半也在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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