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在地狱万界中游历了四五年的时间,去过一个个世界,他还曾进入过冥海,观摩水势,最终他回到阿鼻地狱。
阿鼻魔朝帝车营,沐琛魔尊额头青筋乱窜,恶狠狠的看向坐在他面前的江南,江南来到帝车营便留下不走,一直赖在他身边,他去哪里,江南也跟去哪里。
“我不怕你!”
沐琛魔尊声音有些沙哑,冷笑道:“我大军所指,连神君都可以绞杀,我一点都不怕你!”
江南盘膝坐在空中,依旧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无比精美的艺术品,值得细细研究。
一旁一位魔尊连忙道:“大帅,不要与他动手,几位魔皇传来消息,玄天教主打算从我们身上研究地狱的皇道,与他动手,只会助长他的气焰。大帅是骨皇弟子,这厮一定是想要得到骨皇的皇道!”
沐琛魔尊强忍怒气,按捺住出手的冲动,江南盯着沐琛魔尊六七日,终于离去,沐琛魔尊松了口气,突然有消息传来,江南去了戮天魔君的血河大营,心中不由纳闷:“这厮敢去找戮天魔君?戮天魔君乃是灭天邪皇最出色的弟子,已经修炼到魔君大圆满境界,若是他忍不住出手,这厮便有罪受了……”
戮天魔君额头浮现青筋,强忍住出手的冲动,任由江南盘膝坐在空中,跟在他的左右。过了两三日,血河大营中突然传来戮天魔君的爆喝:“老子忍不住了,一定要干掉这小子!”
血河大营中传来剧烈的碰撞声,戮天魔君终于按捺不住,悍然向江南下手,两尊存在大打出手,杀得天崩地裂,戮天魔君毕竟是大圆满魔君,法力无比雄浑,占据上风,只是始终拿江南不下。
过了两日,江南抽身便走,把戮天魔君晾在血河大营中。
“天杀的,有种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戮天魔君暴跳如雷,叫道。
毁灭魔宫,毁灭魔尊殷勤接待江南,命人奏乐,奉茶劝酒,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笑道:“教主,我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的手段。戮天魔君忍不住向你出手,让你看到灭天邪皇的功法,那是因为他脾气躁,受不得气。不过你想从我身上看出我师无忧魔皇的功法,那只怕你要失望了,我脾气好得很。”
江南不答,继续盯着他。
毁灭魔尊浑不在意,任由他看,自己依旧大吃大喝,欣赏魔女歌舞。
过了几日,江南离去,找到元魔圣母的弟子,继续盯着对方研究。
约莫一年时间过去,昊少君等人在阿鼻地狱堵了八年之久,经历一场场恶战,也有人身死,也有人斩杀不少对手,活下来的修为大进。
而江南这段时间也将地狱诸皇诸帝的弟子研究一个遍,每位魔帝魔皇的弟子都被他骚扰过,大模大样的到了对方的宫殿,盯着对方看。
脾气好的,忍住怒气不发作,脾气不好的便与江南大打出手,遇到脾气好的,江南多住几日,遇到脾气不好的,战斗一两天的时间江南便抽身而退,既没有伤人,也没有被地狱强者伤到。
又过了几日,江南跑到兰陵烈那里,盯着兰陵烈这尊年轻的魔尊研究,没过多久兰陵神皇有旨传来,命人交与江南,道:“八年之期已到,你该走了。”
江南收了兰陵神皇的旨意,恋恋不舍的看了兰陵烈一眼,转身回到擂台之上,擂台呼的一声飞起,离开阿鼻地狱,向诸天万界而去。
兰陵烈握住一杆魔枪,强忍怒气,转头去找兰陵神皇,躬身道:“爹,这厮实在可恶,盯着我看了好几天,为何不让我尽起高手,将他宰了?”
“不要动怒。”
兰陵神皇面色凝重,道:“他修炼的是魔狱玄胎经,与我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他看你时,并非在看你,而是看你体内的大道流动运行,推演你的功法,从你的功法中又推演你的大道。我得知他去了诸皇诸帝的弟子那里,便知道他动的是这个心思。如今他观遍诸皇诸帝的弟子,我地狱的五十皇道,只怕已经被他研究得七七八八了。”
兰陵烈呆了呆,道:“爹,魔狱玄胎经如此厉害,为何不将这门功法流传出去,让我更多的地狱强者修炼?”
“并非我不传给你和他人,而这门功法不祥,为天道不容,很难有大成就,修炼这门功法往往早夭。”
兰陵神皇摇头道:“即便是为父,修炼魔狱玄胎经到皇道境界时,自感死劫来临,也将这门功法废弃,改修自创的先天八景玄功。魔狱玄胎经修炼到皇道境界,需要将自身的皇道寄托天道之中,这时便是最为危险的时刻!天要斩你,必死无疑!你若是寄托在我地狱的冥海万狱印中,冥海万狱印便会将你震碎!”
“我观玄天教主,志向远大,将魔狱玄胎经修炼到极致,甚至还要超越我,要熔炼两大宇宙的大道和天道。不过他的魔狱玄胎经至今还未废去,反而越来越强,将来他必然遭劫,会被两大宇宙的天道所斩!”
“我此刻纵容他,让他得以研究诸皇诸帝的弟子,便是知道他将来有一场死劫,现在他越强,将来死得越快!”
“刚才我观他气运,如同烈火烹油,旺盛至极,还在不断蒸腾。不过到了极点之后,便会盛极而衰,难逃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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