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看到第一名跟第二名两人相谈甚欢,足可见他们已经领会了友谊第一的体育精神。”
“现在我们去采访一下他们。”
话筒怼到嘴边,记者兴奋的问道:“李东来同志,你作为业余运动员能够打破赛事记录,你有何感想。”
“破纪录了?”李东来愣了一下。
面对官方的采访,自然要用官方的方式来回答。
特别是直播节目是面对全国观众的,李东来更加的谨慎。
他那番滴水不漏的说辞,让站在人群中的杨厂长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旁边的秘书不解的问道:“厂长,不就是记者的采访嘛,至于让您从部委的会议室离开,急匆匆的赶到这里?”
杨厂长指着正在手持话筒做总结的记者:“看到了吗?现在是直播。”
“嘶....”
秘书脸色大变,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吭声。
.....
人群中,秦淮茹带着棒梗,小当和小槐花看热闹。
“娘,我想吃糖人。”小槐花咬着手指头。
“....槐花,你马上就要上初中了,嘴怎么还那么馋呢!”秦淮茹冷下脸。
这阵子她在扶贫车间压根没有挣到钱,能够养家活口就算不错了。
棒梗很大气的从兜里摸出两毛钱,递给小槐花。
“妹妹,我请你。”
“谢谢哥哥。”小槐花拿了钱,拉着小当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路边卖糖人的摊位上。
秦淮茹阴沉着脸,看向棒梗:“棒梗,你不是说上个月的工资被人偷走了吗?这是哪里来的钱?”
棒梗每个月发了工资,黄艳玲都会准时等在电影院门口,以帮棒梗保管的名义,把他的工资全部没收掉。
棒梗也乐在其中。
在他看来,将来肯定要跟黄艳玲结婚。
他的钱,自然就是黄艳玲的钱。
放在黄艳玲那里,还能避免被秦淮茹收走。
回到家,他只能告诉秦淮茹钱被人偷走了。
....
棒梗抿了抿嘴唇。
“是王爷爷给我的钱。”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中暗骂:这个老王头,舍得给棒梗钱,今天我问他要钱买肉,他竟然表示没钱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骂归骂,秦淮茹还真不敢得罪老王头。
这阵子,多亏了老王头出钱,买菜,买粮食,买肉,给小当和小槐花交学费。
要不然,就凭她那点工资,贾家早就全家张着嘴,在门口喝西北风了。
秦淮茹板起脸:“棒梗,你身上还有钱没有?”
“没了,就刚才那么点,全给小槐花了。”
棒梗矢口否认,他不傻,钱到了秦淮茹的手里,就跟他没关系了。
再者说,那钱是王爷爷给他的。
秦淮茹想要钱,可以跟老王头喊爷爷啊!
秦淮茹清楚棒梗可能藏的还有钱。
但是。
见棒梗嘴很硬,她也没有办法。
毕竟她只有棒梗一个儿子,将来还得指望棒梗给她养老。
这个时候,小当跟小槐花回来了,指着远处说道。
“娘,那些运动员叔叔快到终点了,我看到有人扛着照相机的匣子。“
“那不是早相机,是摄像机!”
棒梗经常放电影,也算是见多识广。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摄像机呢!
这次得好好瞅瞅摄像机长什么样子,等回到秦家沟,也好跟乡亲们吹嘘。
秦淮茹领着几个孩子,挤进了人群中。
正好看到记者采访李东来的情形。
那伟岸的身姿。
那威严的气势。
那优雅的举止。
那不凡的气度。
....
除了李东来还能有谁呢?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李东来竟然得了冠军,还登上了电视节目!
秦淮茹虽没什么见识,也清楚能够在电视上出现,意味着什么。
有了这么一位优秀的丈夫,丁秋楠从此之后足以在四合院仰着脑袋走路了。
如果当初她能够在秦家沟多待两年。
现在肯定没有丁秋楠什么事儿了。
她也能跟人吹嘘自己的丈夫上过电视。
悔不当初啊!
棒梗看到李东来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上一次,幸好有何文涛顶罪,要不然他这会已经蹲在笆篱子里了。
哼,李东来,别看你现在风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倒大霉!
.....
在确认了成绩后,李东来领到了属于冠军的奖品—一张烫金的奖状和一件蓝色背心。
拿着奖状走在大街上,李东来就是最靓的仔。
就连张青翠和巴菲特都眼馋起来。
“东来同志,让我们抱一会。”
“我我我,还有我!”
能获得这张奖状是全体队员的功劳,李东来自然不会那么小气。
“好了,你们每个人抱半里地。”
“好好好!”
就这样,实验室长跑队的队员们,竟然抱着奖状,从京城体育馆走回了轧钢厂。
足足十五里地。
看着队员们一脸的兴奋,李东来摇摇头:“真是虚荣!”
他走到巴菲特跟前:“马上就要进厂了,该我了!”
巴菲特:......
轧钢厂门口,锣鼓震天,鞭炮齐鸣。
妇联的同志还组织了几个大娘牛扭起了欢快的秧歌。
这热闹非凡的一幕,让李东来不得不叹服杨厂长的组织能力。
只是...如此的大张旗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毕竟现在杨厂长还得顾忌刘广德副厂长。
现在组织这么大规模的庆祝活动,很容易被刘广德抓到机会反击。
李东来难免有些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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