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魏满愤怒的踹开帐门, 一下冲了进来。
冲进营帐之后,那方才惨叫的声音终于中断了。
只见……
林让安安稳稳的坐在一面儿,正端着耳杯饮水,一边饮水一边写下药方。
而另外一面儿, 杨樾趴在席子上,堪称“梨花带雨”,眼圈通红, 眼眸赤红,鼻子尖儿都是红的,生理泪流的稀里哗啦,哭的痛哭流涕。
而虞子源则是面色“狰狞”, 发狠的给杨樾推拿着。
魏满:“……”
杨樾听到动静, 抬头一看,魏满回来了!
这么快便回来了,而自己这般模样, 简直比折断了手臂还要无地自容。
杨樾想要赶紧逃跑, 免得丢人,奈何被按得生疼,根本伸不开胳膊。
虞子源这才将衣衫取过来, 披在杨樾身上。
杨樾气的翻身而起,狠狠瞪了一眼虞子源, 虞子源倒是表情淡淡的。
魏满一时间愣是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林让则是很淡然的将药方写好, 递给虞子源, 说:“一日二次, 为杨公煎服便可,杨公乃风寒入体,气血壅滞,肌筋拘挛所致,饮此药便可,并无大碍。”
杨樾此时已然羞愤欲死,还并无大碍,已经碍的不行!
杨樾便是一句话不说,赶紧拢紧衣衫,埋头冲了出去,只觉脸皮都火辣辣的疼……
杨樾从盟主营帐跑出来,埋头往回走去,只觉虞子源可恨,联合着外人一起消遣自己。
虞子源接过药方,谢过林让,便赶紧追出来,从后面大步跑上去,说:“主公。”
杨樾正在气头上,羞愤难当,说:“不必跟着我了,我营小,供不起你!”
虞子源淡淡的说:“并非是主公营小,而是主公心肠太小。”
“你!”
杨樾险些被虞子源气死,指着虞子源你了半天,愣是是说不出话来,虞子源也没说话,走到杨樾面前站定,仔细给杨樾将衣衫系好,又整理了一番。
杨樾冷哼一声,说:“你别跟着我!”
他说罢又转头就走,刚走几步正巧遇到了陈继。
陈继担心赵梁王登基一事,大多人都赞同赵梁王登基,因此陈继准备拉拢一些人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陈继一出营帐,便看到了杨樾,杨樾一脸愤然的从魏满的盟主营帐出来,陈继当即会错了意,还以为魏满给了杨樾难看。
昔日里杨樾又与魏满不和,还曾有魏满折断杨樾手臂的说法,因此陈继便相中了杨樾。
陈继当即走过去,笑着说:“杨公!”
杨樾正在气头上,眼看着陈继走过来,他又不傻,心思还比旁人多了一个心窍,自然一眼便看穿了陈继的想法。
赵梁王登基势在必行,杨樾也是支持的党派,这一点他绝不能和陈继站在一起。
杨樾心中清楚,于是听到陈继叫自己,干脆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
“杨公!杨公请留步!”
陈继又唤了两声,连虞子源都听到了,前面的杨樾愣是“没听到”,一直往前走去。
陈继想要从后面追上来,还改变了策略,说:“虞兄弟!”
杨樾听陈继改唤虞子源,忍不住“啧”了一声,回身便拉住虞子源的手,说:“子源啊,我正有一件要紧事儿要你去办,你速速随我来罢!”
杨樾这么一说,拉着虞子源便扬长而去。
陈继眼看二人听到自己说话声,却根本不搭理,气的脸色登时涨红,难看的厉害。
如今魏满才做盟主,赵梁王尚未登基,便拉拢了而自己的派系,这往日里杨樾可不是站在自己这面儿的?如今见了自己却如此的不恭不敬!
陈继恨得牙痒痒,杨樾赶紧带着虞子源便跑,二人一口气冲进营帐,杨樾还打起一点点帐帘子往外看,看看陈继走了没有。
忽听后背有人轻笑一声,杨樾只觉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吐露过来,弄得他一个激灵。
杨樾连忙退开一步,嫌弃的蹭着自己的耳畔,说:“你做什么发笑?”
虞子源说:“主公不是陈公一派?如今见了陈公,为何这般惧怕,抱头鼠窜呢?”
杨樾不屑的冷笑一声,说:“你才是硕鼠!再者说了,你主公我又不傻,魏满兼并三军,陈继势头减弱,我若是再依附于陈继,岂不是自取灭亡?再者说了,赵梁王登基,势在必行,我何必与未来的人主唱反调呢?”
虞子源当即拱手说:“主公明鉴。”
虞子源与杨樾离开之后,魏满这才反应过梦来,说:“杨樾这是来做什么?可有难为与你?”
他说着,赶紧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林让,见他当真无事,一个汗毛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林让淡淡说:“并无什么大事,杨公夜间落枕存筋,染了些风寒,让为杨公推拿一二,在配饮汤药,二日便好。”
推拿……
魏满一听,林让竟然帮着杨樾推拿来着?
如此一想,魏满心中那叫一个醋心,难受的他胃里直酸,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子,林让便沾花惹草,还主动给旁人推拿。
魏满气得不轻,说:“你竟还帮杨樾除了衣衫?!”
林让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淡淡的说:“正是,不过……”
不过后来的确是杨樾自己除的。
林让还未说完,魏满一听“正是”二字,这是和自己挑衅么?
魏满气得额角青筋直蹦,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暴躁的仿佛要从中间炸裂开来,但是眼看着林让一脸坦然,心中更是气,自己无论多气,林让都没那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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