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太后当晚就把这事儿与明湛讲了。
明湛又不傻。
可, 当时明湛的表情实在够傻,张大嘴巴,瞪大眼,一脸的蠢相!他从来没想过, 襄仪太长公主会来这一招儿。
为什么啊?
他对安悦公主难道差了?他对安定侯难道还不够好?他对郑开浚难道不够重用?
明湛惊的手一歪,一盏温茶泼在手上,顺着手流到裤裆里,洇湿裤裆烫到了小小湛。明湛“嗷”的一声叫起来, 卫太后吓一跳,急忙拉开他的手问,“怎么了怎么了?”
明湛原地蹦了三蹦,夹着腿道, “我先, 我先回去, 换个裤子。”
卫太后过来人,小时候还给明湛洗过澡, 见他湿了那里, 急忙问, “烫着没?”男人那个地方可是脆弱的很。
明湛脸红的跟炭烧似的,脑袋拨浪鼓儿似的摇头, “没事儿没事儿,我先回了啊, 母亲。”
“不行就宣太医啊。”卫太后叮嘱一句。
“知道了。”明湛觉得简直丢死人了, 他管卫太后要了件大抖篷遮羞, 急不迭的夹腿跑了。
待明湛回了院里,进屋前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觉着自己丢了大丑,怕被阮鸿飞瞧见,笑话他。给何玉使眼色,意思叫何玉先进去瞧瞧阮鸿飞在不在。
何玉还没迈腿动呢,摇光已经掀帘子出来了,笑嬉嬉地对着明湛行一礼道,“陛下,我家先生还说呢,您在外头磨蹭什么呢。赶紧进去吧,别冻着,外头怪冷的。”
“知道了,哪儿磨蹭了。”明湛轰摇光,“你跟何玉玩儿去吧,不用你们伺候。”
摇光也知趣,拽着何玉走了,准备打听出点儿内部消息来,看皇帝陛下贼眉鼠眼的模样,不会做了啥对不起他家先生的事儿吧。
明湛多要面子的一人哪,他虽然怕阮鸿飞笑话,不过,事到临头,他立时给自己添了一重脸皮,没事儿人儿似的晃了进去。
阮鸿飞一看,霍,明小胖咋穿了件女式斗篷回来了。葡萄紫缎面儿绣缠枝莲花,外带镶了一圈儿黑貂毛,华丽的很。明湛没叫阮鸿飞瞧见正脸儿,转身就钻床上去了,扯开被子围上,一脸晦气的开始念叨,“倒霉死了,我这衣裳都湿了。快给我找身儿衣裳,我赶紧换了。”
“这是怎么了?”阮鸿飞还不知道哪里事儿呢,岂能不问个清楚,跟着起身坐到明湛身畔来。
明湛嘀嘀咕咕的就把今天的乌龙事给说了,阮鸿飞根本不关系大贱要不要回来的事儿,倒是明湛烫了那个地方,阮鸿飞急忙扒了明湛的裤子瞧轻重。这是男人第二条性命啊。
明湛羞的脸有些红,还禁不住调侃阮鸿飞,“要不你舔一下,兴许马上就好了呢?”
“疼不疼啊?”小心的捧起小小湛,从外头看就是有些红而已。
明湛道,“一碰就疼。”
“宣御医吧。”
“随便弄点儿烫伤药抹抹就行了,叫人知道,我脸往哪儿搁啊?”
“谁会知道?”阮鸿飞道,“这等事,有人敢乱传,就割了他的舌头。”又温声劝了明湛好一会儿,明湛方不情不愿的勉勉强强的点头应了。
太医正熬到这个年岁,其实见识不小,虽然他不知道龙根是怎么给烫着了,还好烫的并不严重,开了方子,又开了外伤药,这才恭敬的退下了。
明湛光屁股围被子坐在床上,也叫阮鸿飞一并上来躺着,待阮鸿飞上了床,明湛方叹道,“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飞飞。我对襄仪太长公主一系,安悦公主的公主衔儿是我给她封的,当初安定侯收受贿赂,我只是追缴脏款,也并没有怎么着他。还有郑开浚,难道满朝就他能干吗?我为什么要提了他出来用?”
“你说,我这样对他们,还不行吗?”
阮鸿飞根本没理会明湛的话,反道,“早说了你心软太过,活该。”
“你就不会安慰安慰我?”
“安慰有个屁用。我安慰你,他们就不造反了么?”阮鸿飞从心灵上打击明湛,“没本事的人,才总要别人安慰。”
“我没本事,我就没本事了,怎么着怎么着?”唾沫喷阮鸿飞半脸。
阮鸿飞盯着明小胖一脸贱相,慢吞吞的握着明小胖的手塞进被子里搁到小小胖的地方,一本正经道,“你还是自慰吧。”
明湛笑喷,勒着阮鸿飞的脖子把他压床上就要为所欲为,阮鸿飞伸手一弹小小胖,明小胖“嗷”的一声惨叫,护住自己的命根子,他超级怕痛啦。
“禁欲吧。”阮鸿飞道。
明湛虽心有不甘,不过实在身子不争气,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了。拉着阮鸿飞改文斗,琢磨着怎么着能文雅的提醒凤景乾,您老人家短时间内可千万不要来帝都啊。
第二日,明湛叉着腿去早朝。
明湛说话一向无比动听,“转眼间,父皇去云贵休养身体已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朕想着,若是父皇身子大安,不如就请父皇回帝都来,爱卿们以为如何呢?”
朝臣一向对于后宫有所关注,襄仪太长公主并未把此事掖着藏着,甚至,襄仪太长公主担心卫太后敷衍她。甫一出宫,便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早在昨日,消息灵通的就得了信儿。至于心里想什么,则不得而知了。
今天,明湛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一问。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没人蹿出来说“太上皇应该回来”抑或“太上皇不应该回来的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